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沐颜有没有在大宁京城组织内安排一个人?”
林寒继续开口……
“安排人?谁?!”
柳沐颜神色有些不自然,虽然说大家算是自己人了,
但林寒未免有些太不见外了,这才确立身份,就想着安排人了……
“我……”
林寒指了指自己……
柳沐颜彻底糊涂了,她完全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带没带脑子……
“没办法聪明人太多,刀尖儿上舔血不被怀疑是不可能的,我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围绕我发生的种种事情需要有一个幕后黑手,这个幕后黑手可以是我,也可以不是我,但……”
林寒笑着摇了摇头,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魔怔了,谍战片害人不浅。
但比起小命来,他更愿意选择这么折腾……
“但?”
柳沐颜隐隐有些明白……
“但绝不能现在这个身份的我,甚至不能和我现在这个身份有一点关系,也不能和沐颜你现在的身份有一点关系……”
林寒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柳沐颜之前还觉得自己似是明白了什么,但现在更糊涂了,绝美的脸上闪过一抹苦涩,都是人,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
“这盘棋可以我来下,但我现在必须是一枚棋子,我来做自己的执棋人来玩这场赌命的游戏……”
林寒不想继续解释什么,但没辙啊,谁让自己摊上了……
“安排一个不存在的身份,用来将来需要的时候把黑锅推到那个不存在的人身上,是这样么?”
柳沐颜勉勉强强跟上了林寒的思维,声音中带着几分抱怨。
这么简单的事情用得着说这么复杂么?安排其他人不容易,安排一个不存在的人还不容易?
“差不多吧……”
林寒放弃解释了,反正柳沐颜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安排一个不存在的人可不容易,不过这一切就不劳这位笨蛋美人费心了,他会亲自操作的……
“那你怎么办?”
柳沐颜看向林寒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担忧,的确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但话说回来,若是连现在都没有,又拿什么谈未来……
“自然是做好一枚棋子该做的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刀子该做的事情……”
林寒轻笑一声……
宁皇不想握住他这把刀子,就不要怪有人拿他这把刀子搞事了。
……
……
半个月后,
国子监早就人满为患,原本只是给大宁学子开设的国子监,此时此刻却不单单有大宁士子……
赵国士子,燕国士子。
甚至还有不少胡人也穿了一身读书人的衣服坐在人群中。
所有人死死的盯着国子监大门的方向……
脸上的表情或是期待或是激动,咬牙切齿者也不在其数,若是仔细看来甚至能看到不少人模人样的读书人脸上带着的是残忍!
没有人能想到,区区半个月时间大宁京城发生的事儿比大宁这十几年来还要多。
先是使节团出事。
然后是鸿胪寺,然后是礼部,最后甚至就连东宫都被牵涉其中。
甚至还闹出了人命……
而有心之人将这些事情串起来后,却发现一个共同点,这些出事的地方或多或少和那位风头正盛的大宁才子有所关联!
更重要的是……
大家都倒霉了,唯独林寒没有!
很快林寒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家伙该不会吓的不敢来了吧……”
坐在首位的太子死死的盯着门口,很难想象一个大宁人在大宁的地界会遭到如此规模的恶意,
这些恶意虽然也有来自于敌人,但更多的是自己人……
莫要说林寒一个读书人了,便是他这位太子都未必能泰然自若!
“这也正常,毕竟这位林大人,这些日子可谓处在风口浪尖,一个小地方来的,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一旁的礼部侍郎刘大人眼底带着几分残忍和幸灾乐祸。
他已然全面倒向了东宫,更何况面对着同样的敌人……
云天赐,李七夜,一众支持林寒的人坐在学子的位置,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们对林寒的专业能力的确有信心。
但谁能想到这短短半个月会出这么大的事儿。
死的人比景泰一朝这些年来死的人都多了,而且涉猎之广,牵涉之大,可谓是闻所未闻,唯一的联系就是林寒。
事发后便是他们都被喝令不准见林寒了。
宇文皓此时此刻坐在赵国的阵营中,视线从未从国子监门口离开过。
哪怕到现在他依旧坚信这一切不是林寒所为,也是无济于事的,三人成虎,更何况眼下对先生抱有恶意的何止三人……
该说不说有人能叫几乎现场所有人不待见也是一种能耐了。
对这个念头,宇文皓唯有苦笑,若当事人不是林寒,他大抵不会如此心情复杂吧。
……
……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