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云起靠在大石头上,嘴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我军中的防备这么松弛,怎么随随便便就可以混进去人,看来等我回去,得加强一下......”
裴行知有些寒心:“......”
其实念云起只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才说出这句话。
她只在心中暗暗感叹还好不是白天,要不然她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不是全被裴行知给看到了。
裴行知讲了这么多话,有些有气无力:“我...我很在乎你...我担心你的安危,可我又知道这是你活着的...目标,对吗?”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念云起的心窝窝,她点点头说:“你说得对,保家护国,为国战死,是我的终生目标。”
“可是圣上总是做一些让人寒心的事,我只想保护黎国,不想保护他的黎国了。”
裴行知喘着粗气说:“可是打仗不是儿戏,每一次都很危险,我真的很担心你。就像这一次,如果我没来,你该怎么办?”
念云起心中沉闷,却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还能怎么办,死呗,以身殉国呗。”
裴行知又气又急,他坐直身子,直感觉大腿热乎乎地往外冒血。
“起儿,答应我,这一次,我们不守这座城了好吗,答应我......”
念云起这才摸到他裤腿上湿热的血,惊呼了一声:“呀,怎么这里也受伤了,裴行知,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这个大傻子!”
“我怕你一会受伤了,没药用......”
念云起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她前世瞎了眼看上太子,就推开了一个满眼都是她的男子。
“我真的有听你的话让我爹去找圣上说我们两个从小就有娃娃亲的事情,我爹...已经尽自己的全力了,对不起,起儿......”
“裴行知,你少说点话吧,我要是知道你腿上还有个窟窿,我早就让你闭嘴了,怎么话怎么多呢,黎城百姓不都说你是个说话少,做事狠的家伙吗,这黎城百姓怕是看错人了吧。你别说话了,再等等,若是没有人追上来,我就带你走。”
“裴...唔......”
念云起的嘴被裴行知满是鲜血的手捂住,裴行知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说话。
远处传来声音:“给我追!”
“他们一定就在附近,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这时,念云起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声。
“他们在这,我听到马的声音了,都给我往那里去追!他们定是跑不远!”
声音越来越小,裴行知压在念云起的身上,手还没从她的嘴巴上移开。
安静的能听到两个人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念云起伸手去扒开裴行知的手,“唔......”
等念云起发出呜咽的声音,裴行知才反应过来,连忙从她身上起来,
念云起大口地吸着空气,气息不匀却还是忍不住吐槽着:“捂嘴就捂嘴吧,下手还那么重,没等他们找到我,都要被你给我捂死。”
“那么大个人就往我身上压,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
裴行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不住,脚滑了,真是脚滑,这
见念云起双手交叉在胸前,气鼓鼓地看向一边不理睬他。
裴行知皱皱眉头说:“哎哟,疼......”
念云起着急地扭过身子,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伤口,认真地问道:“哪里疼,这里疼吗?”
裴行知眉心微微触动,嘴角噙着笑意。
念云起的眼睛因为生气而变得透亮,就好像干涸的水中的一块晶莹的玉石。
裴行知温柔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走,用可怜兮兮的声音说道:“嗯,就是这里,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好疼。”
念云起解开缠在裴行知身上的衣服,重新包扎了起来。
嘴里小声嘟囔着:“活该,谁让你压我,捂我嘴害得我喘不过气,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裴行知突然有一个想法,他宁愿就这样受着伤,待在这里,但是要念云起一直陪他,待在这里。
念云起一边缠着衣服,一边说道:“一会咱要是逃出去了,你可就丢人了,你这衣服可是被我割掉不少,马上屁股都盖不住了。”
裴行知眼眸微眯,嗓音撩人心骨,又隐匿着笑意:“没关系,我还有亵裤。”
念云起有些气恼,给他赶紧包扎好伤口往一边挪了挪,不愿意挨着他。
裴行知见状,打算故技重施:“疼......”
念云起看也不看地说:“休要再骗我。最烦骗我的人了。”
“咚。”
那边传来响声,念云起回头一看,裴行知已经晕了过去。
“裴行知!你是真的晕啊,裴行知......”
念云起摸着裴行知发烫的额头,可当时饔奴兵夜袭营帐的时候,她走得匆忙,只抓了身边的止血药,还是胡乱抓了一瓶。
她的身边什么都没有,这里除了树就是杂草根本什么都没有,再加上天还没亮,就算去找草药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啊。
念云起有些着急,却又无能为力。
她趴在裴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