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时毓?!”
江茵突然回头,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她捧住明时毓的脸左右看了看,“真的是你!”
明时毓面色不虞,拉下了她的手。
这女人,谈生意就谈生意!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我成功啦!”江茵却没有发觉他的不悦,继续笑道,“我融到资啦!”
明时毓看着怀里的小女人,总觉得要不是自己箍着她的腰,多少她要高兴地原地蹦几下。
可看着她一脸“快说我厉不厉害”的样子,他一肚子的火却不知道该从哪儿撒起。
“裴少,江总不胜酒量不能送你了。”明时毓侧头吩咐陈卓,“你送送裴少。”
裴朝宁脸上的笑意早已褪尽,此刻冷淡地开口,“不必麻烦明总,我的司机就在门外等着。”
“好。”明时毓也没有坚持,点了点头,抱起江茵扭头就离开了。
“……”
裴朝宁见他竟然真的把自己给撂下,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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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明时毓抱起江茵,大步往地下车库走去。
他今天原本是去宛家,看望宛清容和外公外婆的。
没想到,却意外接到了这家酒店打给宛家确定包厢的电话。
他挂了电话,就把宛向军从被窝里薅了出来。
只是还没等他开始逼问,宛向军就把江茵今天约裴朝宁吃饭的事,一股脑儿倒了个干净。
明时毓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在宛家草草吃了晚饭,带着陈卓来到了酒店附近。
酒店见明氏的掌权人大驾光临,当时就要隆重迎接。
明时毓却只让他们低调地,把江茵包间旁边的那间包间清出来,自己坐了进去。
他跟陈卓大眼瞪小眼的枯等了将近一个小时,而江茵却在隔壁喝得酩酊大醉,还被裴家那个小白脸动手动脚的。
明时毓有些气闷,忍不住掂了掂怀里已经醉得有些迷糊的女人。
“唔!”江茵被突然的晃动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向明时毓,却好像失忆了一样,瞪大了眼睛,“明时毓?!真的是你!”
明时毓听着这熟悉的对白有些好笑,“怎么还带倒带的呢?”
“我跟你说!”江茵兴奋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你融到资了。”明时毓无语地接下了后半句。
“啧!”江茵蹙起秀眉,娇软的红唇微微嘟起,“你怎么还抢答呢!”
明时毓看着她一脸不满的小表情,失笑道,“抱歉,重来。”
江茵这才满意,清了清嗓子,“我融到资啦!”
“恭喜。”明时毓语气凉凉地违心祝贺她。
“这还要多亏了你!”江茵大度地没有计较他的不真诚,拍了拍明大总裁的肩膀。
“要不是你在凉城救了我,我但凡受点伤,一个月之内肯定谈不完这个融资了。”
江茵真诚地盯着明时毓的眼睛,却因为视线模糊,忍不住更凑近了些,“谢谢你,明时毓。”
明时毓被他突然的凑近遮住了视线,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混杂着酒气的幽香,从江茵温软的身上传来,钻进他的鼻腔。
明时毓难耐地吞咽了一下,轻声“嗯”了一句,“你说过谢了。”
“对!”江茵想起什么,开心道,“我是要谢你来着。”
“我要……我……”江茵突然顿住,“我要怎么谢你来着?”
她思索良久,抬起水汪汪的眼眸看向明时毓,“我忘记了!”
“没事。想起来再说。”明时毓用尽全身的理智,克制住自己想把这个女人揉进身体里的冲动,温声安慰了一句。
江茵带着一丝委屈,点了点头,重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车边,江茵却死活不愿意坐进车里。
“不不不!”江茵的头摇得宛如拨浪鼓一般,“我不坐这个车!”
明时毓太阳穴突突跳着,还是耐下性子问道,“理由?”
江茵一手抵着车门,一手拽着明时毓的胳膊,拉着他弯腰附耳过来。
在他耳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喝醉了。”
明时毓一脑门子问号,“所以?”
“所以,”江茵理所当然道,“所以不能坐这辆车啊!”
“江茵,”明时毓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这两者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江茵被他靠近,如受惊的小鹿一般,眼睛瞪得老圆。
左顾右盼,躲闪着他的眼神。
“因为,”江茵语气含糊地喏嗫着,“上次就是喝醉坐了这辆车。然后,然后就……”
就了半天,她也没有说出后半句。
明时毓偏偏好耐性,就是捧着她的脸,偏要等她说完。
“就不小心把你睡了嘛!”江茵眼睛一闭,喊了出来。
话音落地,甚至在空旷的车库里荡来了几下回声。
而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正好听到了关键信息的陈卓,笑容僵硬,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隐身的技能。
明时毓嘴角抽搐,后槽牙咯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