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凡,你没必要为了我而和裴珩闹成这样的。”我心情很烦,说话有些冲,“你不觉得让我很难做吗?刚才那个情况你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
“我们并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关系,为什么要编理由?”于一凡反问我,我们两个在车边站着没动,我的脸色很臭,他倒还算平常。
我心里忍不住地嘀咕,真的没有任何暧昧吗?我总觉得不对劲。
于一凡忽然俯身凑近我,淡淡的皂香味从他衣服上传来,很好闻。
他的眼眸锁住我的视线,“还是说你觉得我们两个不够光明正大,所以心虚?”
我一惊,立马摇头否认,可是于一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没事,我有时候还希望你心虚一下。”
我现在不心虚,我只感到震惊,他这话在暗示什么?
“今天不太适合聊天,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聊。”我的心绪凌乱,有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匆匆甩下这句话以后,我就迅速上车离开。
于一凡被我直接扔在原地,幸好他没有跟着上车,不然真的社死。
我心烦意乱地驾车回了家,我爸妈还没有睡,两人在讨论裴氏二化有小混混闹事的新闻,见我回来了,我妈首先敏感地问,“意意,你去哪里了?”
“不是去找那个姓裴的吧?”我爸更直接。
直到如今,两人依旧不忘时刻警醒我,不要再与裴珩有任何联系。
我立马否认,“没有,你们不要瞎担心。”
我爸妈对视一眼,还想继续说,我却先一步上楼休息去了。
现在时间还早,我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脑子里都还是很混乱,就这样折腾到了大半夜我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我爸一大早就叫醒了我,“意意,今天有画展你替我去一趟,一个老朋友办的,他算得上个国画大师,我有个会议走不开。”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但嘴里头还是应着,“哦,好。”
“十点半要赶到啊!明月长廊那边。贺礼我给你放桌上了,记得带着。”我爸匆匆说完这些,就离开了。
我懵逼地起床,睡眠不足的影响就是我此时脑子里空白一片,直到去洗漱完毕,才感觉脑子恢复正常。
我画了个淡妆,换了一身简单的白衣黑裙,带着我爸的贺礼便出了门,已经九点半了,我还得开车过去。
明月长廊离我家不算远,但是里面九转十八弯,光是走路就得耗点时间,我赶到画展时,正好开始了。
我对绘画不太懂,鉴赏能力也就中等偏上,还是受了我爸的熏陶,我在一个转角处,认真地欣赏一副名叫《冬雪江》的水墨画,突然听到了陶叶的声音。
“何远之的作品现在越来越有价值,有些珍品还十分难买到,要是今天能挑一副合适的送给我妈,她一定很喜欢!”
我心里一惊,扭头看到陶叶和蔚蓝手挽着手,亲密地说笑着,在看到我的那一霎,她们停了下来。
陶叶的脸色一沉,见我如见仇人。
蔚蓝倒是淡定地看着我,精致的眉毛往上一挑,不像陶叶那样充满了敌意,反而是有一种轻蔑和不屑。
我和她前两天才在医院见过,自然没什么太惊讶的。
但是今天她好像变了一个人,颇有女人味的大波浪卷发下,白皙清纯的脸蛋画上了浓妆,更具有冲击力的艳丽感,和一身难以忽视的大牌衣服首饰,让她看起来像一个大明星。
怎么突然换风格了呢?
我不清楚原因,但是我很清楚我不想遇见她,她的胆子是真的大,裴珩让她消失在A市,她似乎不当一回事。
“许姐,我们真的很有缘分,对吧?”蔚蓝先开了口,语气微扬,带着一种自得。
“蓝蓝,和这种人打什么招呼,她不配!”陶叶翻了一个白眼,语气厌恶地抨击我。
我勾唇讽刺地笑笑,收回视线抬脚就走,继续欣赏着前面的画作。
蔚蓝的外表变了,可是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通过外在改变而改变的,就像蔚蓝现在摇身一变成了富家千金,那种小家子气的性格和自卑心理,依然没消失。
“许姐,我还以为裴珩把我赶走以后,会和你在一起,没想到他依然单身,我就是为了他而来的,现在你我之间很平等,你应该没有办法再欺压我了吧?”蔚蓝竟然挡在了我和画之间,“我现在的身份你知道吗?上次在医院没和你说清楚呢。”
“哦?”我似笑非笑地明知故问,“什么新的身份?”
“国外密斯集团的副总裁艾布纳是我的干爹,你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女人是我干妈,多亏了她,我才做了手术保住了命,这一次我是跟着我干妈回国的,我一定会让裴珩重新爱上我,后悔当初的决定。”蔚蓝说这话时,眼里的不甘十分强烈,可想而知,之前被我揭穿的时候,她是多么难堪。
“我和我干妈这次带了二十个亿的资金投资,你知道吗?A市很多人都眼红,许知意,从现在起我不比你差!”
和我猜的查的八九不离十,我同情地看着越说越激动的女人,“蔚蓝,你好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怎么脑子就这么不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