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轩箭步上前扶住绿烟,彼时她正痛苦地捂着肚子,看着地上的血泊惊恐地抓住了楚皓轩的手。
“孩子!我们的孩子!”
宁嗣音见状连忙道:“快送医馆!”
“二少夫人!”绿烟怒目直视宁嗣音,声音颤抖,“你为何要推我!为何要害我孩儿性命!”
此言一出在场一片哗然。
宁嗣音蹙眉。
没想到竟然在新店开业之日送自己这么一份大礼!
楚皓轩震惊地看向宁嗣音,眼中充满了怀疑。
人群也议论纷纷。
“你就是担心我生下长孙后会影响你们二房在家中地位!你好狠的心呐!”绿烟声泪俱下控诉着。
宁嗣音见人多势众,道:“绿夫人自己不慎跌落,实在令人心惊,夫兄,你还是速速送她去医馆吧!”
楚皓轩一时间不知该相信谁,只能一把横抱起绿烟朝医馆方向而去。
“怎么这样啊……”
“这二少夫人当真心思歹毒!”
“是啊,啧啧,活生生一条性命呢!”
楚锦渊上前看向她道:“莫要着急,我相信不是你。”
宁嗣音暗暗咬牙,只是楚锦渊相信有何用?如今上百双眼睛都看到了这出大戏。她尚且震惊绿烟竟不惜牺牲腹中孩子来陷害自己。
她这个嫉妒妯娌、谋害子嗣的帽子便是被强行扣上了。
真是大意了,谁能料到绿烟下起手来对自己也如此狠辣!
宁嗣音暗暗想着,脑子里飞快想着对策。
而人群里讨伐之声渐大。
“蛇蝎美人啊!”
“妒妇!妒妇!”
“此等妒妇开的店,此生绝不踏入!”
“各位!请听我解释!绿夫人是自己不慎失足坠落,我没能及时将她扶住确是我不对!但今日之事纯属意外,各位莫要因绿夫人激动之时的三两言语而产生误会!”宁嗣音言辞切切。
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鲜血,众人根本不相信她如此苍白的解释。
楚锦渊郑重道:“众位都知晓,楚家向来是我爹与大哥做主,所以绿夫人方才所言全然是她自己多虑,众位莫要人云亦云失了判断。”
人群里依旧是众说纷纭。
楚锦渊与宁嗣音四目相对,一时间没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办法处理此事。
彼时店中下人也连忙拿来清洁工具将门口的血迹清理干净。
“杀人凶手!”
“但我看二少夫人并不像如此歹毒之人。”
“不好说啊……”
“各位。”彼时,白玉兰从人群中隐隐走上台阶。
霎时间所有的人目光皆被吸引。
白玉兰看向台下众人,又郑重地看向宁嗣音,道:“方才小女子亲眼所见,绿夫人跌落确实与二少夫人无关。”
说罢,她看向众人,走到台阶边道:“方才绿夫人就是站在此处。”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径直朝地上摔去。
众人眼看着她身子如鹅毛般即将坠地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下一秒,她一个旋身水袖舞动,稳稳落在了地上。
倏地在场掌声雷动,皆被这惊鸿之姿给惊艳。
她看向人群,继续道:“方才绿夫人就是这般不小心脚下踩滑才摔倒,而二少夫人与绿夫人之间距离尚远,哪怕是想救人也无可奈何。”
“原来如此。”
“险些错怪好人了。”
“竟是个乌龙事件。”
宁嗣音感激地看向白玉兰,不知她是否真的看见了,可在此刻能站出来替自己说话,理应好好感谢。
楚锦渊也合时宜对众人道:“多谢白姑娘解开误会。众位,天气炎热请进前厅喝杯凉茶吧。”
误会解开,众人也不再去深究,在小厮们的热情邀请下,不少人都涌进了店里。
宁嗣音来到白玉兰面前,深深一拜:“多谢白姑娘替我解围。”
白玉兰连忙将她扶起来:“二少夫人不必客气。”
宁嗣音分外感激,正想着应该送些什么礼物聊表谢意,白玉兰却开口道。
“今日夫人欠了我一个人情,改日可要记得还。”白玉兰直言不讳,脸上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有深意。
宁嗣音闻言饶有兴趣,原来她早已经等着自己呢!如此一来,倒不用费心费力地想去如何感谢今日之事了。
“不知白姑娘可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的地方?”宁嗣音问着。
白玉兰莞尔一笑:“暂无。”
宁嗣音微微点头,反正这份人情是欠下了,虽不知道她到底图什么,但今日若不是她解围,此事真是无比棘手。
“好,日后白姑娘若有需求,随时来找我。”
插曲过后,开业倒也顺利,第一日店里虽是半价活动,但营收也有百两银子。而且体验过后的客人皆是好评,顿时房间紧俏,已经预定至三日后。
夜幕落下,华灯初上。
冉掌柜将楚锦渊与宁嗣音送到门口,然后将手中“打烊”的牌子挂着门上。
“我真是,经营了十几年茶水铺子,十几年呐,还没有今一日赚得多!”冉掌柜喜极而泣,“二少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