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喂过宿时漾之后,他就开始自己慢吞吞地吃了起来,只偶尔像是投喂宠物般给他喂了一两片。
宿时漾怒气值积攒中,被萨纳尔凉凉的视线一瞥,就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似的一下瘪了。
萨纳尔用完这只羊腿之后,搜寻完王庭的卫兵们才走进来,为首那位正是白日里的那名小将兰烈。
说起来,这位的眸色和四王子一样,都是如出一辙的蓝眼珠。之前宿时漾没有多在意,现在大晚上坐在萨纳尔的腿上时,莫名就注意到了这一无关紧要的细节。
兰烈落到宿时漾身上的视线仿佛是滑过水面的叶片,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他很快就低下头颅,比在他面前的时候谨慎微小得多。
“大王,卑职并未寻到刺客的踪迹。”
只是他说的话却不怎么中听,这时候萨纳尔正拿出大魏和亲时一同送来的丝绸,被他做成柔软顺滑的帕子后可拿来擦拭唇上的脏污。
宿时漾可以感受到,那擦着自己嘴唇的力度重了些,但萨纳尔毕竟是大夏王,即便是心情不悦,也不会叫人随意窥视,那声音却是冷了几分。
“是吗,你们那么多人,抓个受了伤的小毛贼都抓不住。”
这句话是在陈述事实,却让兰烈流下了冷汗,僵直着跪在地上,“卑职无能,望大王恕罪。”
那种属于帝王的恐怖压迫感就算是在旁边的宿时漾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心魂在一刹那间剧烈收紧。
他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手指,被吓得心脏都似乎狂跳不止。
察觉到了宿时漾绷紧的身体,萨纳尔揉着眉心,没准备在大半夜对这些人无能狂怒:“先下去吧,再仔细搜一搜。”
他将怒气压低,吐出一口浊气,兰烈有些诧异,余光瞥见搭在大夏王腿间垂下的细瘦小腿,心中微动,俨然明白了些什么。
兰烈走了,可是大夏王还坐在原地。
不知道主角受现在怎么样了,宿时漾冷汗直往外冒,对方可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要是不及时止血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他完全不敢想象没有主角受的世界!
“就这么害怕本王?”萨纳尔的声音微沉,本就心情不是很好,在看到宿时漾又是这幅胆小怕事的模样时,他的语气也带上了几分阴沉。
宿时漾叫苦不迭,真是倒大霉了,又要应付这个老男人又得担心主角受,感觉十几年的脑子都没有今天用得多。
他现在就是想方设法不惜牺牲美色,都得连哄带骗让萨纳尔离开。
于是漂亮小美人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大王,您的威严太重了,我被吓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您的威武霸气可是能让小儿止啼,我就是想强装镇定,坐在您的怀里也会暴露的啊。现在我也是对您不熟悉,等日后习惯了再面对您的威仪时,便不会如今日这般战战兢兢了。”
宿时漾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此事,萨纳尔就想到了对方正是送来同自己和亲的皇子这层身份,也就是说,他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滚烫的似乎带着无边燥热的大掌贴紧了宿时漾的腰,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丝危险,而王帐里的侍从向来都对萨纳尔说一不二,自然是眼观鼻鼻观心,仿佛透明人一般。
“等、等一下……嘶!”宿时漾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人恶狠狠地咬了。
他脑子就像是被一个棒槌狠狠击打了一下,感觉到了世事难料——怎么会有直男在一夜之间被两个男人亲啊。
好想对垃圾官耽世界竖中指。
仿佛是在惩罚他的不专心,萨纳尔往上面又狠狠一咬,疼得宿时漾眼泪水都飙出来了。
坏了,对方还伸舌头了。他的嘴巴被掐着,完全没有合拢的机会,唇贴着唇,舌与舌之间纠缠,涎液争先恐后地流出来,收都收不住。
宿时漾脸都皱在了一起,小脸被亲得红晕弥漫,嘴唇肉被狠嘬时,泣声低低传出。
他双臂无力地搭着萨纳尔身上,目光无神,就像是被猎物抓住命脉的小兽。
无人得知的阴暗角落里,一人注视着胡桌旁春光无限的风景,拳头捏得死紧,青筋都爆了出来,这样的动作只会让他的伤口撕裂更严重,可他仿佛对那些疼痛一无所觉似的。
萨纳尔终于一亲芳泽后,眉目都餍足了。
他感官敏锐,似乎察觉到了杀意,凌厉地看过去,却忽然被宿时漾抓住了手,下意识凝视对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大王,我明日还要去练繁重的礼仪,现在眼睛困得都睁不开了。”
宿时漾被他亲红的嘴唇微微泛肿,眼角都渗出了泪光,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他看,瞧着确实十分困倦又可怜。
索性面前的这位帝王还记得住疾医对他的叮嘱——在这几日不可行房事,于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否则这又是亲又是摸,还有硬物咯着抵着他,差一点宿时漾的清白之身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