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哈王子猛地一个起身,伤口撕裂得更大,血止不住地往外冒。
军医急着制止他的动作,用着撇脚的言语道:“王子,不要再动,血,一直流!”
耶哈王子不再激动,慢慢躺下。
“说,仔细与我说。”
“王子,刺伤你的敌军待你和蒙兵退回,他转身就往内幽湖奔去,支援了内幽湖。”
“我们的马,掉下去了?勘查兵不是说盐撒得少吗?”
“王子,盐是假盐,根本不是真盐,他们的目的不是为了让冰面融化马掉下去。”
“他们就是要我们的马!他们抢了我们的马,待我们的兵上了湖面往那奔,可两侧突然出来了两匹军队,彻底将我们围住了,好在我们派出去的人不多,但是还是被俘虏了几百人,他们便骑着我们的马,朝我们这里奔来!”
耶哈:“......”
“他们派来的敌军不多,却个个武力值极高,打死一个我们的兵,就抢走我们的马......”
说着说着这传讯兵泪如雨下,
耶哈:“咳咳...咳咳......”
好一个抢我的马杀我的人,他回忆起那个女子肆无忌惮的笑意,在她耳边说,这剑,有毒哦。
气得他喷出一口鲜血,吓坏了军医。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治、不好!”
军医见刚清理好的伤口发黑,止不住地冒着黑色的鲜血,颤抖着手指着耶哈的胸口:“有毒,有毒!我不会治......”
耶哈想晕过去也不敢晕过去,怕没人救他就真的死了。
派人从东面喊来自己最信任的将领,强撑着自己的眼皮道:“慕,他们要我用那个人,换解药。”
慕点点头,将右手放在心口处:“属下明白。”
耶哈王子刚要放心地晕死过去,又听到那人问他,所以,王子,人,放还是不放?
耶哈王子点了点头,翻了个大白眼就晕死了过去。
念云起占领了内幽湖,倘若她派出所有的将士去攻打蒙国敌军的营地,想必也能胜,但仅仅是险胜,她不愿赌这一把,更不愿让自己的将士伤亡过大,仅仅是为了攻打一座城,更何况她不清楚,蒙国敌军会不会派来支援,想到这,她便让将士们迁移了营地,而后安顿休息。
这是他们这几日第一次打了这么明显的胜仗,抢占了内幽湖,如同抢占了内幽的心脏,心脏都没了,又何须畏惧虎翼?
将士们欢欣雀跃,燃起篝火围成一堆唱着思念亲人的歌,外面欢声笑语,念云起等在营帐里听得也是十分欣慰。
将士们通过这一战更是敬佩念云起,尤其是林何风,对念云起刮目相看,眼神都从不屑变成了敬佩,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和伊丞相的话了。
眼前的女子,是念大将军的女儿,他的女儿都这般英勇善战,这还是这丫头第一次上战场,如此之人,如此之人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通敌,念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害死五万将士?
“念大将军,接下来,您要我们如何打?”
“是啊,我们都听您的!”
几个将士们围在沙盘前,正仔细地盯着沙盘,念云起却突然用手中的长棍推倒沙盘。
大家都大眼瞪小眼,就连卫竹都歪着头诧异了一下,不明白自家主子是何用意。
“这......”
“诸位,眼前我们侥幸胜了一仗,万不可轻敌,谁也不知道蒙国敌军的支援是否就在这附近,说来就来,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至于这沙盘,我们如今占领了内幽湖,若是东面也被我们占领,那内幽我们势在必得,只是沙盘与战场有着千差万别,我们光看这个,是没用的。”
“眼下我们还不能大展身手的原因是,我爹爹在他们手上,但是他们的王子中了我下的毒,我下的毒无人能解,他们要么现在就攻打我们抢回解药,可是解药万一我宁死不给呢?他们不敢赌,各位好好睡一觉,明日他们定会派使者过来谈和。”
“我念云起绝不谈和,只可能用解药换回我爹爹,然后,我们派出所有兵力围攻东面,内幽城,我先与各位说清楚,不能伤害里面的百姓,任何百姓,为官的,全部一个都碰都碰不得,还有女子,若是让我念云起知道各位手底下的兵欺辱哪一个女子了,那你们便提着那人的人头来见我!”
大家抱拳行礼道:“谨遵少将军的指令。”
“好了,大家也累一天了,想休息的休息,想出去烤火的烤火去。”
几个人告退后,念云起留下了卫竹和卫叶。
念云起脱下盔甲,白色的亵衣亵裤竟然满是红色。
卫竹惊呼:“大小姐!”
念云起咧嘴笑:“没事,这都是皮肉伤,不过我回去还是得跟着卫叶去军营里练练。”
虽然她在祈福村的时候也一直练着,但是前世她毕竟在军营里女扮男装偷偷练习了一年,十四岁上战场时,浑身使不完的力气,现在看来这小身子板还是不行呀,不过也是能撑到爹爹回来的。
卫竹心疼地在衣架屏风后面给念云起上着药。
念云起将卫叶唤到屏风前:“卫叶,我唤你一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