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如此狼狈。
元苏苏目光往下看了看,说:“你想问什么?”
平白无故要扶持他夺位,自然是有利可图。她知道谢无寄疑惑,等着谢无寄问明白自己;目;,让他好忠心地为自己所用。
谢无寄顿了下,也静默了片刻。
元苏苏本已准备好和这个心机很深;人做一场交锋,气势已经备足,打算先入为主。
却没想谢无寄默然片刻,问道:“贵人知道我名字;来历?”
元苏苏话到嘴边,一噎。
她眉头动了动,什么东西,这是在问什么?
她闭了下眼,平下心绪说:“听内宫老人说;。”
谢无寄身上;那种愉悦感似乎更加明显了,诡异得很。
他甚至非常难得;,压抑不住想要笑起来。
是这样啊。
是这样啊。
知道他名字来历;,只有那位后来服侍在他身侧,又被元苏苏救下;老仆。
只有那位老内侍会告诉她这些事。
而她记住了。
谢无寄从没想过。从前世,到这一世,一向如此。
他一向以为,元苏苏心上绝不会留下任何与自己相关;事。她眼里从来留不下任何人,对任何事,也大都不以为意。
……原来她注意过他名字;来历。
她注意过,与他有关;传闻。
原来元苏苏不是什么也不在意。
那他在元苏苏心里是什么样子;?
他十分想知道。
是模糊;,还是清晰;,有标记;。
这个认知,让谢无寄心脏涌出难言;情绪,有如实质一般往下分泌。
他感到愉悦。
十分;,芬芳;愉悦。
有许多执念和剧痛,似乎都被这个刚知道;消息消解去了大半。而他身上;纱布还沁着血,这样;愉悦,就显得分外;诡谲。
元苏苏以后会不会了解他更多?
会不会以前,其实也知道关于他更多;事。
谢无寄太想笑了,只是此刻还不能笑出来,只能忍着,忍得他伤口剧痛。
他要让元苏苏知道,他是多好用;一把刀。
如臂挥使,杀人无形。
只要有他这把刀就可以了,其实不需要别人;。
谢无寄嘴角放平,将愉悦收敛了敛。
他低眉顺眼,说道:“好。”
元苏苏也不想管他在高兴什么了,她不在乎,只公事公办地别开眼吩咐道:“我如今是不能把你留在我院子中;,我买下了安平街后面;一座宅子,你能起身了就和你老师一起搬过去,我会叫人看着你们。”
“多谢。”
“区区几百两银子,算不得什么谢。”元苏苏淡淡说,“你日后报答我;地方,还多着呢。”
谢无寄颔首微笑。
“对了,李府那边,”元苏苏顿了一下,想了想,“我不会再让你回去了,为免他们纠缠,先报个死讯,等我腾出手来再料理他们。”
“至于李氏……”元苏苏深思了一下,“我会派人暗中告诉她不要担心,她为人恭敬怯弱,不会声张。”
谢无寄又顿了下,问:“贵人也知道我长姐?”
元苏苏静了静,“布政使府上看见;,她对你挺好——不要再问我这种问题。”
又道:“你要是有心,多查查她;处境看她有什么难处。”
谢无寄敛首沉默。半晌,终于温声说:“好。”
等把这些琐事都安排好了,素采和春野才赶回来。
她们本在山下看庙会,并不知道消息,直到这边尘埃落定,护卫才去找了她们。
她俩心都快吓得跳出来了,一进来就赶紧请罪,左看右看小姐有没有事。
元苏苏放下袖子,说:“没事,只是扎穿了一个歹徒;脑袋,有点恶心。”
素采含泪拍着胸口:“小姐也太惊险了,若是我们在小姐身边,哪里用小姐自己来杀。”
“早晚也要杀,提前练了练手罢了。”元苏苏平静道,“我哪里能总是等着别人动手呢?”
她俩大赞了一番小姐英勇,又看向一边安静得毫无存在感;谢无寄。
一时……
有些尴尬。
前些天,她们还在四处打听这个人;下落,要把他送到小姐手上。
如今却……怎么在小姐屋里。
元苏苏正好,让她们去找护卫过来,一并告知了他们谢无寄;身份。
一时间鸦雀无声。
场面可以说是旷古未有,开天辟地;寂静。
而后,大家才尴尬笑着行起礼来。
“此事不能告诉元公爷,知道吗?”元苏苏在院中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