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支书,三天前我亲手把刘一航同学的录取通知书交给你了,你怎么没有给他呢?”陈华严肃的质问道。
(不行,我不能承认拿到过通知书。)
刘向前一阵头脑风暴,仍然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只能装作不知道。
“通知书?什么通知书?邮递员同志,你给我的只有包裹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陈华懵了。
(好你个姓刘的,竟然矢口否认,幸好我机灵,提前请了公安同志一起。)
“我怎么会记错?绿水镇就这么一个人考上天州大学。
当时我还说青山村真是个好地方,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学子,你还说那可不是。”陈华指认道。
“天州大学?哎哟我的天,这么大的罪名,同志你可别冤枉我,我真没看到什么通知书啊!
一航,你相信叔,你要是真能考上天州大学,叔为你高兴还来不及。”
刘向前装的老实巴交的样子,跟刘一航攀关系。
他媳妇儿和刘文斌听到动静也从屋里出来。
刘文斌见到刘一航上门,心虚的不敢正眼看他。
(完了,这小子怎么找到家里来了?他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仇人相见,刘一航咬牙隐忍住心里的恨意,不能让公安同志误会。
“一航,你怎么过来了,进来坐啊!”刘文斌假惺惺的招呼。
刘一航没有搭理他。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邮递员同志说给向前叔了,向前叔如果坚持没收到,那应该不介意让我们进屋里找找吧?”
“对,就是,让我们进去找找!”陈华也附和。
刘向前和刘文斌同时变了脸色。
刘向前心道(给脸不要脸,老子藏起来的东西,还能让你个毛头小子找到?)
刘文斌看了一眼他爸刘向前(通知书爸应该藏好了吧?)
刘向前也不装了,脸色铁青道:“一航娃子,我好歹是你的长辈,还能骗你不成?今天要是让你进屋找了,村里人怎么看我?”
“你…”陈华被这个无耻的人气到了。
“向前叔的意思是不肯让我们进去找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刘一航一改往日的羞怯,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对面的父子俩都有些心慌。
“我堂堂一个村支书,也不是谁都能拿捏的!今天就是你爸刘向东来,我也不可能让他翻我的家。”刘向前义正言辞的说。
“村支书同志好大的威风!”两位干警在门口全程听完几人对话,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
刘向前一家看到两个穿着制服的干警从门口进来。
霎那间,几人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刘向前和他媳妇儿还好一点,人老成精,强装镇定。
(完了,事情大条了,这个瘪犊子怎么敢报公安!)
刘文斌则慌里慌张的,一看就有鬼,毕竟他现在还年轻,还做不到完美的掩藏情绪。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公安查到是我们把刘一航的录取通知书藏起来,肯定会坐牢的,我还这么年轻,我不要坐牢。)
“刘向前同志,这是搜查令,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一位干警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拍在刘向前面前。
刘向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公安同志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刘向前说完让开了路。
(让你们进去找又怎样,任你们掘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谁都想不到,我把通知书就藏在家门口的狗窝里吧!呵呵)
刘向前又恢复了老实巴交的样子,在前面颠颠的给两个干警引路。
刘文斌生怕被发现,也连忙跟上去。
刘一航看着父子俩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读心术真是个好东西,得来全不费工夫。
刘向前,刘文斌,你们一家害的我好苦,今天你们不死也要脱层皮。
院子里只剩下陈华和刘一航两人,他们俩不是公安,不能直接去人家家里搜查。
还有外面一众围观群众,正在窃窃私语。
陈华碰了碰刘一航的胳膊:“刘小子,你说,他们能找到吗?”
刘一航没有说话。
就算两个干警找不到,他也会让他们找到的。
果然,搜寻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两个干警连刘向前家里装咸菜的缸子都用手掏过,灶眼里的草木灰也扒拉过,房梁上都没放过。
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没有。
这家伙不可能真的掘地三尺吧?
两个干警不死心的又把猪圈也倒腾了一遍,院子里的菜地也用棍子地毯式搜索了一番。
以两人多年的从业经验,这个刘向前绝对不老实,他儿子刘文斌的紧张足以说明问题。
两干警急得满脑门的汗水,找不到耽误的可是人家孩子的一生。
刘向前假惺惺的说:“公安同志,我说了真的没有拿,是他们冤枉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同志。”
刘文斌也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航,我爸怎么可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