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拿着几份礼单过来,先给虞昭看。
“昭姐儿,赵国公府,苏府,裴府,柳府,尚府,王家都送来了礼单,你看回什么合适?”
虞昭将礼单接过来看了一眼,尚家除了礼物之外,尚三娘还给自己写了一封信。
除了一些中秋欢乐的话,尚三娘还在信中写了自己在尚家写了一句诗句却丢失的纸张的事。
那张纸尚府的小厮,婢女都没有见过,尚三娘还问了亲近的小娘子,与兄长的好友,他们也都未见过虞昭写了诗句的纸张。
虞昭心中微叹,知道自己那张纸恐怕找不回来了,提笔给尚三娘回了一封信,这才思考起给各家的回礼。
王家的礼物是她一早准备好也送过去的,柳白薇,尚三娘,尚四娘是自己新结交的好友,虞昭心中自有给她们准备的礼单,可没想到,赵国公府和苏府,裴府也都送来了中秋节礼。
她思忖片刻,如今她家底单薄,太贵重的东西送不起,倒是她以前在路上曾收过一些人参,灵芝等药草,还有一些她酿的药酒。
没多久,虞昭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假装从箱子里,其实是从空间中取出了那些人参灵芝以及一些药酒,将这些东西一一放进盒子里,写好礼单。
“这些是回赠的礼单。”
柳叔小心收好,刚准备离开,又想到什么,说道,“对了,昭姐儿,今早翟世子来过,说是来拜访,您不在,他留了一些礼,很快就走了。”
柳叔可还不知虞昭对翟少棠的杀心,笑着说,“这么多年未见,翟世子真是愈发的英俊挺拔,倒是有几分少年的英姿,他亲自来拜访,可见翟世子心里还是有昭姐儿的,昭姐儿要不要先瞧瞧?”
虞昭声音之中夹杂着些许冷淡,“他送的礼都收起来,不必拿给我看。”
柳叔有些奇怪的看了虞昭一眼,只见她微垂着眼眸,似乎很是疲倦。
想起虞昭这两日的忙碌,柳叔也不便再问,将礼单收起来,让虞昭好生休息,自己和勃叔,二虎一块儿去各府回礼。
虞昭的确很累,她收拾了一番,临睡前,她忽然想起还有什么事被她遗漏了。
但她眼皮实在太重,闭上眼睛便将脑海中想的事情忘了个干干净净,沉沉睡了过去。
虞昭足足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如昭院挂上了各色花灯,并不算多的婢女,嬷嬷,小厮满是笑容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你我交谈着,偶尔还能听到芍儿兴高采烈的呼喊,煞是热闹。
她在床榻上躺了片刻,听着外面热闹的声音,心中的孤寂被悄然驱散了许多,似乎也多了几分如摇曳烛火般暖黄的热意。
这大抵是自己许多年来重新过的一个热闹的中秋。
虞昭翘了翘唇角,眼底染了笑容,从床榻上起来,换了一身石榴红的对襟襦裙,来了前院。
巧娘,柳叔等人都在,瞧见虞昭过来,便纷纷围了过去,向她恭贺中秋佳节欢乐。
虞昭一一回礼,含笑着请他们坐下一起用饭。
今日厨娘准备的食物颇为丰富,清蒸鲈鱼,醩黄鱼,烩茭白,大闸蟹,藕盒子,香酥鸡,八宝饭,老鸭汤,月团……
满桌子的美食,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口齿生津,忍不住咽口水。
虞昭是主人,自然要坐在主位上,她为自己倒了一杯桂花酒,先与众人碰了一杯酒,等落座后才开口。
“咱们也在一起过过不少次中秋,我自也不好再说什么,只不过你们都是被我和柳叔请来京城的,日后还有许多需要你们照料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勃叔当即开口,“昭姐儿莫要客气,咱们这条命都是您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还谈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其他人当即附和点头。
就连冯濂之也大言不惭拍着胸脯说道,“昭姐儿放心,等我考中了进士科,日后我在朝中给你当靠山!”
虞昭不禁笑了出来,“你来京这么晚,再过半月进士科就要开考,你既不扬名,也不投卷,如何中进士科?”
冯濂之颇为高傲,“我自不必做那些!”
“少贫。”虞昭不容置喙地说,“明日你将写得不错的行卷给我,我去阿伯那走一趟,将你的行卷给他瞧瞧。”
冯濂之撇了撇嘴,虞昭厉眼扫过来,他只能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这世道,科举试卷不糊名,举子若不扬名,不向高官投卷,突然冒出来的无名小卒,朝廷是不可能录用的。
说完冯濂之,虞昭便又看向二虎,“我知你寻常就爱做些买卖,我这儿有一些药膏方子,你可愿意尝试着做来卖?”
二虎眼睛都亮了,“自然是愿意的,我早就想做昭姐儿您手中的药膏生意了,就是……嘿嘿,本钱不太够。”
药膏岂是那么好做的?单单是药材就要花费不少钱,还得有人会做,能做,二虎以前做小本买卖,身上本钱就那么多,肯定做不了药膏生意。
虞昭搜刮虞侯府的库房,把金子银子,铜钱全都拿走了,至于不好出手的古玩物件,虞昭没碰,那些不好变现,一旦卖出去,还极有可能被虞崇发觉是自己搬空了虞侯府的库房,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如今虞昭还算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