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念云起几乎使了全身的力气,直接将念云初的一颗门牙打掉了。
“你若真的想给叔父留些脸面,就不该说这种话,更何况,我娘亲绝对不可能勾引你爹,我爹和你爹,明眼可见,是个女子都只会选择我爹这种,勾引你爹作甚!”
念从文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越听越觉得脸烧得慌,将头埋进被子里,不想再听这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墨言,送二小姐出去,她在这里扰了叔父休息!”
墨言只好听从念云起的吩咐,拉着念云初往外拽。
念云初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低头找到了自己的门牙,心想这下破了相,还怎么和太子殿下见面。
墨言将念云初拉了出去,头往屋子里看了一下,小声道:“二小姐,今夜您就消停一下吧,现在您这样对我们二房没有一点好处,明日我将此事汇报给二夫人,她会替你做主的,您就先回吧。”
“春桃,愣在外面做什么呀,还不快将二小姐送回屋里去。”
春桃看见念云初嘴角流血,一脸心疼道:“二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奴婢给您上点药,明日找个大夫来看看你这门牙还有没有补救的方法。”
破了相的念云初捂着脸骂骂咧咧的和春桃一起走了,墨言深深叹了一口气,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忙转身准备进去。
门被屋里的人推开,念云起走了出去:“墨言,那我就不打扰叔父休息了,你记住我说的话,路都是你自己选的,若是你后悔了,你可以来找我。”
墨言点点头:“大小姐慢走,天黑,您走路小心点。”
墨言走了进去,见念从文吃了药丸已经睡下,赶紧走到床前打开瓶子,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好好,药丸一个也没少,大小姐...应该没感觉到吧?
念云起回到屋子,元夫兰已经趴在她的床上等她等的睡着了,索性就没喊醒她,将她抱起来往榻里放了放。
她脱了鞋躺下,手里抓着一颗黑色的药丸,放在鼻前闻了闻。
这究竟,是什么药呢?
为何叔父吃了之后就不再咳嗽了,若真有这么神奇的药,为什么叔父的病迟迟不好呢?
想着想着,疲惫了好几日的念云起闭上了双眼,慢慢进入了梦乡。
*
到了第二日,念知野一大早便入宫上朝,念知平念知安赶紧将外祖母从谢家请了回来。
容华公主嘴里一直大骂:“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竟然敢骗老身,老身自己的闺女生病了,我竟然现在才知道,秦氏老贼去哪了?野山鸡去哪了?把他们都给我叫过来,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
念知安挠了挠头:“秦氏老贼,说的应该是祖母,野山鸡是谁啊?”
念云起从屋子里走出来扶着外祖母:“二哥,外祖母嘴里说的野山鸡,是叔父。”
“啊?”
“好了,娘的病要紧,外祖母您要发火一会随便您怎么发火,先去看看我娘的病吧。”
容华公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对呀,我真是老了糊涂了,我闺女还在里面等着我呢!”
容华一把推开念云起就往屋子里跑,没过一会屋子里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们将军府就是这样对待我女儿的!她生病为何没人告诉我,起儿出事你们瞒我,歌华出事你们还瞒着我!我看你们根本就没将我这个容华公主放在眼里!看来我是时候进宫一趟去见一见我的皇兄了!”
念云起在外面附和道:“外祖母何时动身见圣上,起儿要同外祖母一块去!”
偷摸摸听墙角的丫鬟听到这忙站起身去向秦老夫人汇报去了。
念云起见眼线走了,这才拉着几个哥哥进了屋子。
容华公主紧皱着眉头,给谢歌华把了把脉,又和念云起昨夜的动作一样,往谢歌华的心口处扎了一针。
“外祖母,这针的颜色又变深了几分,昨天起儿给娘亲扎针的时候,颜色还没那么深。”
容华公主蹙眉,仔细的盯着手里的针:“看来你娘的病情一直在加深......”
“奇了怪了,这病,我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就是想不起来了,可我总觉得我在哪里见过。”
念云起眼睛一亮:“外祖母若是想起来,兴许就知道娘得的是什么病,娘的病就能有救了!”
容华公主摇摇头:“不行,时日太久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这病,我应该在十几年前见到过,你瞧瞧外祖母这个笨脑子!”
容华公主急着往自己胸口捶,念云起伸手制止住,从袖口掏出一粒药丸:“外祖母,你瞧瞧这药丸是什么做的,有什么用?”
容华公主接过药丸,放在手里捏了捏,又闻了闻,最后捏了一小块放到了嘴里。
几个外孙急的来不及制止,就见容华公主细细的品位着这药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老早以前,那时候我还年轻,肤美貌白,闭月羞花,那是我刚见你外祖父的时候......”
几个外孙:“......”
念云起扶额:“外祖母,先别讲您的情史了好么,床上躺着的可是您亲闺女啊!”
容华公主一脸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