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更加无法安分坐在那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行,我得过去瞧瞧。”
裴氏从榻上坐起,便要往外走。
娘家二嫂见拦不住,自然也只能跟着站起来,与她一同过去。
还没走多远,门外急急匆匆的闯进了两人!
暖房中的一众小娘子被吓了一跳,看着为首最前方的那男子,纷纷避开他去。
翟少棠脸色阴沉得紧,处在盛怒之中,看上去颇有些不好惹的样子。
翟少棠视线环顾一圈,咬牙切齿的说道,“虞昭呢?”
“翟少棠!?”裴氏看到他,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念出了他的名字,视线又落在翟少棠身后的尚清清身上。
她对翟少棠冷声说道,“这儿是定国侯府,侯府的姑娘请我等来参加宴会,你身为外男,一无请帖,二未让人来通报便急哄哄闯进来,你身为翟侯府世子的风度呢?”
翟少棠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裴氏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只能往后退,从暖房中退了出去。
“裴夫人,我今日是来找虞昭的,她人在哪儿?”
“你既然要找昭姐儿,就应该去虞宅,而非来这儿!”裴氏声音更加冷冽,“天寒地冻的,昭姐儿的‘义姐’不在虞宅休息,却与你厮混在一起,怎么?你前脚与昭姐儿退了婚,后脚就要向虞宅提亲娶尚清清?”
尚清清被裴氏训得眼眶发红,委屈至极地看向翟少棠。
好歹尚清清也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好几次,翟少棠更是被尚清清的那一番话给冲昏了头脑,听到裴氏这么说,顿时就炸了。
他梗着脖子,声音之中还掺杂着怒气,“裴夫人,我与清妹妹清清白白,今日贸然闯进宴会,也是因为听到了一些事,想要向虞昭求证!”
翟少棠双目猩红,声音也愈发大了起来,“她虞昭不乐意嫁给我,不愿意嫁进我翟侯府,难道是因为她看不上世子夫人,想做侯夫人,便去勾引那定国侯,要做他的续弦?!”
“放肆!”裴氏重重拍桌,声音又急又怒,“翟少棠!你读的圣贤书都吃进肚子里了吗?!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诋毁一个小娘子!”
翟少棠的脸白了一瞬,但比起虞昭看不上他,他正大光明说出虞昭要嫁给一个素有克妻,性格残暴不仁,喜好杀戮的侯爷做续弦一事,根本算不上诋毁!
“事实就摆在眼前,何来诋毁?”翟少棠僵硬着将话说完,“我才是她的未婚夫,这么多年我一直未娶亲,她回京后,却不愿意提与我成亲一事,是她虞昭从始至终都没把我当一回事!”
“倘若她来京后老老实实嫁给我,哪里来的这般多麻烦事!”
萧承安跃在定国侯府的房顶上,听到的就是翟少棠的这么一句怒吼。
他往下看了一眼。
大雪弥漫在他眼中,萧承安只能看到半个人影,根本瞧不见翟少棠。
这人年纪不大,倒是爱做梦的紧。
等他找到了虞昭之后,回头再找翟少棠算账。
萧承安不再停留,目光扫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被人群包围的院落。
萧承安与定国侯府的人虽然不熟,却是认识定国侯身边的长随,目光扫视一圈,就看到定国侯的长随就在院落的人群中,面对着一个看不清面貌的女子。
那女子穿着明显与别人不同,不必想,这人就是定国侯的女儿。
宇文姝一个侯姑娘都站在了门外,那屋内除了宇文晟还能有谁?
萧承安不再多想,翻身而下。
大雪之中院落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人,吓了众人一跳。
宇文姝瞧见来人,眼睛顿时迸发出难以言喻的亮光,原本还觉得冷到有些僵硬的身体这会儿也不觉得冷了,快步朝萧承安的方向而去。
“安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萧承安看了她一眼,“听闻定国侯回府,本王有事找他。”
宇文姝露出腼腆的笑容,说道,“殿下不如去侧屋等一等?”
她眼睛晶亮,嘴里却相当不留情的说道,“现下我父亲正在屋中与人说话。”
萧承安不耐烦地问,“谁?”
“琼嘉县主。”宇文姝含笑地说道,“琼嘉县主来为我看伤,瞧见我父亲回来,便说要为我父亲治病,还主动屏退了所有人,现下屋中就只有我父亲和琼嘉县主。”
宇文姝仿佛没有瞧见萧承安愈发沉凝的脸色,‘天真’说道,“我父亲虽然年纪大了些,瞧着有些吓人,可他却是对妻子极好的,说不定琼嘉县主对我父亲一见钟情,这才故意屏退所有人,好与我父亲单独相处。”
宇文姝掩了掩嘴角,遮住笑意,“早就听说肃州一带民风开放,琼嘉县主想必也沾染了这等……”
话还未说完,被冰雪淋了一身的萧承安已然抬步走到了门口。
他上半身微微后仰,抬起左脚,猛然发力——
砰!
一声巨响,厚重杉木门被萧承安一脚踹开。
房间内,站在窗户旁,被冷风吹得有些哆嗦的虞昭听到声音,险些没有叫出声来。
她略显惊愕地看着浑身落满白雪的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