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蔚蓝,裴珩的情欲似乎褪去了一些。
“你说她不小气,可是没有女人在感情中是大方的,除非她并不是真的爱你。”我继续说服他,“你难道想看她伤心难过吗?如果她知道你和我发生了关系,会怎么样?”
他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像是在认真地思考我的话。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时,他却又再度吻了下来,仿佛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
我就佩服自己,居然和一个禽兽谈情感道德?
不知道折腾到了什么时候,我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裴珩却还斗志昂扬,我困得迷迷糊糊地说,“让我睡觉吧,我才刚出院来着……”
在我身上游移的大手停了下来,裴珩从背后抱着我没有再动,在彻底进入梦乡之前,我感觉他的唇在我的肩膀上吻了一下。
刚出院加剧烈运动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我头不舒服,而裴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味道,我不由得捂着头,更难受了。
本着“健康第一”的原则,我早饭都没吃就让小李送我去了医院,做个复查。
好巧,又是于一凡的号。
“量血压,袖子挽起来。”他一副和我不熟的模样,声音有些淡漠。
我犹豫了一下,把厚实的外套脱下,却不料把围巾也给顺带着扯了下来,我火速抓起围巾重新围好,可是于一凡的眼神已经明显变了,眼睛盯着我脖子的位置。
那里是裴珩昨晚咬出来的各种痕迹,惨不忍睹。
我把贴身衣服的袖子挽了起来,手臂摆在桌子上,尴尬道,“好了,量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于一凡的眼神比刚才更冷了几分,他拿起血压绑带,一只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我的姿势调整一下,但是力道极大,我差点以为他想掰断我的手。
一切都沉默地进行着,量完血压后,于一凡排除了我因为血压异常而导致头疼,随后他冰冷地问了一些问题,又给我开了检查的单子后,便让我去做检查。
最后结果是,我喝了酒而且没休息好,让本来就还没完全痊愈的伤加重了一些。
“昨天才出院就跑去喝酒,你胆子够大。”于一凡摘下了口罩,脸色很冷,本来就看起来难以亲近的高冷脸庞,现在像极了北极结冰的海面。
“有个朋友回来了,一时高兴……”我有点心虚,昨天确实不应该。
“邓毅扬么?”于一凡自然也知道邓毅扬这个人。
我点点头。
随后他便语出惊人,“脖子上那些吻痕他弄的?”
我一惊,“于医生,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那就是裴珩。”这次是肯定句。
“我来看病的……你纠结这个干什么?”我纳闷极了。
于一凡怔了怔,似乎也发现了不合适,终于重新组织了一下医生该有的语言,“嗯,你如果不想继续住院,就好好休息,戒烟戒酒戒夜生活,我会给你开些药,记得按时吃。”
十分钟后,我取了药从医院出来,小李又尽职尽责地把我送回家。
到家后,我没有立马下车,而是问小李,“小李,你这两年好像都没回去过年吧?”
“是的夫人。”小李答道。
“你今年还是回去一趟吧,我给你封个大红包,算你的年终奖,明天你就回去,等过了元宵再回来。”我说道。
“夫人,这……”小李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我怕他想多了,赶紧解释,“不是辞退你的意思,不是说了吗?过完元宵你还得回来,你到时候就开这台车回去吧,油费你自己出就行。”
说完我就下了车,也没给小李多说的机会。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上一世小李算是一路陪我走到最后,虽然他帮不了我什么忙,却很尽职地当好一名司机,我住院时还照顾过我好几天,我其实知道他对我的心意,只是身份天差地别,他从来不会将心意说出口。
我没记错的话,他的父亲就在这个春节去世了,原因是脑出血,又因为家里没车送医不及时,所以没有抢救回来。
希望他这一次能留住他的父亲。
刚到家吃完饭,我爸的电话打了过来,他先是和我闲聊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有没有跟裴珩说来家里吃饭的事?你是不是给忘了?”
我还真给忘了!
“这两天我再跟他说吧,爸,你也知道年底他很忙的。”我搪塞道。
“所以你要趁早,明天吧,你明天就带他回来,就这样!”我爸现在对裴珩的态度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毕竟裴珩拯救了他的声誉。
我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头疼,犹豫了几分钟后还是拨通了裴珩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他接了电话,可是那边很嘈杂,还有男人划拳的声音,应该是在饭局上。
“忙吗?忙的话我发信息给你说。”我问。
“不忙,你说。”裴珩的声音在嘈杂声中很清晰。
“明天你有没有空?”我首先问清楚他的行程再说。
裴珩顿了顿,答道,“要去二化那边。”
果然很忙,我沉默了几秒后,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