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长林手术修养期间,江茵在家里翻阅着各种书籍文献。
她熬了几个大夜,制定了一个最适合宛长林的康复方案。
宛长林的情况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复杂,即便手术中可控的地方她都已经做到了完美。
可毕竟被周若兰耽误了一些时间,宛长林的恢复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就算是她拼尽全力,也只能做到让宛长林站起来,缓慢行走。
幸好宛家的人知道这个结果之后,并没有特别大的抵触情绪。
对于宛长林能站起来,已经是他们心里的奢望了。
之后的几周,宛长林的手术刀口基本愈合之后,江茵就开始给他做起了定期的康复治疗。
因为要刺激神经,所以江茵选择的针灸方案十分大胆,而这个过程中宛长林更是疼痛难当。
可偏偏他总是忍着,即便疼的直冒冷汗,也始终一声不吭。
每次看着自家小儿子一次针灸下来,疼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宛老夫人就忍不住的心疼。
“妈,小弟这儿有我陪着就行了。”宛清容看着自家母亲又躲起来抹眼泪,忧心地劝慰着她。“你何苦每次都来看着,心疼得难受。”
“长林在这儿扎针,我怎么可能在家坐得住哟。”宛老夫人抹了抹眼泪,“你能不能跟小江医生说说,换个法子治疗。”
“每天都要疼晕过去一次,一直这样谁能受得了啊。”
“宛老夫人,”江茵正好扎完了这次的针灸从病房里走到外厅,“这个针灸方案目前对恢复是最好了。”
“虽然过程的确痛苦了些,可比其他保守的针灸方案更能见效。”
“我问过小舅的意见,他选了这种方案。”
宛老夫人叹了口气,“他肯定是想能站起来的。”
“只是,就没有那种循序渐进的方法吗?不那么疼的?”
江茵非常能理解宛老夫人此时的心情,如果现在病床上躺的是自己孩子,她也未必能狠下心来让孩子受这样的痛苦。
但是,“有,但效果肯定没有现在这个方案好。”
江茵还是如实地回答了她。
“妈,”宛清容也开口劝着,“忍忍疼,和以后能站起来相比,小弟肯定是想能站起来的。”
“我知道你心疼,可你这样让小弟看见了,他不是更难受嘛。”
宛清容帮宛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啊,咱们要给他当后盾呢,怎么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呢。”
“对,”宛老夫人勉强笑笑,“你说得对,妈不哭了。”
安抚好了宛老夫人,江茵才告诉她们可以进去探视了。
江茵离开了病房,没走多远就迎面撞上了刚来康和的明时毓。
“你怎么样?”明时毓看着江茵眼下的乌青,心疼不已。
“嗯?”江茵没听清楚,以为他问宛长林的情况,嘴比脑子快地就把宛长林目前的状况又给他复述了一遍。
“小舅的情况我知道了,”明时毓上前两步握住了江茵的肩膀,“我问你怎么样?累吗?看着精神有点儿不对。”
江茵微微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明时毓是在关心自己,“我没事,就是这两天没休息好,脸色可能有些差。”
“你先去病房吧,今天的针灸已经做完,下午还有一些康复的按摩……”
“按摩可以交给护士,”明时毓突然拦腰抱起江茵,“我带你去休息。”
身体骤然腾空,反倒是把精神有些昏沉的江茵吓得一个激灵,“你,你这是干什么!”
江茵咬着牙压低了声音,“快放我下来,像什么样子!”
明时毓没有理会江茵小猫一样的挣扎,抱着她径直去了车库。
将人塞进副驾驶后,他探过身给江茵扣上了安全带。
“正好珩宝这几天感觉不舒服,”明时毓自然地坐上驾驶座,发动了汽车,“你跟我回去,休息一下,也给他看看。”
“珩宝怎么了?”江茵立刻关切地询问起来。
原本只是拿自家儿子当借口骗江茵回去休息,明时毓根本还没来得及编圆这个谎话。
顿了一下之后,明总神色自若地开口,“就是精神有些不好,你不是一直说要给他把脉嘛。择日不如撞日。”
江茵虽然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她也的确好久没见珩宝,心里想得厉害。
于是也就顺着明时毓的意思,闭眼假寐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明时毓停下车回过头时,发现江茵已然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动作轻柔地解开她的安全带,将人从副驾驶抱了出来。
可能是接触到了明时毓的体温,江茵非但没有醒过来,反而往明时毓的怀里钻了钻,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了起来。
明时毓抱着她一路走回别墅,刚打开门,就被正在客厅玩乐高的两个宝贝撞了个正着。
“爹地!”嘟嘟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阿姨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
“嘘!”明时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气声跟两个宝贝交代着,“阿姨累了,睡着了。先不要吵醒她。”
嘟嘟和珩宝乖乖地点了点头,还殷切地跑上二楼分别打开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