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去吃饭的众人在门口被蓝鱼儿吸引了注意,李厨等人心中焦急,只因有些菜要趁热才是最佳品尝时间。
他只好暗暗招了莲蓬,莲蓬闻言一笑,便走回到乐锦身旁转达。乐锦亦笑,然后在朱九身侧低声道,“王后,李厨他们的菜已上桌,说是要趁热。”
朱九道,“倒差点忘了。诸位快入座,蓝鱼儿自去玩耍。”石岩将蓝鱼儿从长孙大千手中接过,能感知到那位将军的不舍。
纷纷入座后,朱九看向站在门边的李厨等人,笑道,“樊姑娘今日在此,你们是不是要先见过师父呢?”
他们立即就冲樊玉躬身,“拜见师父。”
樊玉哪受得住,堪堪起身回礼,“李师傅厨艺精湛,诸位师傅亦是翘楚。小女子受不住如此大礼。王后就莫要折煞我了。”
众人笑。
“那就请李厨先来介绍各样菜肴。”
只见李厨走到正中,先冲章公度躬身,“小人斗胆,借相君桌上菜肴为诸位贵人一一介绍。”
章公度正对面是樊玉,他正望着她,一时没听见,所以没应。
李厨愣住,众人都看过来。樊玉自然知晓他怎么了,一时心中升起烦闷。
“李有田,你找长孙将军去。”上座的王上提醒他。
李厨只好转向长孙大千。
章公度全程不在状态,这下连朱九亦发觉出不对劲了。她扭头看傅南容,只见他又皱起了眉。
“各位贵人,这道菜名为水晶烩……”在座的,其实大都吃过樊玉做的菜,只杨伯圭夫妇初来盛京,第一次品尝,所以也主要是介绍给他们听。
其余人,如傅庄傅南枝等人早已举箸吃了起来。
桌上还摆了酒,李有田他们竟连有春楼的羊羔儿酒都学来了。
朱九捧着空杯向旁边的王道,“我想尝尝李厨酿的比之有春楼的如何。”
王道,“先吃菜。”
“那待会儿许我饮一杯。”她举起一只手指。
“好。”王应。
她很开心,给王夹了一箸菜。
李厨介绍得很投入,有时樊玉在旁补充,杨伯圭等人还时不时问些问题,场面很热闹。当然也有默不作声,只顾吃的,比如说傅庄。也有浓情蜜意,你一口我一口的,比如说傅南玉夫妇。
因为上座略高,所以将
朱九看着章公度,问旁边的王道,“相君是盯着阿玉么?”
“不是看她还能看谁呢。”王似乎说到这个就来气。
朱九扭头看他,“王还气相君呢?”此时他们二人总算能说些悄悄话。
王没应。
“上次我就有疑问了,相君和阿玉似乎很熟。他们从何时结识?”
“说是幼时见过,在盛京重逢。他喜欢樊玉。”王说得轻巧,却让朱九久久反应不过来。
“王说相君喜欢阿玉?”
“王后没看出来?从樊玉一进来,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原来如此。
朱九想了想,道,“相君今日失常,是因为阿玉?”
“前几日孤就问清楚了。樊玉不喜欢他,已明确拒绝了他。”
难道那日在街上所碰巧撞见的两人争吵便是樊玉在拒绝相君?朱九疑惑,只听王又道,“之前孤赐他美妾,他都拒绝,孤还道他不近女色。却原来是这般的痴儿,已连着几日心不在焉了。孤甚至在考虑要不要下旨将樊玉许配给他,这样他才能早早回神,为孤尽力办事。”
“不可。”朱九立道,“王没问过阿玉意见,怎可乱点鸳鸯谱。”
“还要问?”
“自然是要问的,阿玉又不是王的奴。她是良家子,岂可随意许人。”
“她定是不愿的。”
“这事容我帮你打听,王不可轻举妄动。这几日不如先给相君放假,等问好后再做决定。”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孤恨不能有四五个章公度呢,哪还能给他放假。”
“但如今的相君只怕连王的普通臣子亦不如,还不如放他假,回去好好想想呢。我们也好弄清其中曲折,才能对症下药。”
“王后如今,也会看诊施药了?”王笑,显然是同意了。
“自阴大夫搬来花想殿,耳濡目染罢了。”朱九亦笑。
“那就麻烦王后了。”王突然假装客气。
朱九笑。
阶下李厨已介绍得差不多,众人亦已吃了七七八八,饭量小的则已停箸。
朱九见傅庄面前餐盘基本都精光,而他还在吃,不禁看向乐锦,“乐锦,去问问庄儿,若饱了就别吃了。”
乐锦依言前去,只见傅庄果真搁下筷子。朱九猜到他是怕他二叔说他浪费。他看向她,她冲他一笑。
“这还有最后一样。”李厨继续道,只见他举起酒杯,“此乃羊羔儿酒,是有春楼镇楼之宝。小人不才,学得皮毛。才酿一月余,味道比之楼中师傅所酿,自然不及,各位贵人,若不嫌弃,请尝一尝。”
杨伯圭早尝下一口,不禁叹出声来,“在宁州,如何能吃得到这样的酒!”
“宁州酒天下闻名,比之此酒如何?”长孙大千冲他举杯。
“将军去过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