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让本大爷‘被精神病’,那就别怪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贾母惊恐万状的看着贾赦,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贾赦哪来的胆子这样对史鼐和王子腾。这二人一人袭了侯爵,一人在军中任要职,贾赦应该惧怕他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对。自古以势压人不都是如此么?
王子腾和史鼐却没贾母那么自信。懂行的人都看得出来今日荣国府摆的这阵法,贾赦根本没想善了此事。
“贾赦!你不要信口胡说,史侯爷和王大人是朝廷命官,岂容你满口胡言乱语污蔑人!”贾母喝道。
贾赦语气倒是不疾不徐,不卑不亢:“他们二人若是没有癔症,何意夜闯我荣国府,连拜帖都不递一个。怎么,我好好呆在自家查库房,太太反倒说我犯了癔症?”
对贾母和风细雨的说完,贾赦顿时疾言厉色:“将史鼏和王子腾给我拿下!是不是癔症,送到太医院去让太医判断!便是我父亲去了,堂堂荣国府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可以强闯的!”
关嘉言在一旁瞧得一愣一愣的,哎哟,豪门内斗的传言听得多了,却从未见过如此剑拔弩张的。而且这贾世子,谁说他纨绔不堪大用来着?人家句句占理呢。你强闯人家屋子,人家绑你去太医院,就是闹到御,也是你史侯爷和王大人失礼在先啊。
史鼏和王子腾对视一眼,两人知道荣国府的阵难以闯出去,而今之计只有擒贼擒王。不等盛泽下令让那些退伍家丁围上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攻向贾赦。
邪门啊,贾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而且并非完全鲁莽了?
可是更邪门的还在后面。上次贾赦不费吹灰之力就在东大院一人料理了赖大和他带来的一群小厮,盛泽有心看看自家这位新主公深藏不漏到什么地步,并没有动手。
史鼐和王子腾自幼习武,也有天赋,自认为武功不弱,谁知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以多对少竟没打过贾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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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子腾和史鼐都觉得很邪门,明明两人招式精妙,几乎封住了贾赦的所有退路,也罩住了贾赦的浑身要害,贾赦却仿佛知道他们的后招一般,精准的避开了。
在众人眼花缭乱中,史鼐被贾赦一脚踢中,远远的摔了出去,而王子腾则被打得单膝跪地,右手被贾赦反剪在身后。对于王子腾,贾赦毫不留情,拳拳到肉的打了好几下,只要留条命就行。
王子腾到底是条硬汉,闷哼了好几声,硬是没有呻|吟出声,也没讨饶。贾赦不在乎,低下头在王子腾耳边低声道:“瑚儿怎么死的我知道,你若执意插手我们家的家事,我让王仁十倍奉还!”
王子腾本来愤恨无比,听到这里却瞪大了眼睛。王家富贵无比却子嗣艰难,王子腾膝下唯有一子一女,若是王仁出事,王家的正根就要断了。
说完,贾赦狠狠的摔开了王子腾,一步步走到王氏面前。
这一日发生的事太颠覆王氏的三观了,哪怕王氏素日胆大,见了自家兄长的惨样,也忍不住惊恐后退。
见王氏那副惊吓过度的样儿,贾赦笑了。怎么当初害死贾瑚的时候,怎么贪得无厌将官中财物往私库拿的时候不知道怕?
“二奶奶,你掌家这么些年,库房只剩下这些东西,你认是不认?”贾赦问。
王氏求助般去看王子腾,见了王子腾身上那些伤又不忍的撇开了眼睛。经历了这一回,也不知道以后对上贾赦,还有没有兄长给自己撑腰?
见王氏瞧王子腾,贾赦转过身来,直接对王子腾道:“王大人,这就是令妹管家到今日,交割出来的库房,只要王大人认可我的盘点结果,签字画押做个见证,便可以走了。”
王子腾愤恨不已,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光是一个贾赦自己就对付不了,何况还有满院子的退伍兵士。而且方才贾赦拿王仁威胁自己的话也言犹在耳,王子腾相信眼前这个贾赦如果被逼急了,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即便心有不甘,王子腾依旧咬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