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秦老夫人已经听不下去,让李嬷嬷扶着她回自己的院子。
“我咋听着这意思,是这个二小姐想陷害大小姐呢?”
“是啊,刚才还真以为是大小姐想陷害二小姐,没想到这个二小姐竟然自己承认了。”
念云初的心漏了半拍,她太急了,她太急了,她知道侯青会闹个鱼死网破,但是她没想到他现在说自己与他情投意合,她不要嫁给一个残疾人,慌忙之下说漏了嘴!
念云初狠狠瞪着念云起:“大姐,为了你和侯青的奸情,你竟忍心诬陷你的妹妹,不惜让你的妹妹失身在你的榻上,这是你的屋子,就算偷情,我为何要选你的屋子!”
念云起说:“侯青让你想什么办法?你与我讲清楚,还有你躺在我床上的事情,不是你带着我来的我屋子吗?怎么了,酒喝多了失忆了?”
念云起双手交叉在胸前,贴在念云初耳前悠悠地说:“念云初,眼下你有两个选择,鱼死网破,侥幸逃出,你自己选择吧。”
念云初一脸不可置信:“什么意思?”
“你眼下要么承认你醉了,要么承认你没醉,你没醉,那你为什么醉醺醺地躺在我的床上;你醉了,那你为什么要来睡的我房间?”
念云起忽然放大声音道:“还有刚才你说侯青心悦与我,让你帮忙想办法,难道这就是你想的方法?”
念云初恨不得杀了念与起,可她知道,她这次,彻底输了。
怎么可能,到底为什么,是谁,究竟是谁?
晕倒的不是她吗?刚才明明是她在帮侯青脱念云起的衣裳,怎么醒过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她撕心裂肺地大喊:“不!念云起!你害我!你害我!”
侯青虽笨,可也不是个榆木脑袋,他自知今日全身而退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他掏出怀里的信件说:“初儿,这信还是你写给我的,你说让我何时何时过来找你,你说的就是来你大姐的屋子找我,我当时还想为什么要我去你大姐的屋子找你呢,莫不是怕被发现了我们好解释?然后我便没有多想,初儿,你写给我的信件在这里,你还要说,是我与你姐姐情投意合吗?”
念云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信件她已经是有口说不清了。
她怕事情败露,所以给侯青写得很含糊,只有时间地点,并没有提到念云起的名字。
现在,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写念云起的名字了,侯青就是个傻子,大傻子!她真是瞎了眼才选择了信这头猪!
念云起看向谢歌华说:“娘你,事情既然是这样的,那就让大家继续去会客厅吃饭吧,今日可是大哥的大喜之日,不能扫了大哥和大嫂的兴。”
谢歌华这才想起来,今日可是儿子的大喜之日,眼前哭哭唧唧的念云初。她可算是明白了她的心眼。
谢歌华对念云初也没有好脸色:“春桃,一会等人散了,扶你家二小姐回去好生休息。”
“卫竹,一会将这榻上的褥子、被子、枕头、就连帐缦都给我扔了换新的,哦不,还有这张床,这张床都给我换了,脏!”念知野对卫竹说道。
说完这些话,念知野让谢歌华出去将客人带到正厅去,他拎起侯青就走了出去。
屋子里就剩下了她们几个人。
念云初咬紧嘴唇,气得浑身发抖,春桃的泪水也一个劲地流着。
念云起站起身,“念云初,今日我教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念云起!你不要脸!你为何害我!我们可是姐妹之情!你一点都不顾及吗!”
这话听得念云起觉得十分熟悉,她记得前世,她死的时候,念云初也是这么说的!
她冷笑一声:“念云初,今日如果躺在这的不是你,那便是我!”
“你又何时念过我们之间的姊妹情!”
我几个孩子的命还在你身上,我恨不得让你死!
念云起突然觉得绷得紧紧的身子变得十分轻松,“念云初,现在,你怕是生不如死了!”
念云起笑着和卫竹离开,屋子里的念云初和春桃抱头痛哭。
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侯老爷一听说自己的儿子害得将军府的二小姐失了身。
只一个劲地夸自己儿子有出息,虽然没攀上大将军那个高枝,但是攀上将军府的二房也是不错的!加上自己的儿子如今是个残疾,更是不好找媳妇,现在有个女子主动送上门,哪有不要的道理?
第二日,他便带着侯青上门提亲去了。
念知野破天荒的去找了念从文,念从文的病并没有好透,就连昨日念知平的婚礼他都没有参加。
因为怕他受刺激,这件事情并没有人告诉他,知道念知野去找他,他才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念从文咳嗽的厉害:“念云初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害起儿!起儿…咳咳…起儿是个好丫头啊。”
念从文瘫在床上,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大哥,也罢,就让初二她,嫁了吧。”
“总比落个狐狸精的名声好。”
“残疾就残疾吧,这是她的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