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一点点朝窗户而去,窗户外,楚锦渊与宁嗣音只能够尽量将身体贴着墙壁。
若是此刻迅速逃走,必然会被楚河发现。
狡兔三窟,要是楚河知道这里也被人潜入了,定会再次藏得更加隐蔽。
“砰!”忽然一声巨响。
宁嗣音与楚锦渊皆是被吓了一跳,而正厅中,楚河亦是瞳孔放大,顿住聆听着外面的响声。
只见正门口,方才守门的护卫撞破了正门,痛苦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一队官兵冲了进来,将护卫全部控制起来。
方才刚提着食盒出去的人也被官兵拦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何威从官兵后面走出来,一眼便看见了楚锦渊与宁嗣音,二人也无处可躲。
官兵怎么会来?
宁嗣音怔住。
“楚公子,我们来了!”何威一脸郑重地对楚锦渊说着。
楚锦渊亦是有些疑惑。
“是你叫来的?”宁嗣音低声问着。
楚锦渊回道:“怎可能是我。”
彼时,正厅大门打开,楚河从里面走出来,已经换上了方才马车上的那一身衣裳。
楚河看着一院的官兵,顿时脸色铁青,再缓缓转头看向楚锦渊,父子二人四目相对。
楚锦渊拧眉,沉默不语。
楚河双拳紧握,眼中似藏着无尽的怒火与失望。
“你们怎么在此?”楚河冷冷质问。
楚锦渊依旧沉默以对。
而宁嗣音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道:“我们都看见了。”
楚河眸色中透露着危险的气息:“看见什么了?”
宁嗣音嘴唇翕动,最终还是选择默不作声。
如今何威已经带来找到这里来,此番楚河再也无法辩解了!
只是楚皓轩却没在现场,若楚河不肯交待同伙,那楚皓轩岂不是可以继续逍遥法外?
宁嗣音暗暗担忧。
“楚老爷,您的产业可真多,这一处院落,不知又是藏了什么金银珠宝?”何威上前一步,手放在佩刀上,随时有要动手的可能。
楚河冷眸道:“何大人,这已经是你第二次私闯民宅!老夫院落无数,做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
何威冷哼一声:“是不需要向我汇报,究竟藏了什么做了什么,搜查一番全部知晓!”
“谁敢!我这院中皆是私密物品,你若硬闯,小心乌纱不保!”楚河语气威严。
何威一脸正气:“私密?”他拿过方才下人手中的食盒,将其摔在了地上,顿时一颗血淋淋的肝脏滚落在地,“那这是什么?!”
楚河面不改色:“不过一颗猪肝罢了,何大人未免太小题大做。”
何威一脸愤怒:“搜!”
官兵们闻言径直朝正厅冲去。
楚河想要阻拦,却已经无力回天。
官兵已经一脚踹开房门。
血腥味迎面而来,里面骇人的一幕让几个年轻的官兵直接呕吐。
何威示意,两个官兵冲上去押住了楚河。
“你被捕了!”何威义正严词。
楚河用力甩开两个官兵,没有丝毫慌乱之色:“老夫自己会走!”
说罢走下了台阶。
宁嗣音与楚锦渊对视一眼,他们没曾想事情会如此顺利。
但是看楚河如此不慌不忙的模样,想必是因为有云尚书撑腰,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楚河下了阶梯,倏地停住脚步。
“作何?!”何威紧张起来。
而楚河只是淡淡回头看向宁嗣音与楚锦渊二人,冷哼一声后大步离开。
“我们回去。”宁嗣音说着,“将所有证据交给白大人,不能让楚皓轩跑了!”
“嗯!”
二人快马加鞭赶回了楚家。
此事官府的人也来了,整个楚家被团团包围,再一次进行了搜查,原本密室之中的金银珠宝也被全部搬走,楚家所有商铺被悉数查封。
“这是怎么回事?!”云氏哭着看官兵搬走一箱箱宝物,心疼得难以呼吸。
宁嗣音和楚锦渊赶回来恰好看到这一幕。
“官府的行动怎么会如此迅速?”宁嗣音甚是疑惑。
楚锦渊亦是面色凝重:“是有人提前与官府说了。”
彼时,门口月柳霜一副事不关己地看着官兵们进进出出,知道是楚锦渊和宁嗣音成功了。
“是月姨娘。”宁嗣音看到月柳霜,大步朝她而去。
还不待宁嗣音问话,一队官兵又抵达。
为首的官兵道:“把楚家之人全部抓回去逐个审问!”
“莫怕,不会有事的。”楚锦渊郑重地看着宁嗣音。
“嗯。”
宁嗣音并不担心会受到牵连,毕竟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楚家父子做的,而她早已经暗中转移了楚家一大半资产,再则楚锦渊也早写好了和离书,若是楚家全部会遭受牵连,她便将在那纸和离书上签字画押。
楚家上下几百口人全部被带走,连任何一个仆人都不放过。
所有人被单独关押起来,逐个带走审问以免串供。
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