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毓看着被利落挂断的电话,眉头拧在一起。
明氏在金阳区开发的项目出了些问题,明时毓一大早赶来这边处理。
突然接到江茵的电话,却被她没头没尾的两句话,给弄得莫名其妙。
“陈卓,”明时毓回身低声吩咐道,“问问明氏制药,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陈卓点头,走到一边拨出电话确认。
几分钟后,陈卓回到明时毓身边,低声汇报,“老夫人带着江楚迎小姐,今天在明氏制药约了江茵小姐见面。”
明时毓听罢,心里倏地一紧,莫名有些担心江茵的处境。
“回明氏。”
把项目上的事丢给了负责人,明时毓带着陈卓火速返回了明氏。
会议室里,在沉默中煎熬了将近二十分钟的高管们,终于等来了自家BOSS。
明时毓看着会议室里,集体起立的高管们,出声问道,“都聚在这儿做什么?”
高管们纷纷苦笑,他们也不想啊!
明氏制药又不归他们管,他们被老夫人莫名起来拉来,硬是围观了一场BOSS自家后院儿的骂战!
“散了,都回去工作。”
明时毓发了话,高管们如获大赦,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只几秒钟,会议室就只剩下当事的几人。
“到底怎么回事儿?”
明时毓清了场,坐了下来沉声问道。
“时毓……”
“解约。”
江茵和江楚迎几乎同时开了口。
“对!解约!”明老夫人还气得喘着气,“时毓,今天明氏必须跟她们解约!”
明时毓没接明老夫人的话,只定定地看着江茵,“理由?”
“问你家老太太吧。”江茵没有看他,将脸瞥向一边。
明时毓被江茵无端怼了一句,也不着恼。
回过头看向明老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奶奶,您这又是在闹什么?”
“我闹?”明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看向明时毓,“明明是这个女人,借着Yvonne的名头假公济私。挪用了咱们明氏制药的那个,那个什么药材!”
“奶奶,是佛乾草。”江楚迎低声提醒道。
“对!”明老夫人接到,“她拿明氏的佛乾草,填她自己凌谨制药的窟窿!”
明时毓目光不善地扫过江楚迎和杜建明,沉声道,“这话是谁告诉您的?”
杜建明被明时毓目光扫过,低着头缩了缩,下意识地看向江楚迎。
江楚迎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没想到,江茵这贱人居然真的敢把明时毓找来告状。
“时毓,”江楚迎咽了咽口水,勉强维持着笑容,“杜总这边有一批佛乾草被调走没了去向,恰巧昨天姐姐就收到一批,我们也只是想让姐姐过来问个清楚……”
明时毓冷声打断她,“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江楚迎被他下了面子,语气万分委屈,“我也是怕姐姐一时拿错了主意,做出什么有损明氏利益的事儿来……”
“明氏的事儿,还用不着你来操心。”明时毓看着江楚迎惺惺作态的样子,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耐,“你的手伸得太长了。”
“迎迎还不是为你着想?”明老夫人不满自家孙儿的态度,出言呵斥。
“不需要。”明时毓冷声道,“还有您,今后也不要再随意插手公司的事。”
“你这孽障,怎么跟我说话呢!”明老夫人怒骂道。
“佛乾草是我亲自下令调走的。”
明时毓声音低沉,带着重重的威压,“杜总只需要问一句我的助理,就可以知道药材的去向。”
“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趁我不在公司,在这儿为难明氏的重要合作伙伴。”
“是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明时毓的语气里的警告,压得三人几乎喘不上气。
杜建明早已噤若寒蝉,心中懊悔不已。
这个江茵真是有本事,把明总给拿捏得死死的,连老夫人都敢顶撞。
他真是不该跟着江楚迎闹这一场的。
“明总,”杜建明声音发颤,但为了甩锅,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是我疏忽了。我查不到药材的去向,一时慌了神。一听楚迎小姐说咱们的员工给凌谨送去一批,就以为是咱们仓库的。”
杜建明懊恼地锤了下桌子,“我应该先问问陈总助的。”
江楚迎猝不及防被杜建明甩锅,一时错愕得瞪大了眼睛。
“时毓,我……”江楚迎急忙开口辩解。
“不用跟我解释。”明时毓不耐烦地打断,“你该向她道歉。”
江茵突然被明时毓提到,还有些晃神。
她一时气愤叫来明时毓,原本是做好了跟明氏解约的准备。
可她着实没想到,明时毓竟然会站在自己这边,还让江楚迎跟自己道歉?
“时毓!”明老夫人不满地吼了一句。
却被明时毓一个眼神镇住,生生把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道歉。”明时毓瞥向江楚迎,沉声又说了一遍。
江楚迎简直要被明时毓的眼中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