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老三跟在那人身后,语气讨好,没话找话,“听说动用了二三十个人去截,不死也得残了吧!”
邢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瞎打听什么。”
“是,是,我错了。”老三很是惧怕他,挨骂了也只是点头哈腰地认错,“我这不是头一次跟彪哥出来,心里激动嘛,”
邢彪很满意他的态度,冷哼一声过后告诉了他想要的答案,“还能怎么样,反正落到那个人手里,就只有一个下场……”,说完,横出拇指在脖颈前比划了一下,眼角露出一抹邪戾的冷笑。
“嘿嘿,”老三憨憨地附和,“那是,那位什么手段,招惹了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闭嘴吧你,你知道什么吧!”邢彪有些不耐烦,这条路他明明已经走过了无数次,但今晚,他莫名觉得黑暗处隐藏着什么危机似的,狠狠地锤了废话的老三一拳,拎着他的衣领急匆匆地朝前走去。
两个人……
会是宁骁和陆前吗?
来不及多想,隐匿在转角的阴影处的简悠,继续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老城区巷道复杂,那两人身在其中如同两条滑不留手的泥鳅,钻来钻去。要不是简悠足够专注,动作也快,早不知道跟丢多少回了。
他们越走越偏僻,周围的建筑和设施也越发老旧。道旁的路灯稀稀两两,坏的坏,破的破,到最后居然一盏也没有了。好在天上还有月色清冷地撒在地面上,让人不至于看不清脚下的路。
最终,那两人停在了一处跟之前的巷道相比稍显宽阔的路面。简悠探出头来一看,路旁竟矗立着一座看上去堪称宏伟的门楼。
门楼后面,影影绰绰地坐落着许多高低错落的建筑,还有不少高高耸立的烟囱。看上去,这里就应该正是曾经鼎盛,却又被时代的巨浪淘汰了的钢铁厂。
宽长的铁栅栏门上着锁,那两人却轻车熟路,从一旁的小门钻了进去,又走了没多久,直接拐进了一幢二层办公楼里。
楼里太过空旷,一点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她怕自己会被发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小心翼翼地脱了鞋子,拎在了手里。
“彪哥,”走廊幽长,一盏灯也没有,黑漆漆的格外阴森,老三的声音也透了着些许胆怯,“您说那位……那位不会把我们灭口吧……”
“屁话!”邢彪见不得他这副倒霉样子,一巴掌扇在他后脑上,在幽静的走廊里发出响亮的脆响,“我是看你对我忠心才带你出来见见世面,再这么窝窝囊囊,磨磨叽叽的,干脆滚回去偷你的钱包去。”
“我错了彪哥,我错了,”老三连道歉也不敢太大声,哈着腰卑微得有点可怜,忽然目光一错,竟隐约看到了身后跟着一道飘忽黑影。
“彪彪彪哥……”他哆哆嗦嗦地拽住了邢彪的袖子,“后、后面好像有人……”
邢彪脚步一顿,猛地回过头,然而身后的走廊里,除了幽长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你个废物,哪有人!”
“我……我真看到了……真看到了!”老三怕他不信,急切地解释,忽然想起了什么,脊背泛起了一阵凉意,“我记得以前在这栋办公楼里有两个人搞婚外情,闹得很大,其中一个就吊死在这里啦……”
“放屁……”邢彪刚要骂他,细想起来才发现之前确实有这么回事,还上过当地的新闻。他那原本凶悍的声音也登显得底气不足起来,“赶紧走,别自己吓唬自己,老子手上有人命,连人都不怕,还怕什么窝囊死的鬼?!”
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老三嗷呜一声连忙跟了上去,梗着脖子,再也不敢往后瞅一眼。
眼看着他们走远,简悠紧贴着一扇办公室的门的身体松懈了下来,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脏也总算回归了原位。
走廊尽头传来了“吱呀”一声轻响,邢彪和老三一前一后走了进去。空旷的走廊忽然就剩下简悠一个,她蓦地想起了方才他们两人讲的那个故事,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忙提着步子跟了过去。然而门被从里面锁住了,她进不去,便一头钻进了隔壁半掩的房门里。
房间里放着几组文件柜还有一张办公桌,简悠不敢多看,直接奔向窗口。好在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窗子上没有设置防盗网。她穿好鞋子,直接将身体探出了窗子。
隔壁的那间办公室窗子也没有设置防盗网,她攀着窗边的低檐,身体横跨到隔壁的窗台上。
她尽量隐藏身体,避免被发现,却发现隔壁办公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连灯也没有开,刚才进去的邢彪和老三就那么消失不见了。
简悠先是一愣,然后才注意到明明是位于尽头的办公室后头还有一间屋子。她试探着好不容易跨越了两个房间,发现最后这间在外面看上去黑暗的屋子实际上竟真的亮着灯,只不过灯光太暗,还拉着严严实实的窗帘。
“……途爷,这是给您拿来的东西。”
邢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没有了面对手下老三时的嚣张,竟也有些讨好卑微。
“嗯,”被称作的途爷的男人接过东西,仔细看了看,称赞道,“你做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