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算盘?”
“你!你!”云氏理亏语塞,万万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狠角色,本以为宁家小姐从小居于深闺,定是文文弱弱的软柿子,没曾想竟然是块硬骨头!
宁嗣音心中冷笑,云氏打的算盘,前世她可是见识了的!前世一来便将她彩礼收去,她往后在楚家的日子便只能指望楚皓轩,她一个宁家大小姐、楚家大少夫人却常常身无分文,一连几个月连胭脂都买不起一盒!
入冬了因楚皓轩常不归寝,她房中连炭火都被克扣,冷得瑟瑟发抖来向云氏讨要炭火,却不料落得一阵数落,不仅炭火没要成,还与碧春二人被罚去浣衣。那双十指溃烂的疼痛,她到如今都还记得!
宁嗣音作揖,道:“这谒舅姑之礼是奉茶公婆,既然公公不在,而二娘这茶也不愿喝,我看我应该与夫君前去祠堂才是,毕竟那才是楚家正室,才是我的婆婆。”
云氏闻言气得脸色发青:“好个牙尖嘴利的新妇,我这说一句你却顶十句!怎么,嫁入我楚家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呵,自己不知廉耻丑事传遍酉州,上赶着嫁进来,气焰还如此嚣张?!”
宁嗣音紧紧握住楚锦渊的手:“我与夫君真心相爱,无惧流言蜚语。如今嗣音好歹也是楚家的嫡少夫人,二娘你用‘不知廉耻’这样的词语说楚家嫡少夫人,合适吗?”
楚锦渊看着她的侧脸,如此果决坚毅,让他一时间失了神。
而云氏听闻这话哭笑不得:“嫡少夫人?好啊,既然这位嫡少夫人目无尊长,不敬公婆,那便按照我们楚家的规矩,鞭笞十五,再跪祠堂一夜好好反省!”
“你凭什么罚我?!”宁嗣音一脸愠色。
云氏快活一笑:“就凭尊卑有序!”
闻言楚锦渊倏地跪下:“二娘请开恩!娘子她并非有意顶撞!”
云氏起身缓步上前,走到楚锦渊身边的,不屑地低下视线看着他:“去祠堂,我要亲自监督家法!”
宁嗣音连忙将他扶起来:“夫君,不必向她求情!”
他郑重道:“二娘!锦渊愿替娘子受罚!”
云氏冷冷一笑:“真是鹣鲽情深!”
宁嗣音将楚锦渊护在身后,不屈不挠地看向云氏:“行,既然二娘在新婚第二日便要以家法伺候新妇,我受着便是!只是此事若传出去,汤州的百姓要如何看待二娘?”
她要的就是云氏嚣张跋扈,云氏母族本就是汤州从前的大户,更是凭借兄长云彦华是朝廷的户部尚书从来都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要扳倒云氏的靠山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但先让云氏在汤州声名狼藉可是轻而易举!今日这家法她要是受了,云氏这恶婆婆的名头也跑不了。
云氏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皮笑肉不笑:“汤州一半姓楚,一半姓云,哪儿来的百姓?”
说罢,云氏甚感畅快径直而去。
楚锦渊心疼看向她:“我知道今日爹不在,二娘又有意为难,你心中自是不快,可是得罪了二娘,鞭笞十五恐怕都只是开始,你这娇弱之躯怎能受得住!”
宁嗣音看着他为自己担心的模样实则知晓他才是那个最可怜之人,前世他在府中处处被云氏为难,说是他从小被云氏抚养长大,而实际上云氏从不管他死活,饱一顿饥一顿,甚至因他身子孱弱,私塾也不曾不送他去过。
“楚锦渊,你可是嫡子!哪怕婆婆已过世多年,但你身份依旧在这儿摆着,你越是怕她,她越会欺你!”宁嗣音恨铁不成钢地说着。
楚锦渊侧过目光,道:“整个汤州城都知晓,我这嫡子不过是个空名,爹把一半的商号都交给了大哥打理,而我,在府中不过是苟延残喘。你嫁给了我,着实是害了你。”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宁嗣音说完顿了顿又连忙补上,“要嫁你,我岂能不派人将这一切打听清楚?所以,你不必自责。”
“那你为何还愿嫁?”他不解。
宁嗣音道:“我说过,宁家重名声。二娘有句话倒说得没错,我们的事情闹得酉州人尽皆知,我不嫁给你,此生也怕是嫁不出去了。”
楚锦渊面露愧色。
“好了,”她说道,“现在我们是夫妻,便应该一条心,如今有我在,看谁还敢小瞧你!反正今日已经与二娘撕破脸,日后你也不必再处处看她脸色。”
楚锦渊凝视她的双眸,备受感动。
“走吧,去祠堂,礼数不可废,先给婆婆奉茶。”
她朝屋外走去,阳光洒在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温暖,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低笑。
宁家大户千金、楚家嫡少夫人,就这两个名头,也够她将楚家搅得天翻地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