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你。他其实心里有你,我看得明白,但他还是选择听从我的意思,把你废了。杨弗,你以为你在他心中能有多重要?他不懂情的。当年他对训英亦如是。”
傅南容终于对他母亲的话有了反应,而箍住她手臂的手也松了些。
“刘训英在他身边八年,帮他助他不知凡几,比之你这区区几月情意不知深了多少。而当年,也只是因为我一句话,他便乖乖把刘训英让给了玉儿。”
朱九愕然。
“母亲。”他终于出声。
贺太后笑看向他,“怎么,怕她知道?你都能把她废了,还怕她知道这些?你不就是这样的人么?我不说,她就不知道了?孩子,她不会自己看,自己问么?我知你尽管废了她,但还把她控制在手里,给自己留了后路。不如今日,为娘就帮你把这后路也给断了吧。”
他的手松开,垂下。
朱九定定地看他。
“所以啊,杨弗,听我一句劝,不如趁此机会离开他吧。他给不了你什么的。他之狠心非你所能体会。”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看着她。朱九按下翻涌的情绪,再度捉住他,“他狠不狠心,我会自己去体会。但今日,我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他带走。因为我不是为自己而来,也不是为他而来。而是为大魏臣民,为大魏社稷江山而来。”
他被她震撼了,一时不察,竟乖乖跟着她走了几步。
她拉着他向外,贺太后则捡起地上掉落的拐杖跟过来。
傅南容走了几步,就不走了,朱九再拉不动。
“走啊傅南容!”
“小九,”他回头看自己母亲,“孤答应了母亲,就要做到。”
朱九见贺太后顶着欠揍的笑脸过来,下意识扭过手,挡在她面前。
傅南容看着眼前人的颅顶,本麻木的心田里竟还是淌过了暖流。
“他还欠你多少杖?”他听见她问。
“不多,还剩十杖。他做事严谨,连来我这儿受罚也严谨。每日不多不少,我可是很配合他的。”
朱九深吸气,扭头看了看他后背,然后面向她道,“我替他受余杖,你有意见否?”
贺太后先是一愣,然后笑出更大声,“哈哈。”
她笑了之后又看向朱九,然后又笑,说不出话,似在嘲笑她的愚蠢。
傅南容则揽过她,“说甚胡话?孤要你替什么?”
“你看看你这背,还能被下杖么?”她又要哭了,“傅南容,你从不在乎我感受。你知道我从一进来看见你这副样子有多难受么?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要受完才会走。但你以为我能看着你在我面前受杖?与其这里痛,倒不如背上痛。”她按着自己心口。
“孤不会允。”
“我管你允不允。”她转向看好戏的贺太后,“你倒是说同意与否!”
“孤不允。”
朱九没理他。
贺太后笑得眼边褶子都起来了,“自然是同意的。打谁不是打呢。”她只是想提一下手中的拐杖,却吓得傅南容条件反射一般,手上用力,一把将朱九拉到身后护住。
朱九还没反应过来呢,身子就贴到了他带血的后背。
她鼻端冲进血腥味,瞬间惊醒,离开他后背。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母亲打儿子就好,此事本与她无关。”
“怎么无关。要不是因为她,你能起心留嗣?你不起心留嗣能不顾玉儿死活,贸然拒绝燕使?你可知玉儿到了燕国,本就人生地不熟,受人欺压,如今日子却是更难过!你让我的玉儿日子不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说着她就举起手中拐杖,重重向下砸,傅南容不闪不避,准备直接以身前承受。
朱九费劲挣开他的钳制,身子闪到他面前紧紧抱住他。
傅南容反应本不慢,但贺太后的棍子却已经落下。
朱九的背被砸了一杖,是何感受呢?依她后来对傅南枝乐锦她们所言,力道不轻,疼。
她被杖打到后,趴在他身上,眉头疼得皱起。
“小九!”他抱住她,弯腰看她脸色,只见她疼得龇牙咧嘴。
“这么疼,你是怎么忍过来的?”她却问他。
他瞬间就不想坚持什么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