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在遥远的凉州边塞,坐落着一座古老的城池,见证了无数历史的沧桑。这座城池犹如一颗镶嵌在无尽黄沙之中的璀璨明珠,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和独特的边
城墙高大而厚重,经历千年的风雨洗礼,依旧屹立不倒。城头上,破旧的旗帜在烈风中飘扬,仿佛在诉说着古往今来的英勇与荣耀。城堡的每一块砖石都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每一道箭痕都见证了曾经的战争与和平。
宁嗣音牵着马走到了城门口,她的脸饱经风霜,眸中却泛着希冀,身上的衣服也已因为炎热而换成了薄衫。
这就是他曾拼死守护之地吗?
她看着墙上的刀剑之痕,仿佛那些伤口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疼痛。
她通过关卡来到了城内,霎时间喧嚣与热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生动的边塞生活画卷。商贩们沿街叫卖着各种土特产,骑兵们跨着战马在街头穿梭,骆驼队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这座城仿佛是一个熙熙攘攘的小世界,充满了边塞生活的独特韵味。
她一身风尘与此处的繁华格格不入。
她以为凉州会是一个苦寒贫瘠之地,没曾想确实比酉州、汤州更加繁荣昌盛。
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大街上到处都是商贩贩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仿佛那场战争已经过去很久很久,尽管就在凉州城外几百里地外战火还在燃烧,但城中百姓却似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宁祥和。
她来到在城墙的最高处,这里可以俯瞰到绵延的沙漠和远方的绿洲,也可以查看到驻军营帐在何处。
夕阳西下,阳光洒在沙漠上,金黄的光芒熠熠生辉,仿佛将整座古城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
她的身影在这沉沉的夕色之中尤其落寞。
风沙起迷了眼,城外茫茫的沙漠看不到尽头,她根本不知道楚锦渊的尸骨被埋在何处,更是不知道在千万枯骨之中能够认出他来。
她打听了知晓军师营地在城中,在城墙上确定位置之后,她一刻不敢耽误,径直朝营地而去。
哪怕夕阳沉沉,凉州城依旧热闹非凡。
天光与灯色交接,身着薄纱的舞姬们当街献舞,铃鼓声轻快,舞姬们个个美艳倾城。
“这凉州城,真热闹。”她说不出是喜是悲。
楚锦渊本是为了将程志带回去,却无意间做了凉州城的英雄,当然,那些战死的士兵都是英雄,是凉州百姓不知姓名的英雄。
“多亏有大将军啊!”
“是啊,大将军坐镇,那边境贼子岂敢来犯!”
宁嗣音走在路上,一路都听见百姓们在夸凉州城的护城大将军。
她只冷冷一笑。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可是踩着无数人的性命爬上去的。
“郡主与大将军,那也是一段佳话了!”
“是啊,大将军能永远镇守凉州,咱们也都不必担心战火了!”
宁嗣音无心再听这些闲谈,她只想找到程志,询问到埋骨之地,尽快带楚锦渊的尸骨回去。
来到营地前,此处重兵把守,宁嗣音只是站在远远地查看情况便遭到了士兵的驱赶。
“看什么看!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士兵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对宁嗣音说着。
宁嗣音心一横,直言道:“大人,小女子有要事求见军师!”
士兵闻言嗤笑:“求见军师?!军师也是你这种叫花子想见就能见的!?赶紧滚,否则我动手了!”
“我不是乞丐!”宁嗣音毫不畏惧看着眼前之人,“请大人通传,酉州宁氏求见,军师听后定会见我的!”
士兵不依不饶:“你说见就见?!把军营当什么地方了?!快滚!”
不远处,一男一女走下马车。
“见过郡主!见过大将军!”
“何故喧哗?”大将军眉目锋利。
士兵回道:“大将军,城中营地常有狂热之徒求见将军,已司空见惯。”
大将军微微摇头道:“让军师去城外扎营,他却非贪图城中热闹繁华。”
郡主笑道:“我觉得挺好啊!要不然你哪能常常进城?”
大将军没有回答,往营帐之中而去:“赶走便行,莫要为难。”
“是!”
“酉州城宁氏求见军师!”宁嗣音扑通跪下扬起一阵尘埃。
士兵很是不耐烦,已经准备拔刀:“你走是不走!”
彼时,另一个士兵及时出现按住他的刀:“小张,大将军吩咐了,往后这些狂热之徒赶走便是,莫要为难。”
“是,轻车长!”
轻车长看向地上的宁嗣音,此人虽浑身脏兮兮的,但一双眼眸却生得分外好看。
“姑娘,别在这儿跪着了,军师不是你能见到的。”
宁嗣音看向面前之人:“大人,我与军师是旧相识,劳请大人通传一声!”
轻车长无奈摇头:“来的人个个都这么说,军师确实年轻有为风度翩翩,但你们这些小娘子啊,就别幻想飞上枝头了,军师哪能瞧得上你们?”
“不是的,我乃是军师挚友之妻,求大人通传,酉州宁氏求见!”宁嗣音言辞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