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和傅庄同时心道。
他们齐齐看过来,然后齐齐起身行礼,“参见郡主,小公爷。”
看来是常客,所以都认得。
“免礼免礼。”她的目光已锁定一人,冲他招手,“陆吾,你出来。”
一名着蓝衫的男子起身走过来,冲他们弯腰。
朱九看他容貌,很普通,但身材高大。
“你跟我们走。”说着南枝转身,朱九会意,便也跟着出来。
一路上南枝时不时回头看那男子,等到了傅南虔书房,她似终于忍不住,立马回身牵住他的手,“今日怎么样?”
“今日一切如常。”男子的声音竟出奇得温柔,“饮酒了?”
“嗯,饮了一点。”
朱九和傅庄一时都看不懂这两人是在……
傅南枝牵着他走到朱九面前,“陆吾,这是我嫂嫂。”
陆吾面上一惊,然后很快淡定下来,拱手行礼,“草民参见王后。”
朱九看向南枝,“这就是你所说的对你很重要之人?”
“是的,嫂嫂。他叫陆吾,是在长安城帮过我许多之人。若没有他,我可能都活不下来。”
南枝曾流落长安八年,后来魏王好容易才找回她。所以那八年,都是受眼前之人照顾?
“我在此替南枝感谢陆郎君过去对南枝的照顾。”
“王后言重,是南枝夸张,在长安时,南枝自食其力,在下其实所帮不多。”
“南枝去时才三岁,就算再会自食其力,若无人帮助,也是艰难。”她看向南枝,“难怪你说是对你极为重要之人。为何不请进宫去,让我和你二哥正式地感谢他,却要将他藏在你五哥府?”
南枝看向陆吾,“陆吾,这是我嫂嫂,你把面具摘下吧。”
陆吾没有迟疑,手在耳后一揭,竟揭下了一层皮,然后露出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朱九傅庄呆在当场。
还能这样?
“姑姑,您这位恩人是变戏法的么?”
“嫂嫂莫惊,陆吾当年为了求生,学过许多杂活,这只是其中一项本事。”
“所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朱九问。
“嗯。”南枝眼里出现怯怕。
朱九一时没发现,只问,“为何要变一张脸生活?”
“婶婶。”傅庄先发现了真相,他扯了扯婶婶的衣袖。
“怎么了庄儿?”朱九低头看他。
“婶婶。”他示意她弯腰。
朱九只好弯腰凑近,傅庄便在她耳边道,“这个陆吾和白日里城楼下告示上所绘之人像颇相似。”
朱九一惊,再细看那张脸,果有相似处。
她搂住傅庄不由自主地后退。
南枝下意识伸手向前,“嫂嫂莫怕。嫂嫂,陆吾是被冤枉的。他没杀过人。”她急着解释。
朱九镇住心神。
“没杀人?”
“是,那日情形陆吾与我说清了。杀人者另有其人,陆吾是被那人陷害。是那人要奸淫歌女,陆吾只是路过撞见,好心施救,拉扯中,歌女坠楼。这才死无对证,反被那人栽赃。”
“那人是谁?”
南枝一顿,“是穆相君侄儿穆昌之。”
“今日人们口中所谓的穆小侯者?”
“是他。”
朱九看向陆吾,心下当即明朗。
“嫂嫂。”南枝上前扯住她袖子,“陆吾在五哥这里已躲藏多日,外面还在追捕他。盛京令为了巴结穆相君,全然不顾真相。下的令就是极力追寻陆吾,不论死活。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他藏在这儿。”
“南枝,你别急,这事我们可以告知你二哥,他定会主持公道。穆相君如今也不比往日。”
“可是二哥若知,会不论真相,先把陆吾抓起来,然后再审。”
“怕他入牢狱受苦?”
“嗯。”低首。
“可这样一直藏着也不是办法。”
“南枝,如果可以还清白,我不介意入狱受审。”
“可是我介意!”傅南枝转身,“你可知我二哥重刑,
“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南枝?”朱九走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