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笑,“你倒是聪明。看来那孽子什么都同你说了。但他或许还不曾与你说过,我与他母亲做的那些事吧。”
朱九的手在身后摸,然后摸到一个烛台,只等他靠近。
他却一时停住了步子,“你说若我告诉了你关于那孽子的家丑事,他会不会杀了你?”他又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我真想看看。”
朱九将烛台捏得更紧,忍住牙齿的颤意道,“我不想听。”
“你必须听!”
他吼将出来。朱九的身子不可避免地一颤。
“我要告诉你,我与他母亲在他父亲还活着时就搞到了一起。有一回甚至是当着他病重父亲的面,因此将他那温文尔雅的父亲当场气死了,哈哈!”他又是一阵狂笑。
朱九心头来气,浑身竟慢慢积聚起力量,也能站稳了。
“他父亲死不瞑目,他还以为是他父亲心里放不下他与他母亲,哈哈!我就是要他传位给他弟弟,因为他弟弟是我的种!她母亲只爱他弟弟,不爱他,不就是因为他母亲只爱我?他父亲自有喜欢之人,娶了他母亲却不爱她,她恨死他了!当初那场行刺,他的伤本不致命,是他母亲暗暗加重了他的伤势。这一切,那孽子还不知道吧!”
朱九的胸膛开始起伏,不过已不是因为害怕。
“他傅南容就是孽种!他母亲根本不想生下他!若那太子早些死,说不定她就不会生下他,那她将只会生下我的孩儿!”说至此,他似有可恨的语气在里面。
“他还是命大啊。”又有惋惜在里面。
“他不是很爱他母亲,那我就要抖出他母亲的一切丑事,让他痛苦不堪,看他还能活多久!哈哈……额!”他被突如其来的一个重物击中面目,烛油洒在脸上。他的脸顿时红红一片,但他却似不觉痛意,只胡乱抹了,然后瞪向她。
朱九已不怕他,甚至还能向前两步,撸起袖子,大有与他对仗的架势。
“你!”樊无忌没说出话,似在惊讶于她的突然转变。
“你闭嘴!你以为我会让你伤害到他?”她四下看,又抓起一个烛台,拍掉上面的烛,然后狠狠冲他身上刺去。
烛台尖刺在他胸部,他却还是没有痛觉,依旧直愣愣地站着,“杨弗,你白费力气作何?不如静下心来听我细讲往事。”
朱九一惊之后拔出再刺,他还是没反应。
这不是人!朱九当下如是想。
她看着手中已在淌血的烛台,不,他是人。
他的大掌伸出想要抓她,她立即后退两步。他却一把夺过烛台,转而扔了出去。
朱九转身又去找,他的大掌却已抓了上来,将她衣服抓住,一用力,竟撕扯了开来。
衣服裂开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你说若我既上了他母亲,又上了他女人,他会如何?”
朱九脑子一热,既然已挣不开,她就倏地转身朝他用力撞去。她那微薄之力竟撞得他后退半分,然后她的手指使劲戳向刚刚她在他身上插过的地方。
他还是没反应。
朱九要哭了,为何他一点没反应啊!
而他的大掌丝毫不受影响地还在继续扒她衣服。
朱九没法,蘸血的手指猛地戳向他那两颗眼珠子,触到后还使劲一剜。她打的主意就是就算戳不掉,也要让他一时睁不开眼,看不清物。
果然,他不得不松手了。
朱九抓住机会,立即后退,躲得远远的。
而他在这一刻突然发怒,一挥手,挥掉许多烛,室内立时又暗下来。
朱九立马屏住呼吸,不敢再出声。
他还在继续发疯,朱九却能喘一口气了。
她抬头四望,入目是黑暗。
红缨。
她揪紧自己身上的衣物,心里默念。
不知已过了多久,其实不久,但她却觉得仿佛过了好久。她只感到头越来越昏,这具身体的承受力似乎已到极限。
他还在咆哮,停下后又开始骂傅南容。
她本来虚脱的身子,因此又积蓄起一些力。
“哈哈。这个孽子莫不是爱上了自己母亲。毕竟他母亲年轻时风华绝代,风情万种。后来就连刘显那贼人亦死在她的美人计下。哦,对了。我可是知道,刘显与他母亲在屋中干的时候,他就在屋外跪着呢,当时的他可是大气也不敢喘的。他也是贪生怕死,忍辱偷生之辈!他究竟有何脸面当一国之君?他不配!”
朱九又冲他扑过去,这次是不管不顾的,只顾着抡起自己的拳头狠劲砸他。不管自己有多少力,她就是拼命砸,拼命抓,嘴里还骂,“你再骂!他配不配不需你来说!你个见不得光的丑人!”
这是她所能骂出的最毒的话。
她修炼三千年,甚都有所涉猎,唯独脏话骂人不曾学过。
“你以为这就是我吗?”他毫不受她影响,“不过,他竟有这好命,能有你你这样如此为他着想的女人。”
朱九见根本伤不了他,气急之下,使劲用脑袋一撞,而她自己亦摔在地上,头因而更加昏。
“他就不该活在世上,但既然活了下来,我就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我知道他母亲从不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