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角哨响起,两个火石同时从城墙两侧发射飞了出来,火石腾空,十分精准地落在刚才爆炸的地方。
“咻!咻!咻!”
密密麻麻的火石尽可能地避开十米开外的火药,一直往十米后射去。一团团浓烈的烟火直直地冒出来砸向饔奴兵,碎屑和残片横飞,尤其利剑一般射中他们,饔奴兵有的被瞬间砸死爆出脑浆,有的浑身都是火急地在地上打滚,却怎么都扑不灭。
所有人落荒而逃,不敢再向前一步。
鹰莫皋隼怒着拿起望远镜,看向城楼,发现昨夜逃走的那个将军也在拿着望远镜往这边看。
他脸色发青,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再去!”
同样来了一千人,这次回去的更是所剩无几,几乎全军覆没。
鹰莫皋隼开始慌了,难道这四面八方全部都是火药,那他若是想要攻城,照这样炸下去,起码要失去一万的兵力。
谁又知道这分城里有没有兵呢?鹰莫皋隼又抬眼看了看,城楼之上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他们的将军手中举着黎城和分城的旗帜立着。
昨日他们的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那个人说他们的皇帝只给了他们五千个兵,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鹰莫皋隼抬手制止了前进的将士,说道:“将那个女子给我带出来!”
念云起看到绣琴,将旗帜给了旁边的兵,“你不要站起来,就只管坐在地上举着这旗。”
念云起再次用望远镜看去,就是绣琴!
一辆大推车从鹰莫皋隼的身后缓缓行驶出,那推车上有一个木柱子,柱子上吊着一女子,正是绣琴。
因为距离太远,念云起看得十分模糊,但是她记得昨日绣琴穿的是白色的裙装,现在绣琴身上穿的是红色的衣物,恐怕这些都是绣琴的血所染成!
念云起急了,蹲在她身边何将军感觉到念云起不对劲,于是拽了拽她的衣角问道:“少将军,怎么了?”
“他们抓住了我的朋友!该死!”
过了一会,对面派来一个手持盾牌的骑兵走过来,何将军抬手等着时机,念云起制止道:“都等等,他只有一个人过来,也许是过来传信的。”
何将军便放下手臂,悄悄地往城墙下看。
那个步兵招招手大喊道:“你就是黎国的将军?怎么,你们黎国的将军都是没吃饭吗?长得白白净净、都是这般瘦瘦弱弱,还怎么打仗?”
何林风听得都想站起来朝那步兵射一剑,念云起压住他的肩膀小声说:“小心有诈。”
念云起看着步兵,正声道:“我身子瘦弱,也率领我的将士杀了你们二千个人,不到半个时辰,你们二千个兵就没了,你说,若是这样打一天,你们两万个人能被我们打多久呢?怕是半天都用不着就全军覆没了吧!”
步兵怒道:“你!”
步兵往后站,放了一个烟火,不一会后面的推车便开始往前行驶。
念云起看到绣琴的双臂被绑着,吊在木柱子上,浑身都是鲜血!
她大喊:“绣琴!”
可惜绣琴垂着的头并未抬起,她浑身都是伤,痛得已经抬不起头来。
但是绣琴还是强撑着缓缓抬头,朝念云起笑了笑。
念云起抽出腰间的剑,一跃而下。
这一下可把何将军给惊到了,他吓得站起身想要抓住她,却什么都没抓住:“少将军!不要冲动啊!”
念云起稳稳落地,扭头对何将军说:“不必担心,这几个人我还是打得过的。”
步兵看到念云起跳下来,大吃一惊,颤抖的手指着她的鼻子:“你...你就不怕我们的人攻打上来趁机杀了你吗!”
念云起笑道:“你们敢吗?脚下全身炸药,你们要来,我随时恭候。”
念云起用剑指着步兵的鼻子说:“放了她。”
绣琴看到念云起跳下来,发出自己最大的声音,刚一张嘴,嘴角的血就止不住往外冒。
“绣琴!你......”
步兵后退到推车旁:“她的舌头尖尖,被我们尊敬的鹰莫皋隼首领给割下来当作下酒菜了,我们首领说了,舌尖是最好吃的部位。”
念云起顿时怒火上身,她一跃而起朝步兵踹去,步兵被念云起踢中脑门,晕了过去。
推着绣琴的几个饔奴兵不敢上前,只躲在推车后准备放箭。
何林风指着欲要放箭的人说道:“给我射死他!”
“咻!”
一瞬间那人便被扎成了血窟窿。
念云起捏着晕死过去的步兵的下巴,狠狠地捏开他的嘴巴,将他的舌头一刀割了下来!
她走到推车后面,将舌头丢给饔奴兵说:“拿去给你们的首领,告诉他你们的兵的舌头做下酒菜更好吃!”
饔奴兵吓得不敢动,念云起扫了一眼推车后的人。算上晕死过去的步兵,被射死的兵,一共就来了五个人,鹰莫皋隼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管了!
念云起走上前与剩下的三个打了起来,这几个并不算得上是精兵,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有一个脸蛋稚嫩的让念云起都怀疑他有没有十岁。
这个鹰莫皋隼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