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北郊,刘家府邸。
刘家的高层几乎全部聚集在金碧辉煌的大堂。
刘晋鹏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脸上依然残留着死前的恐惧。
全场鸦雀无声。
唯独一个妆容华丽的中年妇女趴在刘晋鹏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她正是刘晋鹏的母亲,孙秋艳。
“我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
“是谁,是谁杀了我儿?我要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孙秋艳表情恶毒,歇斯底里的怒吼。
“听探子报告,杀害晋鹏的凶手,是青阳一个名叫秦昊天的,蒋师傅也是他杀的。”
站在主位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
他和刘晋鹏的相貌有五分相似,正是刘晋鹏的堂兄,刘家家主刘庆鸿的独子,刘铭超。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神色凝重。
蒋师傅可是宗师,能够灭杀蒋师傅,那么对方必定也是一名宗师。
和一名宗师结死仇,哪怕是刘家也要掂量掂量。
“我不管,我要他血债血偿,我要他给我儿陪葬。”孙秋艳咆哮道,响彻整个大堂。
“对,平时老爷子最疼爱晋鹏,请老爷子出手,分分钟便可诛杀秦昊天这个杂种。”
刘晋鹏的父亲,刘家二爷刘继先,眼眶红润,恶狠狠的怒吼道。
刘继先口中的老爷子,正是刘家上代家主,刘庆鸿和刘继先的父亲,刘恂。
“好了,大庭广众之下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坐在主位上的刘庆鸿眉头一皱,猛地一拍桌子,呵斥道。
刘庆鸿作为家主,在刘家积威甚深。
一听他呵斥,刘继先和孙秋艳顿时犹如被掐住脖子一样,声音戛然而止。
“哼,老爷子正在闭生死关,他闭关前特意嘱咐过,除非事关刘家生死存亡,否则绝不能打扰他老人家,难道你们忘了吗?”
刘庆鸿冷哼一声。
作为刘家的定海神针,刘恂成为宗师已二十多年,如今已是宗师巅峰。
半年前,刘恂偶遇机缘,立马闭关修行,意图突破瓶颈,晋阶大宗师。
最近十年,就是因为族中无大宗师撑腰,刘家一直是临江四大家族中垫底的存在,在其他三大家族面前抬不起头。
一旦刘恂突破大宗师,刘家才能真正与其他三大家族平起平坐。
事关刘家前途命运,所以,刘庆鸿不可能因一个刘晋鹏的死,打扰刘恂修炼。
况且死的又不是他儿子。
“难道就这么算了?”刘继先不甘心。
“杀我刘家子弟,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刘庆鸿脸色阴沉,眼中怒火冲天。
即便这几年刘家的威势大不如从前,但也不是一个穷乡僻壤的乡巴佬可以忤逆的。
“青阳秦家,五年前的漏网之鱼,你不好好东躲西藏,苟且偷生,竟胆敢杀我刘家子弟,简直是自寻死路。”
“你以为你成为了宗师,便天下无敌?”
“井底之蛙!”
“好!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刘庆鸿心中冷笑,旋即对身后的一名老者说道:
“吴师傅,如今只好请你出马,到青阳走一趟了。”
“老夫好久没动手,身子骨都快要生锈了,现在正好出去活动活动筋骨。”老者一副风轻云淡的神情。
“哈哈,吴师傅出手,那贼子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刘家子弟兴奋道。
刘继先和孙秋艳同样脸色一喜。
吴师傅名为吴昆,是临江成名已久的宗师,也是刘家除刘恂以外的最强者。
要知道,宗师也分三六九等,同为宗师,实力可天差地别。
当年,三名宗师联手挑战吴昆,最终吴昆力压三人,打的三人毫无还手之力,由此一战成名。
在荆州,除了几位大宗师,吴昆鲜有敌手。
秦昊天确实天赋异禀,二十多岁便成就宗师。
但那又如何?
终究是太年轻了,估计也是刚刚宗师入门。
在吴昆面前,秦昊天必死无疑。
“另外,青阳的那块地,吴师傅你务必弄到手。”刘庆鸿提醒了一句。
刘晋鹏去青阳,就是为了拿下那块地。
这可是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亲自交办的任务。
“是。”吴昆知晓利害,答应道。
……
另一边,荆南巡察司。
“青阳田家被灭族?”
“凶手是青阳秦家的遗子?”
作为华夏官府监督武者的机构,巡察司几乎与刘家同时间得到了消息。
秦昊天的资料,也立马被巡察司调了出来。
但是他的档案只到他十七岁时家族被灭为止,后面是一片空白。
这空白的五年,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如何成为宗师。
“区区五年时间,从一介凡夫俗子,成长为宗师强者,这,这也太逆天了吧!”
“难道他是某个古武宗门的弟子?”
提及古武宗门,这个巡察使的脸上露出忌惮之色。
“我已经查过了,他并非古武宗门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