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强夺(2 / 4)

回想这些日子以来,恐怕她对他都是假意应承,从未有过半点真心,甚至上回生病,或许也是她故意为之。

想到这些,呼延海莫更是气得发狂,毫无克制地掠夺、侵略起来。

窗外疾骤的风声肆虐,一浪高过一浪,铺天盖地都是沉厚的阴霾。

黑云压城城欲摧。

到了最后,司露的哭声越来越小,变成了细微的啜泣,像是被狂风骤雨吹浇过的纤弱花蕾,在风中瑟瑟颤抖。

一直到了后半夜。

呼延海莫才在大汗淋漓中得到了餍足,这样的酣畅淋漓,比他从前想象过的,要超出千倍万倍,足以让他铭记终生,对司露的愤怒,也因此消减了大半。

世人常说的那句床头吵架床尾和,现在想来,确实是有道理的。

同这样的美人,睡上

一觉,还有仇恨什么化解不了的呢?

不管她心里装了谁,现在是他占有了她,那个什么中原太子只能滚到一边去,她今后也只能属于他一人。

就算那人是大夏朝的未来皇帝又如何,来日他入主中原,他照样可以杀了他。

他要完完全全拥有她,让她的身心只属于他一人。

*

后半夜里,司露再次发起了高热。

恐惧、绝望、无助笼罩着她,朦朦胧胧间,就像是个溺在水中之人,抓不到浮木,出不了水面,喘不过气来。

“难受……父亲、兄长,我好难受……”

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难受,由五脏六腑散发出来的热,让她浑身汗透,乌发沾湿。

曾经她也是被父兄娇养着长大的女孩,从小到大,半点磕着碰着都不让,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迷茫无助下,想起父兄来,泪水沾湿了枕侧。

呼延海莫叫来了巫医。

屋内灯火通明,侍女进进出出、忙忙碌碌地照顾着榻上的司露。

司露的面颊因高烧而酡红一片,显出一种极致的艳丽,她安安静静躺在那儿,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纤弱,令人心生爱怜,虽然阖着眼眸,但珍珠似的泪珠却如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不德吧嗒吧涌出眼眶,一双蝶翼般的长睫颤颤巍巍,挂着零星晶莹的水雾。

她还沉浸在恐惧中,无法自拔,身子轻微打颤,一阵又一阵。

明明那么纤细,那么脆弱,却又那么倔强。

呼延海莫看着病中的司露,只觉一颗心都要碎了。

哪怕她欺他、骗他、甚至心有旁人,在这一刻,那些愤怒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只想她快快好起来,变回那个鲜活的,生动的她。

巫医对他道:“高烧倒是好办,只是可敦心气郁结、忧思过度,长此以往,恐成心病,伤身损寿啊。”

“心气郁结、忧思过度?”

呼延海莫突然想起她在信中写到的什么,北戎虎狼环饲,处处受人胁迫之类的话。

可他如何胁迫她了?

他明明宠她、爱她都来不及。

巫医却道:“是啊,王后这心病,还需心药来医。”

“晤。”呼延海莫轻轻应了一声,眉头微皱,神色若有所思。

“还有……”

巫医开完药后,支开了侍女去煮药,凑到呼延海莫耳边低语了几句。

呼延海莫的脸色当即变得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接受了巫医中肯的意见。

巫医叫他节制。

这次导致司露发烧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床榻上行事太过激烈的缘故。

巫医还说,两人体型上差距大,所以磨合起来有些困难,那方面行事情要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不然就会像今天这样。

呼延海莫听明白了。

知道是这次毫无克制地行事,让司露受到了伤害,她本就娇嫩似鲜花,不是

他那样粗鲁对待可以承受的。

呼延海莫心中叹息,今日他是毫无克制让她伤了身,可谁让她心里偷偷藏着别的男人?

这口气让他怎么咽的下、忍得了?

他坐到司露床头,轻轻抚了抚她的鬓发,心中百感交集。

迷迷糊糊间,司露纤长的玉指攀攥住他的衣袖,似是梦呓。

“求求你,救救我…”

大约是又在想她那个太子情郎了,呼延海莫咬咬牙,只觉眼前这个女人让他又爱又恨,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呼延海莫将她抱在怀中,捏了捏她的柔软的脸蛋,叹息道:“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司露悠悠醒转,看清了眼前的人。

用软软的、气息微弱的声音唤了一声:“可汗。”

那双小兔般染了红晕的眸子分明带了闪烁,怯懦,畏惧,就连身子也在微微颤抖。

呼延海莫更加无奈了。

“你为什么总是怕我?”

就像她在信中写的,在他身边像是受到了胁迫,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司露不敢说话,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

“我对你不好吗?”

呼延海莫又问。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女人想要什么,他是北戎的王,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旁人求也求不来,他又时时刻刻惦念着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