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不承认惦念自己婶子,现在又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婶子离开的方向,真没想到善名远扬,受百姓爱戴的宴王,竟是罔顾伦理的无耻之人。”
面对顾九川的嘲讽,萧时宴并没有一丝难堪,虽然一身狼狈,却难掩王者贵气,虽然和顾九川身高一样,却让顾九川有一种萧时宴在居高临下腑视他的感觉。
“本王更没有想到一代雄鹰大将军顾雄逸之次子,面对他父亲被人栽赃通敌叛国之罪,不是用正道方法为他洗刷冤屈,而是沦落到九陵山助匪为患,与朝廷为敌。
顾大将军一生以守护北夏万千百姓为傲,他在看有灵,看到顾二少帮助匪寇强抢民女,打家劫舍,无数百姓惨死九陵山,他该有多么的痛心和失望?”
萧时宴的话让顾九川脸色一惊:“你认识我父亲?”
“何止认识,你父亲还曾将他的绝学‘以无生有’招式教给我,我与你大哥顾青川更是知己好友。”萧时宴说着在顾九川面前练起武功来。
只见他双手被绑在背后,身体依旧灵活如蛇,叼起桌上的杯盖,就将杯子深深刺进木头柱子上。
顾九川脸色苍白地向后退了几步:“的确是父亲‘以无生有’的绝学招式。”
以无生有,就是在绝境时,把身边看到的一切化成利刃刺向敌人,给自己赢得生机。
萧时宴刚才用嘴衔杯子刺进木柱里,就是以无生有。
小时候,父亲教他学,他嫌招式太复杂,太费内力,就没有好好学,后来他再没有学习的机会。
父亲死后,他靠着记忆练习,怎么也练不出父亲那种深厚的爆发力。
刚才萧时宴双手被绑,仅是用嘴,就能将杯盖变成杀人利器,可见他松开手后,杀伤力又会有多大?
想到这,顾九川目光警惕地看着萧时宴:“你是故意被他们抓上山的?”
“你太高估我的实力,也太小看你那些机关了,我是自己潜上山的,在破解你第五道机关时,被你们的人发现,我自知寡不敌众,就没有反抗,让他们绑上山了。”
“你凭一己之力能破到我第五个机关,也很厉害了。”
“那还要感谢你哥哥顾青川,小时候他没少向我炫耀他做的机关,我破解一个他就加强一个,后来他去战场,我就没再破过机关,你做的机关比你哥做的更严谨,如果你将这些才能用在军事上,你的成就一定会超越你父亲。”
小时候,看到父亲和哥哥身披铠甲离开家园,他也想像他们一样做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只可惜,在他全族被杀后,他就没再做过那样的梦。
“你以为你说这些话,就能和我套近乎?你对我哥真有感情,为什么这些年不给他平反?我不管你因为什么来这九陵山,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下山。”
萧时宴自嘲一笑:“我也想为你们顾氏一族平反,只是我人微言轻,在皇室之中艰难生存,又何来为顾家平反的能力?
我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我一直相信顾大将军不是会通敌叛国的人,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收集证据,只要你相信我,就跟在我手下,我保证尽我所能,为你顾家平反。”
顾九川当然知道萧时宴在皇室之中生存并不容易,但他也不会傻到轻易相信一个人的话。
“皇室之人的嘴,骗人的鬼,小爷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顾九川说着拿起一团布塞进萧时宴嘴里,以免萧时宴巧舌如簧,自己被他的话迷惑了心智。
两个时辰后,陆清欢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顾九川和萧时宴面对面,大眼瞪小眼的坐着。
看到陆清欢走出来,顾九川连忙起身:“我母亲的眼睛能看到了吗?”
陆清欢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是猪吗?把长合在一起多年的肉割开,不得包着纱布等伤口愈合?哪有这么快就能看到的?最快也要三天以后才可以。”
“包着伤口,那眼睛上的肉不是又要长到一起了?”
“放心,我上了药,分离的眼皮就不会再长合到一起。”陆清欢边说边走到萧时宴面前,将他嘴里的布拿掉:“你怎么样?他有没有打你?”
“没有,你不用担心。”萧时宴目光温和地看着陆清欢。
见萧时宴目光满是温情的看着陆清欢,顾九川觉得心里十分不爽:“把他关进柴房,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看他。”
“在我母亲眼睛没有看见光明之前,我不伤害他,但如果你敢和我耍花样,我立刻让这个为你用情至深的宴王死在你面前。”
陆清欢原本还想阻止顾九川把萧时宴关起来,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开口阻止。
说实话,第一眼看到萧时宴,她是震惊和懵逼的。
在慕芷若在王府暴露会武功,萧时宴来救场那天,她就隐隐觉得萧时宴会她不一样。
今天看到萧时宴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她再傻再笨再不开窍,也能感受点什么了。
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时宴。
便任由顾九川让人把萧时宴拉去柴房。
“你不要胡说,我和宴王之间是清白的。”陆清欢不悦地瞪着顾九川反驳。
“上一个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