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墙壁被阿德利企鹅凿出来一个小窟窿眼。
小家伙记住了陈末的叮嘱,没叫唤,扭着肥身子用刀尖儿戳了戳陈末的屁股~
哎呦~
陈末没叫出声,他正背对企鹅侦查敌情,冷不防就感觉屁股一阵刺痛,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阿德利企鹅在背后搞自己。
他郁闷的摇摇头,指了指刀尖,摆摆手,表示那玩意不能用来打招呼。
阿德利企鹅瞪着一双小黑眼珠,显然觉得三副很矫情,又没捅坏……
一人一企鹅在短短两三秒内,似乎都确认了一件事情,它们完成了一次无效沟通,于是放弃无言的争执,选择合作。
陈末凑近窟窿眼,往里瞅了瞅,里边一片幽暗,啥也看不清,根本没光源。
令他比较疑惑的是,之前那个拼音神经病已经很久都没吱声了,晦暗的光线中,更不用想看到对方的身影。
陈末正准备放弃,突然,突然有个东西挡住视线!
下一秒,陈末惊住,对面是一个瞪大的眼珠!
“特么?没睡?”
对方听见动静,突然一下子闪到一边了,但依旧没吱声。
作为一个“资深神经病”,陈末并不能搞清楚另一个资深神经病的行为逻辑。
只希望这家伙不要捣乱。
也可以适当地安抚对方一下。
“兄弟,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低调,别吱声。”
对方没回应。
陈末并不知道他是没理解,还是不同意,还是理解了所以没吱声~
总之……
“QQ,继续~”
现在也只能让阿德利企鹅继续凿墙,至于凿穿之后会遭遇什么样的情况……
陈末继续合成魔冰砖,手头随时留一块,当板砖用。
对方要是吱哇乱叫,先把他敲晕,物理降噪~
阿德利企鹅依旧在凿墙,窟窿已经勉强可以爬进去一个人了。
但陈末没往里钻,而是拎着根长矛瞄准洞口,担心中埋伏,“喂!里边的,让我看到你在哪!”
里边的NPC没吱声,感觉实打实是在埋伏自己~
陈末又问了一句,“喂?出来!”
依旧没有动静。
阿德利企鹅有点绷不住,“嘎嘎,胆小鬼,本阿德利船长进去看看!”
小家伙刚要往里钻,突然被陈末揪着爪子拽到了后边。
“你是真不怕被爆头啊~那里边可都是神经病!”
阿德利企鹅不甘心的撇撇嘴,瞅了瞅陈末,补刀,“噶!外边也是。”
“小点声!”
陈末黑着脸警告了一句,从背包里掏出来魔方,将它往里边一丢,魔方叽里咕噜就被扔窟窿里去了,连带这发出一阵阵疼痛的尖叫声。
叫声很大,但并没什么大不了,毕竟,魔方的声音正常人听不见,正常的神经病应该也听不见。
不过陈末这种乱丢东西的行为可把NPC吓了一跳,里边突然传来一声憋着声的惊叫,“手雷???”
外边的陈末也愣了,“你特么会正常说话???”
“靠!”
露馅了~
陈末了然。
里边那个神经病他特喵居然是装的!
哪个NPC闲的没事跑到精神病院假装神经病?
还是说,所有的NPC都是假装的?
陈末回忆了一下之前那个以为自己是死人的神经病,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对方的脑子显然是真有问题。
所以,只有这房间里的NPC是假装的。
里边的魔方已经开始传递信息。
“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他正举着个板凳,守在窟窿左边,你小心点,别被他给开瓢了!”
果然……
“奇怪,这家伙的脑袋上为什么缠着绷带,难道他被别人开了瓢?”
恩???
“这房间可真简陋,除了个板凳,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
陈末没继续往下听,下边的内容不重要了。
一个声音听起来有点耳熟的人,脑袋上缠着绷带,还是个冒牌的神经病……
他是那个被自己一流星锤砸破头,欠了一屁股债的NPC土鳖虫吧?
这家伙冒充神经病,跑到这鬼地方,不会是为了躲债吧?
陈末试探着叫了一声。
“土鳖虫?”
“卧槽???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难道……难道……难道穿心莲识破了我的诡计?派你跑到这来讨债的?”
陈末乐呵呵一笑,从背包里掏出当初给他脑袋开瓢的流星锤,往里边一抡!
哐的一声,流星锤尖刺锤头儿砸向窟窿左边,吓得土鳖虫一个趔趄!
土鳖虫惊呆了。
这玩意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
就是那流星锤,害得自己脑袋上缝了好几十针,毁容不说,还患上了脑震荡,治病还欠了一屁股债!
他早就怀疑外边那家伙是造成自己头部重伤的罪魁祸首,没想到居然真是他!
“可恶啊!你特么阴魂不散啊!我招你惹你了?至于追到精神病院来搞我吗?”
陈末确定对方距离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