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之中,宁嗣音与楚锦渊给二老奉上热茶。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宁嗣音语气略带一丝娇嗔。
宁固全无奈看着她:“我们若是不来,女儿受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向楚锦渊。
楚锦渊连忙下跪道:“岳父岳母,小婿无能,没能好好照顾嗣音。”
赵氏亦是微微叹息:“嗣音啊,你这都瘦了。”
“哪有。锦渊将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女儿感觉这腰都圆润了不少。”
宁固全依旧一脸严肃看着地上的楚锦渊:“你爹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与你大哥分家之事,我们亦是知道了。”
楚锦渊低下头道:“小婿汗颜,家丑本不应该外扬,但确实不敢欺瞒二老。”
“哼,既是分家,那为何祖宅不留给你这个嫡子!要带着我的宝贝女儿来这么小旧之处?!”宁固全厉声质问。
楚锦渊正欲解释,宁嗣音先开口道:“爹,楚家那宅子是二娘云氏的,分家理所应当给不了我们。而且楚家被抄家,如今本就是艰难之际。但尽管如此,锦渊还是分到了五百两黄金,这些银两足够锦渊东山再起了。”
赵氏闻言,亦是有些心疼女婿,打着圆场道:“老爷,女婿他刚经历了家中变故,又非他所愿,我们作为长辈,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宁固全看着这一大一小实在无奈,淡淡看了楚锦渊一眼,道:“起来吧。”
“多谢岳父,多谢岳母。”
宁嗣音将楚锦渊扶了起来,二人对视一眼没有多言。
宁固全看向楚锦渊,道:“锦渊啊,我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你若是有什么困难,随时向我们开口,都是一家人,莫要觉得不好意思或是丢了脸面什么的。”
楚锦渊连连点头:“是,多谢岳父大人。请二老放心,我定不会让嗣音跟我吃苦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也忙,有什么事情便去吧,不必一直陪着我们老两口。”
宁嗣音道:“爹,知道你们要来,我与夫君的头等大事自然是要将你们陪好。您可就放心吧,我们的新店如今正在修缮,还有些时日才能营业,这段时间正好清闲。”
赵氏眼中带着惊喜:“哦?又有新店开业?”
宁嗣音微微颔首:“爹,娘,女儿还未来得及给二老写家书告知,我与锦渊在东市一处好位置又盘下店面,准备将酒足饭饱再开分店,并且会比老店更大,更有意思。”
宁固全带着些许打趣:“是你的意思,还是锦渊的意思?”
“岳父大人,自然是……”
“自然是锦渊的主意!”宁嗣音抢过话来,“大部分事情都是锦渊主力,若非是他,你女儿我哪里受得起一句‘东家’。”
楚锦渊沉默看着宁嗣音,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笑意。
不论她是不想二老担心也好,还是逢场作戏也罢,但是这处处的维护,还是让他心中一暖。
“见过伯父伯母。”月柳霜闻声从侧院而来。
宁固全与赵氏疑惑看去。
“这位是?”赵氏问道。
宁嗣音与月柳霜对视一眼,二人暗中眼神交流达成一致默契。
宁嗣音笑着介绍道:“娘,这位是月姐姐,是我义姐。”
宁固全与赵氏闻言皆是惊喜。
“音儿认了义姐怎么也不提前同我们说,这突然见面,什么都没准备。”宁固全说着。
赵氏挥手唤着月柳霜道:“姑娘,再过来些。”
月柳霜以为宁嗣音的借口应该再好一些,结果一句“义姐”真是令人猝不及防。不过也总比直接告诉他们她是楚河的小妾要好。
否则曾经也算是二人的姨娘,如今却以姐妹相称,长辈们恐难理解。
“叫什么名呀?”赵氏语气温和。
月柳霜欠身道:“贱名月柳霜。”
赵氏乐呵呵道:“柳霜啊,好名字。”赵氏说着,从手上摘下一只玉镯子牵起月柳霜的手给她戴上,“你是音儿的义姐,若不嫌弃的话,那也算是我们半个女儿。此番匆忙,也没准备什么,这只手镯,就当做见面礼了。”
月柳霜错愕,连忙拒绝道:“如此贵重的礼物,小女实在不能收。”
宁嗣音见状,上前握过月柳霜的手,眼神肯定,道:“月姐姐,你就收下吧。”
月柳霜见状,再不好推辞,深深行礼:“多谢伯父伯母。”
宁固全微微点头:“是个懂事的孩子,音儿啊,平日也多亏你们照顾了。”
“不敢当。”
宁嗣音看向二人,道:“爹,娘,用膳吧,膳后我与锦渊带你们去汤州城最有名的洞庭湖走走。”
“行,行。”
洞庭湖,清风拂过,明媚的阳光下水波粼粼。湖边的柳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这些小芽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湖岸上的野花开始盛开,五颜六色的花瓣如同点缀在绿色绒布上的一颗颗宝石。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忙碌地穿梭,它们的嗡嗡声和翩翩舞姿给春天增添了无限生机。
宁嗣音挽着赵氏的胳膊,月柳霜陪伴在赵氏另一侧,而宁固全与楚锦渊一同走着,楚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