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丸和当时范老先生喂给男婴的不一样,我闻着有些不太对,但是你娘的病,一定有救了,范老先生一定会治的,我现在就去找他!”
念云起激动起来:“太好了,外祖母,哥哥,你们和外祖母一块去将范老先生请过来吧,这样也显得咱们有诚意。”
范老先生在黎城的威望很大,太子前太傅阮元卿的威望有多大,这位老医者的威望就有多大。
“咱们既是有求于他,那便拿出我们的诚意,将他好好请过来,想必他老人家也最在乎这些礼节,他虽然与外祖母是挚友,但是他要救的是我们的母亲,外祖母帮了我们这么多,接下来的事情,应该由你和二哥担起家中的责任。”
念云起对两个哥哥道。
容华公主满脸欣慰:“起儿长大了,起儿说的我都未曾考虑得这么周到,知平,知安,那老头脾气执拗,最喜欢喝桃花酿,你们多带些,我们一块去见他。”
几个人很快就将范老先生请了回来,念知平喊住车夫,思量了一会问外祖母道:“要不让范老先生从侧门进去,尽量不那么明目张胆,省得引起怀疑?”
外祖母还没说话,外头就响起了念云起的大嗓门:“范老先生,您可算来了,我娘亲她的病就靠您了啊!哥哥,怎么还不让范老先生进来,快,请范老先生入府!”
念知平一脸疑惑地掀开帘子,念云起对他说:“怕什么?就从正门进,下毒的定是二房的,只不过我们没有证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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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姆姆那毒是怎么下的?”
黎漫瑶坐在美人榻上,墨言给她捶着小腿,眼睛都懒得睁开:“怎么?你心疼你姆姆了?”
“不是呀娘,怎么没把姆姆直接给毒死呢,现在大姐他们回来,这件事就成了麻烦了!”
墨言的手一顿,忙下跪道:“这件事都是奴婢疏忽,奴婢一直往大夫人屋子中的花盆里投毒,哪曾想那花盆每日白天都被大夫人搬出去了,所以大夫人的病得没有二老爷的厉害。”
“墨言,你怎么能这么粗心呢?早知道我们就不投毒了,直接弄死姆姆才好,谁能想到大姐他们回来那么快,大姐略懂医术,昨日又莫名其妙跑到爹爹屋中,定是知道他们二人的病因皆是下毒了。”
黎漫瑶缓缓睁开眼睛:“罢了罢了,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城儿,娘和你说过,遇到事情要冷静,慌慌张张如何成大事?”
念云城见墨言低着头十分愧疚的表情,也不再去埋怨她。
“这件事情墨言其实做得毫无破绽,就算她们发现了病因,可只要我们淡定行事,打死不承认,又能奈我们何?”
“城儿,眼下这件事并不重要,本想解决掉谢歌华,然后是秦老夫人......”
念云城打断黎漫瑶的话:“娘!为什么连祖母也要......”
“念云城,这天下的男子只有太子才配得上你,你觉得,你爹爹和你祖母想让你嫁给太子还是念云初那个傻丫头?”
“他们都是你成为太子妃、皇后路上的绊脚石!”
黎漫瑶越想越气,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一脚踢在墨言身上:“跟你姐比起来,你差太多了!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墨言的眼泪啪嗒啪嗒直掉,想到自己的阿娘还在黎漫瑶的手里,只能一声一吭默默承受着。
念云城挡在墨言身前:“娘,墨言也在成长,我们都有一个成长的过程,对不对?娘,你就再给墨言一次机会吧,墨言已经做得很好了。”
黎漫瑶的目光深不见底:“城儿...时间不等人,我给她机会,谁又愿意给我们机会呢?”
......
范老先生给谢歌华把了一下脉,便确定她患的病是九味毒。
“范老先生,可有医治的法子?您看看这粒药丸,能治我娘亲的病吗?”
范老先生摇摇头:“这药丸就想麻药,只能麻木你的身体,让你感受不到疼痛,可药效过了之后,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而且这种药,会上瘾。”
念云起回想起墨言喂给叔父药丸时候的情景,“叔父吞下药丸后好像真的没那么严重了......”
念云起见范老先生没回答前面的问题,又问了一次:“我娘亲,能救吗?”
范老先生摇摇头:“你娘亲,时日不多了...无药可治,黎城根本没有这种药,别说黎城,放眼整个黎国,都找不到药材治你娘的病。”
念知平大惊失色,“范老先生,您在说玩笑话对不对?”
元夫兰抓着他的手安抚他:“平哥哥,别担心,念夫人一定有救的。”
容华夫人捏着范老先生的耳朵,捏了大半圈,范老先生的耳朵都要被拧掉了:“你个臭老头,十几年前你能救,现在就救不了啦?她可是我女儿,你要是真见死不救,信不信我耳朵给你拧掉?”
方才还一本正经的范老先生就差跪地求饶了:“姑奶奶,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救不了,是没有药材,十几年前救那小家伙,那是他运气好,命大,恰好孔雀羽粉能救他,而我们当时又恰好捡到了,可放到现在,孔雀羽粉十分难求,我们该去哪找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