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虽然笑着,眼里的温度如这天气一样冷。
老夫人让萧云汐跟她回寿宁苑,在这里人太多不好发作,那边男客还没散。
老夫人离开之时因为太生气,身体不住地颤抖,险些摔倒,幸得郑氏眼疾手快去扶她。
云汐扬唇微笑,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看得秦氏胆战心惊,她将萧云玥拉后一点小声说:“萧云汐太恐怖,我们千万不要招惹她。”
“母亲,这不是惹不惹的事,是不管如何,她都不会放过我们。”
“她算老几?活腻了吧!一而再再而三和祖母作对。”萧云霞咬牙切齿道,她就看不惯萧云汐这个贱人!出身不高还嚣张跋扈!
萧云梦重重叹一口气,她只想快点嫁出去,如今发生这些事,她心里又焦虑几分。
到了寿宁苑,老夫人进入屋中,在椅子上安稳地坐下来。吐出一口气后,心跳才没那么快。
她抬眼盯着云汐,面色冷峻地说:“跪!”
“为何要跪?哪里错了?”云汐纹丝不动反问。
“哪里错了,你还有脸问,那不同大小的木瓜盘子和木瓜是怎么回事?那些衣着暴露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故意把宴会搅黄的?”
“对,我是吩咐了,祖母一向等级分明,这正符合祖母的风格,那些女子是我请的,她们可都是京都的头牌,花了我不少钱,这不让大家知道祖母好客?”
老夫人把桌子上一个茶碗狠狠砸到地上,血快冲上脑门:“萧云汐!你做事为什么那么荒唐!你以为御史府是什么地方?窑子吗?今天你丢尽了御史府,我和你父亲的脸!”
“我丢了你们的面子,那我的面子呢,我的面子在哪里?!和师父苟合?桂花堂的井水,还有那个被兰香拦住没出现的故人!今天哪怕有一件被你们诬陷成了,我是不是得卷铺盖回苍州?我如果坐以待毙,还指不定有什么样的人和疯言疯语等着我,你们是想要我去死吧。”云汐一件件说出来,声音里蕴含着说不出的愤怒。
她觉得老夫人自视清高,不至于用些下三滥手段,现在看来真是高看了她。
老夫人比秦氏和武安侯夫人还要见不得光。内宅有她想安宁都难。
“满口喷粪,胡言乱语!”郑氏吼道。
云汐回以冷笑,直勾勾地看着郑氏,看到郑氏浑身发毛。是不是有人露了风声,这贱蹄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胡言乱语?好,兰香带人!”
云汐话落,一个身影进来,兰香掐扯着一个年约五十婆子的头发进来。
她脸上有巴掌印,衣服还被撕开一部分,说不出的狼狈,一看就是被兰香修理过。
“她是什么人?”云汐拽她头发,把她拽到面前。目光死死看着老夫人和郑氏:“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我母亲生前的婆子之一。可是当时的管家说她贪心偷了我母亲的东西,被我父亲不问缘由杖责打三十大板赶走了,她是不是真的偷了东西?还是被人栽赃陷害?背上偷东西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