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最虚伪的,你对本宫耍心眼,你以为,本宫当真看不出来?”
念云城咳嗽的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裴誉走到桌前指着银耳羹说道:“是你在东宫待得久还是本宫待得久?这银耳羹是谁做的,本宫看不出来,可也能尝的出来。”
“当初本宫还可怜你,以为你摊上了黎氏那样一个不守妇道的妓女,连你都成为了她的发财石,她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算计,可现在本宫可算是明白了,你们两个人都是一伙的,你故意上了本宫的床!”
念云城满眼泪水的仰起头看向裴誉,
裴誉甩甩袖子道:“既以爬上本宫的床,又何必再惺惺作态装什么柔弱?别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念云城你给本宫听清楚了,本宫在宫中步步小心,处处是敌人,本宫的兄弟众多,哪一个不想盼着本宫出事,这太子之位好让他们夺走?你若是再将你的那些个姐妹下人的到宫里来,起码要问一下本宫同意不同意!”
“本宫说的话,你可听明白了?”
念云城现在才想明白原来裴誉今日对她这样的态度竟然是因为念云初的入宫。可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念云初入宫都不行,这与他的那些个抢夺太子之位的兄弟又有什么关系?裴誉不过是怕她做了太子妃后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想一直将自己踩在脚下罢了。
念云城突然开始讨厌这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国度,因为她亲眼见过皇上与皇后,还有那些个争风吃醋的娘娘们,包括眼前这位太子殿下。念云城甚至开始想念一个她未曾去过的属于她的国家,至少那里的人,应该不会像黎国的官一样吧?
看来要想完成她的复仇计划,裴誉这个人是收不到她的麾下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自保。
念云城低下头,睫毛的倒影长长的,看不出她眼底的情绪,“妾身,明白。”
裴誉这才满意的笑道:“这才是本宫的好太子妃,起来吧。”
念云城咬紧牙关站起身,强忍着胸口的不适,方才那一倒,自己的肚子竟然有些痛。
念云城心中突生一计,端起银耳羹说道:“太子殿下说得对,这银耳羹的确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也是太爱太子殿下了,怕太子殿下讨厌妾身,这才想着用一碗银耳羹讨好殿下。”
“这银耳羹再不喝就凉了,太子殿下您坐,让妾身喂您吧。”
裴誉斜眼看了念云城一眼后,才坐到了凳子上。
念云城拿起勺子往裴誉嘴里送,突然深吸一口气,作势倒在了裴誉的怀里。
裴誉本以为这又是念云城玩的花样,但是想想毕竟念云城还怀着他的骨肉,蹙眉道:“怎么了?”
念云城摸着小腹说道:“可能是刚才妾身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现在小腹有点疼......”
念云城说着,突然抬头像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对了太子殿下,妾身一直有件事情想与您商量。”
裴誉问道:“何事?”
“妾身的爹爹在世时,有一段时间爹爹的身体很不好,娘便找了范府的范老先生给爹爹看病,他的医术挺好的,而且范伯伯很是喜欢妾身,妾身入宫前,他曾与妾身说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召他入宫,他也是值得信任的......”
裴誉抬头想了一会说道:“范府的范老先生?莫不是父皇曾经说过的那位?”
念云城面带微笑的说道:“正是那位范老先生。”
裴誉拍手大笑道:“好,好,不错,城儿,你的意思是让范老先生入宫给你看看身体?”
念云城点头说道:“正是,太子殿下,妾身觉得范老先生的医术很好,而且他不会害我,妾身怕这宫中有想害我和我们孩子的人,一直不敢找御医.....”
裴誉将手搭在她的腰间说:“还是城儿考虑的周到,你说的对,宫中的御医也不可信,倒不如宫外的大夫,毕竟他们怕死,贪财,不敢对你造次。”
“明日本宫就让范老先生入宫,让他在宫中住上一段时日。刚好父皇过几日便要接范老先生入宫,倒不如本宫替父皇打理好这一切,让父皇省点心。”
听到裴誉的话,念云城心中有些窃喜,记得她入宫前与范老先生的那一面,
“三小姐,太医院有老夫的人,如果三小姐有需要,彼时只需要唤我入宫,将那人带到你面前。”
“三小姐切记,此事谁都不能说,包括太子殿下。你虽即将嫁给太子成为太子妃,但是你身上流淌的血是北赕的血,你是北赕的公主,日后,裴誉也是你的敌人。”
裴誉,也是我的敌人。
念云城看着裴誉那张充满魅惑的脸,曾几何时,她应该也,真的动过心吧?
可是动过心有什么用,眼下就算她念云城并非是北赕的公主,就算她想好好的做太子妃,做裴誉的好助手,裴誉现在对她很好吗?
以现在她对裴誉的了解,裴誉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
裴誉,你先对我不仁,就休要怪我对你不义!从一开始你便不想娶我,你想娶的不是念云城、念云初,念云起。你只是想娶一个,对你有利的棋子对吧?
念云城站起身说道:“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