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皓轩禀告道:“爹、娘,经过儿子一夜彻查,在烟儿每日的安胎药渣之中找到了少许麝香,经调查正是此人,每日负责烟儿的安胎药熬制,更是有人目睹他曾鬼鬼祟祟往药中添加不明之物!”
王二连连求饶:“大公子,小的没有!小的真没有!”
绿烟看着地上的王二一脸难以置信,眼眸中暗藏紧张。
此时证人也被带了上来。
一个瘦弱的丫鬟跪地:“老爷、夫人……”
楚皓轩厉声道:“如花,将你所见一五一十说出来!”
如花颤颤巍巍看了一眼王二,然后匍匐地上禀告:“老爷!奴婢好几次在厨房都瞧见王二往绿夫人的安胎药中添加药物,奴婢以为是大夫安排的,便一直没对别人提过!”
王二瞠目结舌:“如花!你胡说什么!为何要冤枉我!”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如花再次叩头。
楚皓轩从一家仆手中拿过沉甸甸一堆物件往地上一扔,金光闪闪的各种女子首饰散落一地。
楚皓轩怒声道:“这些都是我送给烟儿的首饰,为何在你房中?!”
王二看着地上的首饰顿时大汗淋漓,余光不禁看向了绿烟。
绿烟霎时屏住呼吸,她呼吸加剧,脸上难掩慌乱之色。
宁嗣音暗暗冷笑,这些首饰自然都是绿烟给他的!
宁嗣音发现自从她与楚皓轩在假山私会被绿烟撞见之后便开始被人暗中监视,而给了些银子找万事兴一调查便发现此人正是王二,而王二之所以要跟踪自己,正是因为收了绿烟的好处。
如今证据确凿,看他能如何辩解。
“说!”楚皓轩呵斥着。
王二浑身一抖,猛地低下头,他根本百口莫辩:“这些是……是……”他心一狠,抬头道,“是绿夫人给小的!她吩咐小的每日跟踪二少夫人,说……说要小的监视二少夫人和大公子有无来往。”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绿烟大脑一片空白,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呵斥:“王二!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吩咐过你这般事情!你……定是你偷窃我财物!”说罢她连忙看向楚皓轩,“夫君!我这些首饰早就丢了,原来是被这厮偷盗!”
宁嗣音余光看向楚锦渊,他微微皱眉,并未言语。
楚河目光狠狠看向楚皓轩,意味深长。
云氏见状,两步上前狠狠扇了王二一巴掌:“大胆!狗急跳墙,胡乱攀扯!”
“小的……”
王二还欲解释,楚皓轩上前猛然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如花,将你所知道全部说出来,看这狗奴才如何狡辩?!还敢血口喷人,罪加一等!”楚皓轩一脸狠戾。
如花咽了一口口水,禀告道:“奴婢……奴婢曾听到过王二独自抱怨,说绿夫人不过一个妾室,一朝有孕就母凭子贵,天天刁难我们这些下人,一天累死累活,还对我们非打即骂。”
楚皓轩接过话去:“你对烟儿怀恨在心,所以才暗中对她的汤药做手脚!”
绿烟亦是连忙道:“王二!是你!是你想要害我!”
“绿夫人!您怎可以过河拆桥!明明是你说二少夫人勾引大公子要小的盯紧的!”王二亦是破罐子破摔。
宁嗣音闻言,旋即含泪扑进楚锦渊怀中:“夫君,妾身怎受得如此污蔑!”
楚锦渊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异常:“爹,我与嗣音情比金坚,此人所言乃无稽之谈,还请爹明察。”
彼时绿烟为了保全自己亦是连忙附和道:“公公,妾身从未吩咐过此等事情!夫君与二少夫人乃是夫兄弟妹关系,定是清清白白!都怪妾身,因怀了身孕这才脾气大了些,导致这下人因此对妾身生恨才有了今日之事。”
“绿夫人!绿夫人!小的对你忠心耿耿!您还说未来你要做了楚家的当家主母,就要小的做大管家啊!”王二还企图挣扎。
此时真相如何都已经不再重要,绿烟浑身发抖,惊恐道:“你为何要害我与我的孩儿!夫君!夫君快救救我!”
绿烟紧紧抓住楚皓轩的衣袖。
楚皓轩眼中满是狞色,今日之事两人各执一词,但话中真假他自有判断。
“来人!王二谋害我楚家子嗣,还抹黑门风,拖下去乱棍打死!”楚河沉声下令,已然看够了这场闹剧。
“老爷!老爷小的冤枉啊!”
王二被下人拖走,惨叫声不绝于耳。
绿烟这才松了一口气,脚步微微踉跄。
楚河目光寒冷扫视了在场所有人,最后看向楚皓轩,意味深长道:“我楚家决不允许发生任何伤风败俗之事!”目光又落到绿烟身上,“像王二此等奸佞之人更是一个不得留!”
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最后楚河看向楚锦渊与宁嗣音,冷哼一声:“若谁再将府中搅得鸡犬不宁,被我发现,一律逐出家门!”
“是。”众人齐齐回答。
楚河负手而去,云氏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绿烟,又恶狠狠剜了宁嗣音一眼,随即也摇着身子追着楚河去了。
闹剧结束,天光大亮。
宁嗣音抬眸看向对面的绿烟,淡淡道:“多行不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