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丸?”这下连江茵都忍不住出声了,“只有一丸药,小舅就好了?”
“对,”宛清容看了看两个人,“周医生说是之前手术的事一直心里愧疚,所以找了一位中医大师求了一丸药,有助于他的术后恢复的。”
“说是长林吃了,不出两天就能站起来,一周之内就能走动。然后还能恢复到跟正常人差不多的样子。”
“你们就信了?”明时毓额角突突直跳,“在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的情况下,就敢给小舅吃?”
“你这是什么话!”宛清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们自然找别的医生看过,好几个都说这个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寻常补气益血的中药而已。”
“那我们想着,如果反正也没什么坏处,大不了就是不行嘛。不行咱们就继续扎针就是了。”
江茵听了宛清容的话,心下更是疑惑。
如果康和的中医医师都认定是普通补气益血的药,那宛长林到底是就突然飞速恢复的呢?
江茵反复翻看着检查结果,始终没有看出任何端倪。
“好了,”宛老夫人突然开口,“周医生手术技术是差了些,但人毕竟不坏。”
“现在既然长林提起好了,不用受扎针的痛苦,对我们来说毕竟还是好事嘛。”
宛老夫人上前拉起江茵的手,“小江,我们越过你给长林服药也是为了他好,你千万别介意。”
江茵被宛老夫人这样一说,反而不好再说什么,“不会。”
宛老夫人笑了笑,“那就好,我们可都怕你会多想呢。”
江茵扯了扯嘴角,乖顺地垂下了头。
宛长林的情况恢复得异常快,宛家给他办了出院回家休养。
虽然江茵还想让他在医院观察几天,可宛东林觉得医院毕竟人来人往情况复杂,不如家里安全。
出院的时候,江茵故意落后了几步,盯着明时毓的身影出神。
周若兰是他偷孩子的共谋,她一时拿不准明时毓对周若兰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可宛长林恢复得如此之快,又与周若兰有关,由不得她不怀疑。
明时毓察觉到江茵的异常,默契地走慢了些,与她并肩,“你觉得周若兰有问题?”
江茵抬眸,惊讶地看向明时毓。
看她这个表情,明时毓反倒是挑了挑眉,“我猜的不对?”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江茵按下心中的疑惑还是开口道,“我只是觉得这个药未免太神奇了。”
“但凡我见过的,现存于世的古今药方里,没有如此奇效的。”
“嗯,”明时毓点了点头,“我去查一查。”
对于明时毓毫无保留的信任,江茵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当然,也许是我没见过的古方,毕竟我一个人的认知总是有限的……”
“查查总没错。”明时毓不待她说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大步赶上了已经上车的宛家人。
******
另一边。
周若兰将一个i保温箱放在茶几上推到了伍春东的面前。
伍春东放下雪茄,打开了面前的箱子。
一管鲜红的血液躺在箱子的凹槽里,随着打开箱子时的震动微微摇曳着。
“宛长林的?”伍春东合上箱子靠回了沙发椅背。
“是。”周若兰斩钉截铁地回答,“药物注射之后,宛长林体内的细胞、神经飞速再生自愈。”
“在一天之内,就已经可以下床站立了。”
“我借着给他全身检查的机会,多抽了这么一管偷偷保存了下来。”
伍春东嘴角微扬,眯着眼地看向周若兰,“没有暴露吧。”
周若兰被他阴毒的目光盯得一哆嗦,连忙开口,“绝对没有。”
她咽了咽口水,补充道,“我说是找到中医隐世高人求了一颗神药,宛家随便找人检查了一下就给宛长林吃了。”
“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起效的是我偷偷注射进去的药物。”
周若兰眸色闪了闪,“本来江茵就爱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中医,这次,我也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伍春东哼笑一声,“你还挺聪明。”
周若兰见他心情不错,连忙追问了一句,“那我什么时候去海市就职?”
“不急。”伍春东抽了口雪茄,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雾,“宛长林刚出院你就跑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等等吧,等风头过去。我会安排人送你去海市。”
“可是……”
周若兰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伍春东挥了挥手,让手下被她“请”了出去。
赶走了周若兰,包厢隔间的小门才被轻轻推开。
岑月轻巧地走出了,坐在了伍春东的身边给他重新满上一杯酒。
“为什么不打发她赶紧离开京都?”
伍春东笑了笑,抬手环住她的细腰,手掌在她丰腴的臀上轻轻抓了一把,“她还有用。”
岑月娇嗔着拍了一下伍春东,“说起来,这么好的药为什么要拿出来给宛家的人用?白白便宜了他们。”
伍春东冷哼一声,“药是好药,但是不是便宜他们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