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红酒or可乐(1 / 2)

“喂,醒醒——”付饶推了推副驾驶酣睡的张显,“嗯~小饶饶,怎么了?”张显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到你家了,下车!”付饶将车熄火,张显解下安全带、磨磨蹭蹭的下了车。

“哔哔哔——”张显输入密码,接着“滴哩”一声门开了。

迈着S型步伐的张显连鞋也没脱,踉跄倒在了沙发上,一旁的付饶已经见怪不怪了。张显明明喝不了多少酒,却总为付饶挡酒。每每在这种时候,付饶都觉得不正经的张显此刻正闪耀着“人性的光辉”,自然也心甘情愿的成为代驾、为张显善后。

因为只有张显知道付饶酒精成瘾的颓废,以及医生开出“务必戒酒”的处方。

付饶将张显扶起身,拿来温毛巾轻轻擦拭着张显微汗的脑门,正如他四年前照顾自己一般。付饶轻车熟路的从橱柜里抱来毛毯,回来时,张显已经靠在沙发扶手睡下了。悄悄将毛毯盖在已经熟睡、打鼾的张显身上,随后付饶从冰箱里抽屉中找出解酒剂。付饶不自觉的视线望向了冰箱门边的一瓶红酒,右手像受到大脑诱惑般不受控的伸了过去——

手指触碰到红酒瓶的瞬间,冰冷、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呼啸而来:

没用的人......虚伪的人......自私的人......

内心自责的声音,渐渐淹没了此时付饶的理智。

(恍惚间:一片空白中,孤单一人的付饶抱紧了身体,蜷缩在一隅。身体越来越沉,不断地拽着付饶下坠,下坠——)

......

“付饶!”

那是张显大声呼喊付饶的声音,将付饶仅剩无几的理性拉了回来。

“呼——”回过神来的付饶想起心理医生曾教他的方法——深呼吸,试图以此摆脱找回内心的平静。旁边的张显拖着疲惫的身体,快步来到付饶身边,将手搭在付饶肩膀,默默地陪他一起深呼吸。

“吸、呼、吸、呼——”二人同频的呼吸逐渐让付饶放松,镇定下来的付饶拧开解酒剂的瓶盖伸到张显嘴边:“把这个喝了吧!”张显乖乖接过,将瓶中液体一饮而尽。

“嘶——”张显随即露出痛苦面具,“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做的好喝一点!”顺手将空瓶撇到垃圾桶里。

“那你还不如想想少喝点酒!”付饶不由得打趣道,但又想到造就张显这幅样子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低头悻悻道:“至少......别替我喝了......”

觉察到付饶低沉情绪的张显,揽起自己的好兄弟解释道:“今天不是高兴么,就多喝了几杯。下次我注意,不会再让我家小饶饶担心啦~”说罢又拍了拍付饶,“医生说不让你喝酒,不得不喝的酒替你喝是肯定的。”

“付饶,你的这个‘黑骑士’,我是一定得当的。”张显难得用最正经的口吻说出这么“浪漫”的台词,他想守护好付饶这个挚友。

“这个酒是当时我为了接待客户特意买的,剩了一些我怕浪费就带回家了。”张显笑着将酒瓶拿在手里端详,“不过现在我也不需要它了——”张显挑了挑眉,随之晃了晃酒瓶,瓶中的液体碰撞出混沌的声音。张显朝着付饶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随后打开瓶塞将红酒倾倒进厨房的水槽,由着血红色的液体顺着下水道流走。

付饶来不及制止他,“多可惜啊!”

四年前的拯救以及十几年的交情,付饶不想他再为自己牺牲任何东西。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张显乐呵呵的摆了摆手,从冰箱掏出冰镇可乐递到付饶手里。

凉凉的、滑滑的。

也暖暖的。

是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咔哒——”付饶拉开了易拉罐的拉环,将罐中液体大口吞下。

“嘿嘿,还是可乐好喝吧!(咔哒)”张显也打开可乐,狡黠地找付饶碰杯。

“嗯!”付饶心领神会般点了点头。

另一边,钱琼正在失魂落魄的抱着一动不敢动的郑年。

起因是三人的电影之夜,嘉文“见色忘友”缺席后钱琼、郑年二人观看着近期爆火的恐怖片,却因过于恐怖导致钱琼惊吓过度,嗷的一下钱琼抱住了郑年......

此刻恐怖占据了钱琼的小脑袋瓜而郑年又被钱琼吓到,双双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越界的距离。

“大姐,你抱着我,我怎么关电视!”郑年眯起眼、吐槽道,说罢钱琼立马解开了郑年的“封印”,随即拿手捂住眼睛躲在沙发的另一边,面朝背后。

“关完了——”郑年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按下了关机键。转头看到钱琼还是一副被夺了舍的表情,随机开启了嘲笑模式:“吼,笑死!吵得要看的是你,怕得要死的也是你......”

稍稍恢复理智的钱琼听闻,理了理“花容失色”的仪表。“闭嘴!”自觉理亏的钱琼只能凭借自己的声大而借势,将看电影时一口也不敢喝的可乐一饮而尽。

喵的,可乐都不冰了!

旁边的郑年白了钱琼一眼,开始举着红酒杯边品、边刷着短视频。

——无言——

客厅只回荡着郑年手机里的声音,钱琼好奇: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