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声条件反射般把嘴绷成了一条直线。
没错,他又猜错了。
关于沈凛逍在想什么,他好像永远就没猜对过。
何声心已死,为了以后自己不再被讨骂,还是决定沉默是金,以后都不要先开口说话了。
见车还不发动,沈凛逍阴阳道:“何声,我们准备今晚在这儿过年?”
何声挤着眉回头看了沈凛逍一眼,请示他:“沈爷,回哪儿?去常青花园还是景园?”
沈凛逍低头看了眼怀中熟睡的司思,淡声道:“景园。”
景园才是他们的家,他一个人在景园呆了两年,该带她回去了。
何声:“好的,沈爷。”
沈凛逍声音很轻,怕吵到司思:“开慢点,她喝了酒,身体肯定不舒服。”
何声也把声线放小:“知道了,沈爷。”
到了景园,沈凛逍把司思抱下车。
走进屋,莫姨见沈凛逍抱了一个女人回来,以为自己眼花了!
自从司思走后,还从未见沈凛逍带过哪个女人回家,更别说亲手抱着一个女人进家门……
太意外,太诡异了……
莫姨装作冷静,上前询问道:“沈总,需要帮忙吗?”
沈凛逍:“不用,你忙吧。”
莫姨准备退下时,眼瞳无意扫过了沈凛逍怀中的女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好几跳!
那张脸!
和司思一模一样!
莫姨张大嘴巴还没来得及出声,沈凛逍先一步蹙眉提醒她。
“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别吵到她了。”
话落,沈凛逍抱着司思上了二楼。
莫姨呆滞在原地。
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房间,沈凛逍刚把司思放在床上,才发现她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他抬手帮她擦拭,指尖还未接触到皮肤,只见又一滴眼泪从司思的眼角滑落下来。
沈凛逍心一抽,心疼地凝着她。
她到底怎么了?
莫非今天受了什么委屈?
思量之际,司思幽幽地声音飘进了沈凛逍的耳朵。
“司辉腾……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就是司幼卿……我才是你的女儿……”
话一出口,沈凛逍瞬间明白了司思难过的点是什么。
看来,她今天去见司辉腾了。
那个老东西,肯定欺负她了!
沈凛逍一边抹着司思的眼泪,一边柔声安慰她。
“你都二十四了,怎么还是一个小哭包?你放心,有我在,司辉腾很快就会跪在你面前向你求饶忏悔!我要让每一个都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
……
司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刚掀开眼皮她迷迷糊糊地眼瞳里却印着沈凛逍那张俊美的脸。
她以为是在做梦,不由蹙眉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再次凝神一看,沈凛逍的面容在她眼中变得越来越清晰。
震惊之际,沈凛逍慵懒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
司思闻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目瞪口呆:“你怎么又在我家?”
沈凛逍身着深蓝色睡袍静静地靠在床头,胸前的领口自然的半敞着,隐隐约约露出他堡垒分明的胸肌和性感的锁骨。
他对着司思勾了勾唇,笑容迷人:“Sprg小姐,你好好看看,这是哪儿。”
"?"司思连忙把四周环视了一圈,才发现这是沈凛逍的房间!
司思脑子飞速运转,把昨晚的事情过了一遍。
可是记忆只停留在和景优优在烧烤店喝酒的画面。
她怎么跑到沈凛逍家来了?
难道……昨晚她和他又……
司思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还好有衣物蔽体。
可是她身上穿着的这条白色真丝睡裙怎么这么熟悉?
这裙子不是她两年前在景园留下的衣服吗?还是她最喜欢穿的那条。
沈凛逍居然还没扔?
思索之际,沈凛逍的声音再次响起,嘴角染上更深的笑意。
“你昨晚喝醉了,我帮你擦了身子换了衣服,没碰你。”
司思抬眸:“沈总,你经过我允许了吗?就私自给我换衣服?”
沈凛逍主打一个厚脸皮:“瞧你这话说的,我连你里面都进去过了,还怕被我看见外面啊?”
“……”司思竟然无言以对。
沈凛逍继续说:“不要害羞,也不要有任何压力,擦身子换衣服这种事情是一个合格的床友应该做的事情。”
司思不相信他,和他确认:“昨晚……你真没对我做什么?”
沈凛逍反问:“你想让我对你做些什么吗?”
“不想。”
沈凛逍:“放心,我可不喜欢和一条醉酒的死鱼玩,没感觉。”
“……”司思无语地掀了掀眼皮,继续问:“那昨晚我有没有发酒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没有。”沈凛逍:“你睡得跟猪一样沉。”
司思捡重点问:“那请问沈总,昨晚我明明在和我朋友喝酒,怎么就在你家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