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府,自从看着风知雪和宁婉柔的关系越来越好,也是起了不少小心思。
这不,风知雪刚同宁婉柔用过早饭,宁锦月就浩浩荡荡的过来了。
宁锦月便是宁婉柔嫡母的女儿,继承了母亲的嚣张跋扈和父亲的假意凉薄,长相属于清丽可爱的邻家妹妹类型,却喜好张扬显眼的装扮,总是穿金戴银,生生把那一张还算出众的脸变成了庸脂俗粉。
宁锦月人还未走近,就能闻到她身上浓烈的刺鼻香味,可她本人好像并未有所察觉,只能说品味独特,她还穿着一身鲜紫色广袖流仙裙,戴着满头的钗环。
她本适合淡雅活泼一些的颜色,简单的装饰就能恰到好处,可是过犹不及,她这一身非但不能将她衬得更贵气漂亮,反而还显的她更加老上了几岁。
而且,她还真是一开口就让人一言难尽。
“瑞雪姐姐,好久不见了,我母亲正在主院办赏花宴,请了好多夫人小姐呢,瑞雪姐姐也快同我过去吧!”
“宁二小姐真是说笑了,首先我不曾有你这般大的妹妹,你叫我姐姐实在是于理不合,再者说了,你的亲姐姐尚且还站在这里,长幼有序,你不先向姐姐行礼问好吗?然后,宁夫人举办赏花宴一事我事先并未知晓,我今天同婉柔还有约,就不前去了。”
宁锦月说着说着还想上前拉风知雪的手,却被风知雪不着痕迹的躲过去了,然后就是微笑着回绝她的要求,这微笑就是她最后的礼貌了,若是还得寸进尺,到时候可就不是好声好气这个待遇了。
很显然,宁锦月并不是一个见好就收懂得察言观色的人,她看着风知雪温柔好气的对自己说话,又想起来之前母亲交代的话,母亲说雪华郡主不是个好相与的,让她务必放低姿态,将人好好的给请过去,但是她觉得雪华郡主挺好说话的啊,定是母亲又多思多虑了,她还能完成不了这样的小事情?
“嗐呦,我还当什么事儿,不就是跟婉柔姐姐有约嘛,推后啊不就成了,雪华郡主还是同我去赏花宴吧!”
“婉柔,你这妹妹是今日走得太快忘了吃药了吗?怎的说话这般嗯?”
“我又没病吃什么药啊,雪华郡主真是会说笑啊哈哈哈。”
“咳咳,瑞雪,我们不用管她的,直接走便是了,她啊向来都是这样子,无效沟通。”
宁婉柔是早已习惯了宁锦月的作风习惯,拉上风知雪就要出门去。
“站住,宁婉柔你什么意思啊?你快给本小姐说清楚了,你们都不准给本小姐走,雪华郡主要同本小姐去赏花宴!”
宁锦月还真是不知者不畏,一个箭步就冲到两人面前,伸开双臂拦住她们的去路。
她这一番操作,生生给风知雪逗笑了,没想到善于伪装善攻人心的父亲,精于算计步步为营的母亲,却生出这么一个蠢笨无礼嚣张跋扈的女儿,他们惯着她,任她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可是今天她硬要来招惹风知雪,那风知雪就会让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宁二小姐,或许是我刚刚刚的话太过委婉不好理解,那我便直接一点告诉你,本郡主不想去那不明不白的赏花宴,要同婉柔外出赴约,若是宁二小姐还是不懂规矩,本郡主不介意替宁大人和宁夫人管教管教。”
风知雪也向来就不是个吞声忍气逆来顺受的性子,既然宁锦月都毫不客气的对她了,那她也不必再顾及其它了。
平时的风知雪对谁都是一副好相与的云淡风轻模样,倒是让那些个不怀好意之人自以为是了。
如今风知雪实在是对宁锦月耐心告罄,还是温柔的语气,还是笑眯眯的面容,却不再是那个感觉,温柔刀,死神笑,不过如此,让宁锦月瞬间后背一凉腿脚一软,想要落荒而逃,母亲的话也被抛到九霄云外。
风知雪虽是笑眯眯的对着宁锦月说着话,可是看着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像是极寒之地的冰川,要将其冰冻三尺。
其他人看不到风知雪的眼神,只能感受到她周身不容忽视的气势,而宁锦月是唯一一个直视她眼神的人,直面冲击更为震撼,宁锦月从未见过这般眼神,像是无尽的夜幕,深不可测,她更是被风知雪这一番变化吓得话不能语,立刻带着下人灰溜溜的回去了。
宁婉柔看着自己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妹妹,在风知雪的一番治理下跟个小鹌鹑似的,那对风知雪的崇拜又是蹭蹭蹭的上涨,星星眼看着她,小迷妹似的。
“瑞雪,还得是你啊,我那妹妹平日里最是难缠了,我见了她都是绕道而行,不愧是我们雪华郡主!厉害!”
“她那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你并非是敌不过她,你啊还是顾念血脉亲情思虑过多了,婉柔,血脉亲情这种东西呢说不清道不明,或其乐融融,或友好和睦,或既得利益,或毫无责任,比比皆是,但是情感和尊重向来都是相互的,他们都这般毫不在乎你了,那我们也该向前看了不是吗?”
风知雪语重心长的开解宁婉柔,她是真的希望宁婉柔能够挣脱束缚,自由自在的。
“瑞雪,我每次呢都是想给他们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次机会,可是次次失望,如今我这颗心啊已经是伤无可伤了,我想给我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