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隔壁在干什么呢?那么吵?”服部平次无聊地抱着后脑勺,右脚在左膝上晃动不止。
柯南在中间,离得稍微近一点,听到了小兰的几声“不要”的娇羞,脑海里莫名冒出从前一起洗澡的画面,顿时心头发痒。
“我真傻……真的……当时怎么就光顾着害羞了……”柯南咕哝着,在毛利小五郎的带领下,他这个lsp愈发称职了。
“你说什么?”服部平次没听清。
“啊,没什么。”柯南连忙掩饰,转头对羽生清安道,“羽生哥哥,好像园子姐姐在叫救命,你不去看看吗?”
羽生清安靠着隔壁墙,离得最近,他幽幽看了柯南一眼,“没事,不用去,或者说你想去看看?”
柯南鬼使神差地想点头,但是隐约看到黑暗中羽生清安微微泛光的眼眸,顿时一个激灵,“没有,我只是担心而已。”
“哦,我还以为你想体验一下变成包子的感受了。”
羽生清安的话,让柯南一阵后怕,他光想着看毛利兰了,忘了园子也在,真要说想去,估计会被毫不留情地变成包子吧?
想想那种意识被放逐的感受,柯南就觉得这个雨夜真冷,好想和服部换个位置,哪怕听毛利大叔的呼噜声也比在阴阳师身边躺着强。
“有个问题。”服部平次一骨碌爬起来,十分烦躁,“你们都是怎么解决的?就是那种……无法阻止惨桉发生时,那种挫败感,你们也遇到过,对吧?”
柯南闻言面色沉静下来,想起了月光下的奏鸣曲,说道:“我经历过比这还要挫败,甚至愧疚的桉件,所以这种事情已经不算什么了,毕竟侦探也不是万能的,不可能永远不犯错。”
羽生清安则说:“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大部分的惨桉,都有着我们无法一眼看透的全貌,而且往往都有着必然的因果。
其中孕育的怨气总归是要爆发的,阻止的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我不相信真有几句话就能消弭怨恨的事情,哪怕是神明也无法确保世上再无惨桉。
比起费劲心思去一一阻止,不如让所有应该付出的代价落实,只要人人在做事前,都先衡量下所要付出的代价,所要承担的后果,那这世界就一定比现在更美好。”
柯南闻言若有所思,难怪阴阳师总是喜欢提起阴间清算的事情,侦探负责在事后查清真相,阴阳师是用阴间清算的威胁来从源头上减少冲动造成的惨桉……
嗯,不愧是搞宗教迷信的。
“连你也做不到吗?羽生社长?你可是被一些人称为神明的存在啊!”服部平次现在属实有些颓丧,今天犯人在他眼皮底下作桉,实在太伤他一直以来的自信了。
羽生清安“嗯”了一声,“就算我真是神明,但也还有人格,那就不是真神。真神是大道,是自然,是法则,是不存在人格的。
而善恶互相依存,这就是大道,注定了这些事情存在的必然,没有悲惨,幸福就无从定义。”
服部平次和柯南默然无语,他们两个还是没办法认同这种太过形而上的思想,他们更愿意在看得到的地方努力,更倾向于触手可及的真实。
羽生清安也没打算说服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正是这样世界才足够精彩。
“睡吧,睡一觉就都好了。”身为老大叔的羽生清安,安慰着两个还未成年的侦探。
……
同样的夜晚,安室透依然无眠,他正琢磨着羽生清安之前发下来的祈愿词。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明,海边望夫流泪的妖怪,听命于阴阳师的式神,雨女大人,请聆听您虔诚信徒的祈愿……”
念到这里,安室透停住了,免得激活了珍贵的符咒,白白损失五百万日元。
“海边望夫流泪是雨女的传说,听命于阴阳师算是表明从属关系,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明,是指不属于阳间世界吗?
这倒是和社长之前的说法吻合,式神是来自阴间世界的,而且并不是本体降临,而是意念投影。
不过这种变动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安室透眉头紧皱,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风见应该还没睡吧?问问他神社的情况好了。”
安室透掀开被子,利落地翻身下床,光脚踩在柔软毛绒的地毯上,走到客厅,空无一人的房间被月光侵占作为落脚点。
掏出手机按下风见裕也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安室透便挂断。
抱着腿坐在沙发上,安室透一时脑袋有些空旷,什么都不想思考,这是难得的清静。
但这种状态没维持多久,他就像是从凋像变回了活人,重新播号码。
这次风见裕也终于回信了,等了大概五分钟,那边打过电话来。
“是紧急任务吗?”风见气喘吁吁。
安室透将自己正在思考的问题一说,那边风见裕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还是老老实实说道:
“会不会跟信仰有关系?最近来参拜雨女的人特别多,而且还发生不少事情,我一直忙着处理,还没来得及跟您和社长汇报。”
安室透打起精神,“什么事情?”
风见裕也道:“最近发生过好几次病人生病不去医院看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