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去武场练武去了。
反正萨敖断了腿,不可能来教他,所以在事后知会对方一声就可以了。
兰烈在路上还没忘了问宿时漾:“皇子身体可受得住?”
宿时漾忽然被问起,人还有点懵,在对上那戏谑的眼神后猛地反应过来,这家伙是指昨晚萨纳尔同他做了那种事之后还能不能支棱得起来。
他咬牙切齿,羞恼地说:“不劳兰烈将军操心,我好得很。”
反正打死他都不可能在这狗东西面前示弱,兰烈和萨仁让人的讨厌程度半斤八两不相上下,还正好都有着一对如出一辙的蓝眼珠,真讨厌。
宿时漾气冲冲地开始接受了兰烈的基础教导。
之前说兰烈是严师这话可不是他在冤枉对方,而是恰有其事。
对方不仅面无表情地命令他扎马步,姿势做的不端正时还要拿小皮鞭抽他。
那皮鞭打在身上不是很疼,还有点儿痒,总之就是很不舒服。被纠正了许多次,一来二去他自然是乖乖摆正了姿势,不敢再出差错。
*
【统,打个商量。】宿时漾余光瞥着一旁老神在在盯着自己的兰烈,在心里呼叫自己的外援。
这可比当初刚上高中的军训累多了,辛苦扎了马步之后才晓得站军姿走正步的好。万万没想到他刚刚毕业享受美好假期,都开始做任务还要受这委屈。
两只腿酸软极了,长时间维持着一个姿势,就连手臂的弧度都有严格规范,他真想原地去世。
得亏是少量多次训练,站一盏茶的时间,就休息半个时辰。否则以他这娇生惯养的身子,非得直接昏过去不可。
尽管如此,他依然累够呛。
汗水从鼻尖淌过,滴到唇瓣上,还不能伸手去擦拭,感觉后背衣衫都让冒出来的汗给濡湿了。
系统姗姗来迟,冷漠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是幼儿园就开始老师就教导你们的道理,我希望你能够对此有清晰的认知。】
宿时漾苦着个脸,这时候兰烈伸出手,拿着帕子将他唇上的汗珠给擦拭掉。
那白色的巾帕柔软,汗水一浸湿就透出一朵水花。
上午两个时辰过去,宿时漾觉得自己累得像条死狗,两条腿都抬不起来,走的时候感觉都在被兰烈拖着了。
他终于能得到片刻的喘着,拿着水囊小口小口喝着里面冰冰凉凉的山泉水,辛苦一天之后再喝水,仿佛身心都舒畅了。
他也是不经意地一看,发现江望尘和萨敖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宿时漾瞬间立起身子,探头探脑地看过去。
主角攻受之间似乎有着不错的进展,这大概是唯一能值得高兴的事情了吧。
他二人身后竟然还跟着十鸢,一见到累得脸蛋红扑扑的他,小姑娘就扑过来,双眼含着泪,嘴唇颤抖,一副他受了多大苦的模样。
其实他还真没怎么受累,区区扎马步,区区被弄裂
,不过都是他完成任务路上的困难罢了,迟早都能克服的。
萨敖的腿并没有好,他是拄着拐杖过来的。
宿时漾的目光落在对方身上,眼神里隐隐有责备:“你都受伤了,还乱跑什么,是生怕自己好不了么?”
再怎么说这伤也是为了他受的,就是再没良心宿时漾也做不到视若无睹。
萨敖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神情,他轻声道:“小伤而已,于行动无碍。只是……皇子不是该由我亲自来教导么,怎么和兰烈将军待在一起?”
他的目光在兰烈微笑的脸上转了一圈,没有从那弧度分毫不差的虚伪笑容中发现任何端倪,便又落回了宿时漾身上。
提着这件事宿时漾就叹气:“大王嫌我体质太差,命我跟着兰烈将军习武。毕竟你不是腿受伤了么,也不好再烦扰你。”
再说了,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陪你媳妇儿吗,找他算个什么事?
宿时漾心说自己可不想当个几十瓦锃亮的大电灯泡,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江望尘在旁边一直充当着透明人的角色,即便是心神都放在宿时漾身上,也不会妄自插嘴自作主张想要引他注意,直到宿时漾主动朝他看过来时,才抿开一个温润如春风的笑容。
他同殿下也有几日未见了,经过郑妃的人牵线搭桥,他和大王子萨敖开始了合作。这期间不但要渗入大夏,还得时时刻刻防备着萨敖。
与虎谋皮的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还要同时给萨敖出谋划策。
江望尘甚至也知道宿时漾在里面担任中间人的角色,不过殿下的命令他都会去做的。
他现在的命都是殿下的。
萨敖一听是他父王的命令,就不再吭声,只是神色间阴沉了不少。
“那就希望兰烈将军能够用心教导皇子,还望你能够不藏私才好。”萨敖好整以暇地说。
他是沉默寡言的性子,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并不会说话。跟弟弟萨仁敌对那么久,被逼得冷嘲热讽也学了不少。
兰烈就好像是没有自己的脾气似的,好声好气地讲话:“大王子说的是。但这毕竟是大王命令属下指导皇子,即便不用您特定叮嘱,属下也会尽心教导。”
他说话的语气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