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的眼神如同两把锐利的刀,来回在裴从司和独孤永星之间扫视。
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错失良机?你们可知,这一次的机会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独孤永星低着头也不反驳,不就是刺杀太子的秘密吗?
你都发动政变了,那还怕别人说吗?
这样人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好像没太在意似的,阁主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的青筋暴露。
“你们可知道为了这一天,本座筹划了多久?布下了多少棋子?而现在,一切都因你们的失误而化为泡影!”
阁主的情绪愈发激动,他猛地站起身,手指几乎要戳到两人的鼻尖。
“你们,你们让本座怎么说你们好?如此关键的时刻,竟然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他的话语中带着强烈的恨铁不成钢的情绪,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突然,阁主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竟不受控制地喷了出来,洒落在地,触目惊心。
这一幕让裴从司和独孤永星都愣住了。
阁主可是神纹境的天神!
他们万万没想到,阁主会因为此事气到吐血。
二人对视一眼。
他们很快明白,这可不是因为气的吐血,而是阁主身上本来就有伤!
两人连忙上前,想要搀扶,却被阁主挥手制止。
“滚出去!都给本座滚出去!”阁主的声音中带着歇斯底里的咆哮,显然已经是怒到了极点。
等他们走后,下人进来服侍。
阁主脸上的黑影,在烛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而下人们则是利索地开始收拾起地面来。
他的目光仿佛透过墙壁在看着昏暗的天空。
“你们不让本座杀,本座偏要杀!”
话音落下之际,一位身披由未知鳞片精心打造的宝甲之人,悄然自暗处步出。
那宝甲仿佛拥有吞噬光芒的能力,将四周的光线悉数吸纳,使得他在黑暗中行进,却未引起下人们的丝毫察觉。
等所有下人收拾完毕,纷纷离开房间,他们浑然未觉,一个身影已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出发,他们的目标必定是北域。”
“去杀了平天王侯焰,并且给本座在众目睽睽之下,处刑太子!”坚定的声音响起。
昏暗的烛火摇曳,映照出一张绝世容颜,美丽而冷酷。
“我自然可以做的,但是,我爷爷也有件事情让我问你!国师为什么会帮太子逃出去?”
“你可是说过,你会摆平一切的。”
若顾剑在此,定能一眼认出,此人便是司徒媚。
阁主冷哼一声:“本座会摆平一切的!我们的盟友空前强大,他们翻不起什么浪花!”
……
另一边。
顾剑护着太子,穿越了重重关卡,终于抵达了北域。
这里的景象,与他们之前所经过的繁华之地截然不同,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北域的天际,时常被滚滚的妖气所笼罩,使得日光都变得黯淡无光。
二人经过的第一座城。
街道两旁,房屋破败,许多地方更是化为了废墟,残垣断壁间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凉。
最底层的百姓们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他们或拖儿带女,在废墟间寻觅着可食之物,或聚在街角,低声诉说着彼此的苦难。
妖族祸乱,使得这片土地上的生灵涂炭。
它们四处袭击人类,使得北域的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而那些趁机而起的匪徒,更是如同蝗虫一般,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然而,正因为这里的环境如此恶劣,却也造就了北域武风盛行的局面。
在这里,高手如云,他们或是为了自保,或是为了守护家人,纷纷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武艺。
“顾剑,你看这北域,是否还有救?”太子低声问道。
顾剑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没救了,这里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强者越强,因为他们把握着资源弱者越弱,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
太子自嘲一笑地说道:“知道为什么北遇落得如此境地吗?”
顾剑当然不知。
太子接着说道:“侯焰是开国时立下汗马功劳的外姓王爷,论打天下,他确实是一位好手,勇猛无比,战功赫赫。”
“可如果说治理天下,那侯焰便完全不合格。”
“他性格暴烈,喜怒无常,对百姓更是毫无怜悯之心。”
“北域在他的管辖之下,赋税沉重,民不聊生。”
顾剑闻言,眉头紧皱,这人都这样了,还不想着改变?
“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却依然无视,这不就是在纵容他吗?”
太子摇了摇头:“真正的原因是,这里虽然说是大秦疆土,实际上所产出的一切灵石宝物都归某位存在所有。”
顾剑听后,心中一时间感觉有些发闷。
某些存在自称为圣者,可他们所做的事,却完全和圣没有半分联系!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修行界吧。
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