玩闹过后,宁婉柔带着风知雪坐到院中搭建的秋千上,两人手中还都拿着个精巧的素白瓷瓶,里面是素兰新酿的梅子酒。
秋千微微晃荡,发丝随风飘动,时不时地喝上几口美容养颜的梅子酒,实在是一片岁月静好。
“瑞雪,这酒味道如何啊?可是素兰近日新酿的,唉,你说素兰这丫头酒酿的这般好,实在不该随我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磋磨余生,过着一眼就看的到头的日子,有何般意思?”
“你也都说了,她是不愿留你一人在这里了此残生,这丫头从小便就跟着你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你们之间的情谊也早就远超主仆情意了,是姐妹,也是惺惺相惜的朋友。”
“我又何尝不知呢?整个宁府,也就素兰是真心待我好了,也就是她真心待我好,所以我才更想让她有一条好的出路啊。”
“婉柔姐,事情也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若是信我,我便帮你脱离这宁府,你有这般好的才情,天下之大,何愁没有好去处呢?”
“瑞雪,谢谢你啊,认识你以来,都是尽心尽力的帮我,可是我出不去啊,笼中鸟是出不去笼子的。”
“可你不是笼中鸟,你是被关进笼子里的大雁,你本该要翱翔天际的,何苦待在这里消磨余生呢?”
宁婉柔听到风知雪的话后,心中猛地迸发出希望,她眼中的光亮又一点点的又拼凑起来重新燃烧,抬头看向天际,空中正有几只鸟儿肆意翱翔,正如同她所向往的那样,可是她真的能够飞出去吗?
宁婉柔眼中的落寞,身上的孤寂,还缠绕着对未来的期待与希望,光明与黑暗交织,一步踏错,则是天差地别。
风知雪身为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神,见证过太多的人间百态,生不逢时怀才不遇又曾几何?遗憾才是人间常态。
但是既然遇到了,既是可帮之人,伸手拉一把又何妨呢。
“婉柔,你当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帮助你脱离这里,只要你自己能够想清楚。”
“嗯,我会想清楚的,当断则断,我还没有那么看不清现实,瑞雪,你看我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爹不疼娘不爱的,还有那个嫡母为难,弟弟妹妹呢,也皆是以欺负我为乐,我还能不长歪,真真是不易啊~”
“嗯,还能一如既往的调侃自己,我就算是放心了,出生父母我们没有办法选择,一切随缘,但是未来是攥在我们自己手里的,我很看好你哦,未来的侠客!”
“我这个未来侠客还要在此谢过师父,师父授我剑术,引我入道,徒儿无以为报,唯有将这满腔真心和尽数珍宝奉上了!”
“若非是看你诚心想学,又天资不错,我又怎会教你呢?”
“是是是,说真的,师父,谢谢你!”
“说这些就属实见外了啊,还拿不拿我当朋友了啊,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两人就靠在花园里的秋千上,这秋千是风知雪画的设计图,是现代的秋千椅设计,内里还铺有锦被,柔软舒适,宁婉柔也学着风知雪整个人陷进秋千椅里去,两人就躺在秋千椅里聊着天喝着梅子酒,直至月明星稀,晚风吹拂。
由于两人都喝了很多酒,天色又太晚,所以风知雪就差人回丞相府传信说不回去同宁婉柔住了。
丞相府的人也都知道风知雪同宁婉柔关系要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操作,只是嘱托风知雪要多喝些醒酒汤,不然第二日醒来又要头疼了。
也就顾昀听到风知雪喝醉了担心的不行,带上一对瓶瓶罐罐,换上夜行衣轻功前往宁府风知雪住的院子。
风知雪:我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晕了谢谢
在顾昀悄咪咪的轻功前往宁府的时候,风知雪就已经知道了,因为二人在水天镜的时候就已经结过灵魂伴侣契约了,无论对方在何时何地,彼此都能够感应得到对方,即便小世界级里的是分身,也同样拥有。
所以,当风知雪感应到顾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距离时,她就知道了,但她装作是不知道的样子独自等着他。
故此,当顾昀带着一包裹的瓶瓶罐罐,从宁府的房梁上悄悄地落在风知雪暂住的院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位身着月白锦衣的女子仰躺在院中的樱花树树杈上,万千青丝用一根桃木簪轻绾,一腿屈起,一腿自然垂落,素手交叠枕在脑后,带着樱花香的晚风吹来,吹起女子的发丝的裙摆和发丝,也吹起他的心弦。
“来了,阿昀这般,可是看呆了?”
这女子正是风知雪,想着今晚月色不错就想躺在树杈上吹吹晚风,晒晒月光,再等等某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而顾昀刚忧心忡忡的到这里,就看到这样一幅诗情画意的画面,但他心中还是担忧风知雪喝多了酒,不能吹晚风,现在有没有喝醒酒汤,明日会不会头痛难受。
“瑞雪,你先下来好不好?这般明日起来是会头痛的,我带了些醒酒和治头痛的药丸,都是不苦的!”
风知雪看着顾昀在樱花树下一脸担忧的焦急模样,只感到一阵无奈与暖意融融,她直接飞身而下,顺手摘下一枝樱花枝,落在顾昀的旁边,将花递到他手里。
“阿昀莫不是忘了,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