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走,他就被夺了权位,说明崔氏是他的福星啊。
姜秀环就是个祸害,连累他到这种地步。
“她会回来吗?”
李老夫人凭着多年看人的经验,已经感觉到了崔氏心灰意冷,是真的不会回来了。
不然崔氏也不能这么执着地想和离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谁知道呢,也许吧,她能被你打动,但是你怎么跟秀环交代呢?”李老夫人根本不在意崔氏去留。
崔氏回来又回来的好处,只要崔氏乖乖地拿钱听话,她是不在乎面子的。
所以李时渊若是真的能把崔氏接回来,她可以好好羞辱崔氏还能打压崔氏,挺好的。
她不反对的时候,就会鼓励。
但是这样出尔反尔的李时渊,她真的有些看不上。
李时渊冷下眸子道:“娘,姜秀环的事情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说完他坐起来,让李老夫人不用管他,他要去办事。
这时候姜秀环已经被下人抬到别的厢房中了。
李时渊穿好衣服,来找姜秀环,李星璇正在跟姜秀环说话。
姜秀环备受打击,像是大病一样,身子瘫软地靠在床头哭,李星璇在安慰她。
“娘,没事的,崔氏已经走了,这就是好事,还有爹呢,爹会帮你的。”
“爹,娘您看爹这不是来了吗?”
李时渊道:“星儿,你出去一下,爹有话要跟你娘说。”
李星璇给母亲一个暧昧的眼色,然后退了出去。
她到了门口,却没走,趴着门偷听爹要跟娘说什么悄悄话。
就听李时渊道:“我这辈子对不起你,但是更多时候,我也都补偿你了,剩下的是你的命不好。”
李星璇大惊,爹这是什么意思?
姜秀环也问道:“渊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送我走了?”
李时渊拿出一包药,举起来道:“这药无色无味,喝下去也不是很痛苦,这是皇后娘娘给你的恩典,你就只能这么做。”
“你想杀了我?”姜秀环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
李时渊争辩道:“不是我先杀你,我一直都很照顾你,我怎么会想杀你,但是皇后娘娘下了懿旨……”
“那我就一定要死吗?我可以厚着脸皮活下去,我有什么错?也不是我要生孩子大出血,也不是我要被你下堂,我只是要找回自己的东西,这有什么不可以?”
“我只是命不好而已,渊哥,你一直都是喜欢我,想着我的,你为了我可以跟崔氏和离,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别提崔氏了,我本来跟崔氏过的好好的,我还给你请了诰命,我对你全心全意的,你为什么非要搞诈死那一套?”
李时渊很烦躁道:“现在是你咎由自取的,我也帮不了你。”
“你后悔了,你后悔跟崔氏和离了?”姜秀环猜中了李时渊的心理,又哭又笑的,她道:“我方才还在嘲笑崔真真,现在我就被打脸。”
“李时渊,我凭什么去死?”姜秀环站起来,狠狠推一把李时渊:“最该死的人就是你。”
“什么你想要嫡子,你就是薄情寡义。”
“看崔氏不听话了,你又想甩了她。”
“现在看我影响到你了,你又想全身而退。”
“哈哈……”姜秀环扬天大笑,然后嚎啕大哭:“李时渊,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这么狠心,我也是人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说了,算我对不起你,但是这是皇后的旨意。”李时渊还是将粉末倒入了碗里,要去给姜秀环喝。
李星璇急得不行,直接闯了进去。
…………
这是崔氏走的第一个夜晚。
主院那边因为皇后懿旨的事情已经乱了套。
李熏染和五哥自行商议的,搬动了下住处。
之前李老太太不是给李熏染隔离了一个小院子吗?
那堵墙被李老太太派人给推开了,李熏染再次让人装上门,锁上。
她如今是郡主了,不用分家,李老太太那边的人也不敢轻易的过来。
夜晚,她让婢女们先去休息,自己在门前的花架下布下酒菜,和五哥对酌。
五哥喝完一杯小酒突然躺在桌子上不动了。
李熏染吓得大惊失色,站起来喊道:“五哥,五哥……”
“他没事,我方才在他酒里加了点安睡的药,他明天早上就神清气爽,什么事都没有了。”
李熏染一看,是萧君衍从墙头上跳下来,还弹了弹指甲。
肯定是药放在指甲里,方才弹到了五哥的酒杯中。
李熏染气恼道:“王爷到底想怎么样?这是明晃晃的入室杀人了?”
“这怎么叫杀人?那药没有毒,他明早起来比平时还精神呢,是补药。”
补药你自己怎么不多喝一点?
萧君衍大摇大摆的坐在李熏染对面,看着酒菜笑道:“你不是在故意等本王吗?怎么还把你五哥叫来了?”
“王爷你有些自大了!”李熏染不咸不淡道。
他到底哪只眼睛看见她等他了?
萧君衍摇头,拳头点着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