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领着刘管家等人来到厢房门口,云氏的脸上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厉色看向刘管家道:“进去!把奸夫淫妇全部抓起来!”
刘管家郑重点头:“是!”
说罢,刘管家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中,书案边,寂空与月姨娘对坐,二人面前摆放着若干本佛经。
二人被这巨大的动静吸引,皆是一脸疑惑地看向门外之人。
云氏与刘管家见此场景都怔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
云氏脸上诧色难掩,亲自走了进去,环顾四周,床榻干净整洁,房中并无他人。
宁嗣音呢?!事情不是已经办妥了吗?!
云氏恶狠狠地看向刘管家。
刘管家此刻额头已经冒出冷汗,他更是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啊!明明已经把昏迷的两个人都扒干净放在床上了,怎么现在会是月姨娘在这里看佛经?!
“怎么回事?!”刘管家怒斥小白。
小白面如土色,难以置信道:“方才明明……明明是二少夫人和这个和尚相拥而眠,奴婢、奴婢亲眼所见……”
“小白,这大半夜的,你在胡说什么呢?一直都是我与大师在厢房谈佛,你呀,定是梦游了。”说罢,月柳霜起身朝着云氏走去,“姐姐,你怎么深夜来此?还如此兴师动众。”
云氏闻声怒视月柳霜:“你又为何深夜在此?!宁嗣音呢?!”
月柳霜沉着自若,道:“二少夫人?此刻二少夫人定在南院歇息呀,怎么会在这里?而妹妹之所以在厢房,是因为明日一早大师便要走了,所以趁着今夜我还有许多佛教知识想向大师请教,正与大师在秉烛夜谈。”
云氏眼中满是阴狠,顿时明白了是月柳霜帮助了宁嗣音和这个和尚!
既然如此,除掉一个算一个!
云氏想罢,呵斥道:“好大的胆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守妇道,败坏门风,留你不得!”
月柳霜冷冷一笑,目光直直看着云氏道:“姐姐,我不过与大师交谈佛法罢了,这不守妇道之罪从何而来?”
“欲加之罪?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与这和尚不清不楚!”
彼时门外的小白也看清楚的风向,连忙上前跪地道:“夫人奴婢作证!姨娘每次看到寂空大师都会驻足观望许久,恐怕二人早已经暗通曲款!”
月柳霜冷冷看了一眼小白,并未多言。
“阿弥陀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寂空缓缓起身。
“来人,把她拿下,待明日一早老爷醒来再作处理。”云氏吩咐着。
下人们正欲上前,月柳霜厉色看着所有人:“我看谁敢!”
云氏震惊,平日里逆来顺受凡事都附和自己的软柿子今日竟然敢如此嚣张!
月柳霜郑重道:“说我与大师通奸,简直是笑话!他乃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所有人都怔住。
寂空大师那一贯风轻云淡的脸上亦是掩不住诧异。
只有云氏哭笑不得,心想月柳霜是为了撇清关系开始信口胡说。
“这么多年,我倒不知你还有亲弟弟,怎么这么巧就是这个秃和尚?!”云氏冷冷质问。
月柳霜深吸一口气,直视云氏双眼道:“你不知道,但老爷知道,老夫人也知道!我早同他们诉说过我的身世,二十年前,我只有十岁,弟弟八岁。”她的目光看向寂空,眸中满含晶莹,“我们是沧州人士,父母早亡,我与他相依为命,偏逢天灾,一场山洪冲垮了房屋,也冲走了八岁的他。我本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山洪之中,却不想老天爷怜悯让他好好地活着,若非是此番老夫人请大师来府中,我也断不可能有机会将他认出来。”
云氏听得诧异,看月柳霜言辞切切的模样并不像是撒谎。
“阿弥陀佛。”
再看向寂空,他的表情恢复一贯的淡漠,仿佛看透世间一切,仿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不可能!想要逃脱谴责编出借口,以为我会信你?我看也不必等老爷起来再定罪,此等不守妇道之人,直接绑起来,浸猪笼!至于这个和尚,拖出去关起来!”
云氏不傻,杀一个月柳霜老爷就算会责怪,但时间过去了此事也就翻篇了。但若是杀了这个和尚,恐怕便是与天下佛门为敌了,不能硬来。
一直如局外人般的寂空此时上前以身躯挡在了月柳霜面前:“阿弥陀佛,夫人,她所言一切不虚,夫人莫要草菅人命!”
月柳霜看他维护自己,心中感动。
云氏恶狠狠看着他:“何以证明?!”
她不信他们能拿出证据!
月柳霜连忙道:“我的弟弟胸前有一朵莲花状的红色胎记!此事我也同老爷说过,老爷曾经还特意派人替我寻过!”
云氏屏息看向寂空,莫不是真有?
“阿弥陀佛。”寂空淡淡说罢,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一朵莲花胎记出现在众人面前。
下人们诧异不已,暗暗议论纷纷。
“怪不得年纪轻轻便是大师,身带莲印乃是真佛转世啊!”
“大师竟然是月姨娘的胞弟,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都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