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这是老大的头?”一个手下扒出一个头,看着那瞪着大眼的头,吓得跌坐在地上。
顾九川转头看去,虽然那头上满是灰,但那双瞪大的眼睛,还是让顾九川一下就认出是王天龙的头。
想到陆清欢可能也被炸得四分五裂,他的心脏疼到抽搐,用力扒拉着面前的废墟,指甲都被掀翻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继续用力扒拉东西。
当找到的残肢越来越多,顾九川的心越来越沉重。
那个女人虽然狡猾,虽然很会气他,虽然看不起他,却也是他见过最有趣的女子,他真的不想那个女人死。
不知道扒拉了多久,顾九川扒拉到一抹裙摆,虽然上面沾满了灰,但顾九川还是一眼就认出是陆清欢穿的衣服。
“快过来,人在这里,小心一点搬,弄伤了人,我剁掉你们的手指。”
几个男人忙小心翼翼的和顾九川一起搬周围的柱子和泥土坯以及石块。
不一会儿,顾九川就看到躺在灰土中的陆清欢。
“陆清欢,你醒醒。”
顾九川轻拍陆清欢的脸,见陆清欢没有动,又掐她的人中,不一会儿,陆清欢幽幽睁开眼睛。
看到顾九川那满是担心的目光,陆清欢心里有些不敢相信。
这个土匪头子,居然会担心她。
“你做了什么?屋子怎么倒了?”顾九川声音生气地喝问。
“我……”
“清欢!”萧时宴关心的声音传来,接着就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萧时宴快步跑过来。
看到萧时宴被打的惨样,想到自己刚才差一点被炸死,死后余生的陆清欢,控制不住的扑进萧时宴怀里哭了起来。
萧时宴原本躺在柴房里,听到外面看守的人说关押陆清欢的房子倒了,从里面堆出王天龙的尸骨,陆清欢被埋在废墟里生死不明。
听到这个消息的萧时宴,只觉得一颗心疼的要爆炸了,持刀威胁一个人,将他带到陆清欢这里。
此刻,看着满脸灰尘的陆清欢扑进自己怀里,萧时宴再也控制不住的将陆清欢抱在怀里。
“发生了什么事?好好的房子怎么会倒?”
萧时宴的关心,让陆清欢哭得更加委屈了:“王天龙要侵犯我,我不想被他侵犯,就和他同归于尽了,宴王,我用我发明的炸弹把他炸死了,我没有被他凌辱,我的身体是清白干净的,呜呜……”
陆清欢哭的很伤心,但这不是真的陆清欢在哭。
而是原主的意识在控制她的情绪哭,她想停也停不住,想松开抱着萧时宴的手也松不开。
陆清欢没有办法,只能任由原主那颗劫后余生的受伤心灵,在萧时宴怀里寻找安慰。
“大姐,你哭可以,能不能先把我的灵魂挤走再哭?你控制我的意识抱着你喜欢的人,不觉得别扭吗?”陆清欢在心里无声的抱怨。
原主愤怒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因为之前出现过,我的灵魂十分虚弱,根本就没力气把你的灵魂挤出去,你以后做事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我差点就被你炸的魂飞魄散了。”
陆清欢:“……难道你想被那个满脸横肉的大胡子侵犯?”
原主:“就是因为不想,我才没有阻止你和那个匪徒同归于尽。”
陆清欢:“你为什么说炸弹是你发明的?你知不知道我要废多大力气才能制一个炸弹?万一萧时宴让你做很多炸弹怎么办?”
原主:“那你就制作啊,反正你有神奇的实验室,也发现了制作炸弹的矿石,想做多少都可以。”
陆清欢:“……”
“清欢,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萧时宴轻拍陆清欢的后背,声音温柔中带着肯定的力量,让人听了十分安心。
听着萧时宴温暖人心的声音,陆清欢心情渐渐平定,原主的意识也随着她情绪的平静而消失。
通过这两次原主出现,陆清欢得出一个结论,就是在萧时宴有生命危险,或者她有生命危险时,原主就会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而出现。
平静下来的陆清欢,松开抱着萧时宴的腰,从他怀里起身。
“对不起,宴王,我刚才太紧张了,请原谅我刚才的冒失无礼。”陆清欢有些愧疚地说。
见陆清欢对自己疏远,萧时宴有些失落,但也觉得正常。
这里还有很多人围观,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身份,只能让她与他保持避嫌的距离。
“三弟,这女人炸死了大哥,必须要对她处以极刑凌迟处死,以慰大哥在天之灵。”刘飞虎满脸杀气的看着陆清欢。
见刘飞虎现在算帐,顾九川满脸冰冷道:“不可以,她正在给我母亲治疗眼睛,谁都不可以伤她。”
“三弟,你忘了七年前你孤儿寡母被官兵追杀,大哥是怎么救你的了?大哥被这女人炸得尸骨四分五裂,死不瞑目,你不该杀了这女人给他报仇吗?”
顾九川眼底闪过一抹松动,随后又周身散发寒意的看向刘飞虎:“大哥去陆清欢房间,你站在外面,是不是在给他行不耻之事放风?
我是不是和你们说过,我们互不插手各堂院子里的事?你们到我青九堂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