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浣瞪眼毫不畏惧的看着周砚北,又吼了回去:“那也不用你管?!我的人生想过成什么样,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赶紧松手,要不我就喊人,让叶笙他们都来看看。”
周砚北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朱浣浣,你到底在闹什么?”
朱浣浣有些累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尽量用很平静的语气说着:“周砚北,我和你那样不是想和你结婚,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缠着你。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啊,再说了,你也说了,我们不合适。”
周砚北皱眉:“那时候你年纪还小,确实不适合考虑感情。”
朱浣浣立马反驳:“那时候没有感情,现在有吗?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了,我们结婚就是一对怨偶。而且,你只要想到这个婚姻,是因为我强了你,你恐怕就恨不得掐死我。所以,为了你我平安,我们还是不要结婚,真的,周砚北,我真的不要你负责。”
周砚北还是想不通:“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感情,很多夫妻都是相亲认识,见两次面就结婚,也好好生活了一辈子。”
朱浣浣叹口气:“那是他们,周砚北,那不是我想要的婚姻,你要是敢把政审表弄到我们单位,我就逃的远远的,让你这辈子也找不见,这样总行了吧?”
周砚北见朱浣浣说的认真,不自觉的松开手,当年那个很依赖他的小姑娘长大了,变得让他都捉摸不透。
朱浣浣活动了下手腕,小心的看了眼周砚北的表情:“你放心,我不会赖着你,也不会跟别人说这事的。要是我在这里还是给你造成困扰,那我走?”
周砚北表情森冷的几分:“朱浣浣,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考虑,这个婚是必须结的。”
朱浣浣:“!!!”
突然有些无力,感情她说了半天都是白说了?
叶笙和周砚深他们晚了一会儿下来,就见两人在山路上大眼瞪小眼。
朱浣浣看见叶笙过来,松了一口气,赶紧转身去找叶笙,挽着她的胳膊:“我们要去哪儿?是不是去找住的地方?走吧,我跟你一起走。”
她可不要跟周砚北在一起,迟早会活活气死。
拉着叶笙走在最后。
叶笙就很想不通,朱浣浣既然喜欢周砚北,又是从小喜欢的人,现在周砚北愿意结婚,闹一下小情绪,然后两人开开心心谈恋爱多好?
这种不开心的情绪,对身体也不好啊。
想想还是忍不住劝着朱浣浣:“你也不要闹情绪太久,我觉得大哥也挺不容易的。”
朱浣浣发现叶笙好像也误会了:“你不会觉得我是在拿乔,故意吊着周砚北吧?不是的哦,我不跟他结婚是为了他好,而且,这也是救他。多的我不能跟你说,以后你就明白了。”
叶笙见朱浣浣表情认真,就觉得事情好像往有些玄幻的方面发展:“你考虑好了就行,反正不能让两个人受伤。”
朱浣浣笑着:“不会受伤的,你放心吧。”
说着还拍着胸脯保证:“我做这些都是有原因的,你以后就能理解我了。所以现在不要当周砚北的说客,我也不是闹情,我还没那么幼稚呢。”
叶笙就看不懂了:“要是有原因,那能不能跟大哥沟通一下,比如你说的救他,是大哥要遇见什么危险吗?你可以跟他坦白说啊。两个人要多沟通,很多事情就不是事情了。闷在心里都不说,那不是误会越来越多?”
朱浣浣挠挠头:“算了,不能说,也说不清楚。”
话都说到这份上,叶笙也不能再劝了,她也发现,朱浣浣还是很清醒的。
……
周砚深带着他们往崖下走,半坡上竟然有一处山洞,里面地方还挺大,大概有三四十个平方,洞壁一看就是用工具开凿出来的。
洞里竟然还有一铺木板搭成的炕,上面堆着麦草,靠洞口的位置有一堆灰烬,应该是有人在这里住过。
叶笙跟在周砚深身后转了一圈,有些好奇:“你们怎么知道这里有个洞?是什么人住的?”
周砚深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洞壁:“有,以前山里有矿,有人进山走到一半,会在这里休息休息。后来,矿被封了,这个山洞也就放着了,偶尔会有牧民过来避雨。而且,晚上山里的狼会出来觅食,要在洞口点着火,才能驱退狼群。”
叶笙惊讶:“还真有狼啊。”
周砚深笑:“所以,让你跟紧点,不过我忘了,你胆子挺大的,还敢拿着匕首对付饿狼。”
叶笙知道周砚深说的是刚见面时的场景,瞪他一眼:“我那时候能怎么办?总不能给狼当晚餐。”
两人小声说话的功夫,顾久诚和宋知遇趁着外面还有点儿亮光去捡柴,罗玉竹收拾着地上的一些破烂,等会儿好坐人。
周砚北守在门口看着外面,而朱浣浣站在离他好几米远的地方,有些无聊的扣着洞壁。
顾久诚他们弄了木柴回来生了火,洞里的温度升高。
周砚深又把从牧民那里拿的肉和饼子在火上烤了烤分给大家吃,最后从车上拿了个水壶,装满了雪,放在火上烧开喝。
罗玉竹就很不明白这次出来的意思,好像一直在开车,然后就在山洞里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