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可是......”
南雪儿还待再说,侯夫人的脸上冷冷的。
她松开搂着南雪儿的手,转过身去睇眼看着腊梅,
“要我说,这丫头挑唆你们姐妹,说那婆子是弦儿吩咐的,就凭这话就该打。”
“底下的人伺候小姐不周到,让小姐饿着肚子,只管去寻大厨房的不是,竟然还敢跑到大小姐的院子外面指桑骂槐,咱们侯府可没有这样的刁奴。”
腊梅脸色一白,急忙用眼神向南雪儿求救。
“阿娘,腊梅也是替我着想。”
南雪儿心生不满,她以为这次来找侯夫人告状,侯夫人必不可能再放过那个蠢笨粗俗的南弦了。
结果侯夫人竟然转身斥责起了她的贴身大丫头,这是什么道理?
侯夫人脸上的冷色收敛一些,她拍了拍南雪儿的手,
“你先回院子里去,一会儿我让周妈妈亲自给你送些好吃的来,往后府里谁再敢给你气受,你只管发了便是,若是担心府里的人待你不好,回头我再拨一份银子,让你院子里的小厨房,单独给你做饭食。”
“可是阿娘......”
这不是拨一份银子,单独开火食的事儿,南雪儿不甘心。
今日可是一个难得的,能够让南弦生不如死的好机会。
不由得南雪儿再说,侯夫人起身便往里间走,摆明了今日太累,不想再继续说下去。
隔了一日,周妈妈到南弦的院子里,笑着将夫人很骂了腊梅一顿的事儿,同南弦说了,又叹口气劝道:
“夫人的心中到底还是疼大小姐的,大小姐就不要再犟了,你同夫人认个错,这亲生的母女俩,哪里有隔夜仇呢?”
“夫人心中惦记着小姐,可不,宫里刚刚赏下来的花儿,夫人特意交代了这回让大小姐先挑,大小姐挑完了之后,再去给二小姐挑。”
南弦上前打开盒子里的绢花,随手拿起一朵丢在了地上,用脚踩住。
她看向周妈妈那瞬间难看的脸色,
“不痛不痒的训斥腊梅几句,再跑到我面前来说心中惦记着我疼我,她既然知道一个奴婢都敢爬到我的头上来拉屎,怎么不直接发落了那个叫腊梅的?”
“要我说把那个丫头打一顿卖出府去,或者送到窑子里去,倒还能叫我心里头舒服些。”
前世被砍断手脚,黑暗中苟延残喘多年的南弦,会轻易的被侯夫人这点儿怀柔手段感动?
别做梦了!
周妈妈心里头暗骂,脸上却又不得不带着强笑,
“大小姐,这腊梅从小就伺候二小姐,您只不过是被腊梅骂了几句而已,又没掉块肉,为此这般狠的发落腊梅,平白伤了你与二小姐的姐妹情谊,也不值当。”
“不值当?”
南弦忍不住冷笑,她指着院子外头,
“你去问一问这帝都里头,哪一家给人做奴婢的,指着主子的鼻子骂,害没被打死的?”
“我不过是要你们把南雪儿的那个丫头,发落出府或者送去窑子里,我还没要了她的性命,你们就忙不迭的替一个奴婢遮掩。”
“你口口声声的说你们侯夫人心里有多疼我,多惦记着我,别一天天的就拿着嘴巴说,付出点实际行动来,让我看看她的诚意,否则......”
南弦冰冷的目光盯着周妈妈,一抬手,将周妈妈送来的那一碗药,再一次掀翻到了院子里。
药汁泼在绢花上,一地惨不忍睹。
南弦面无表情的说,“否则想让我乖乖的喝药,做你们这春秋大梦吧。”
周妈妈的脸上挂不住,她一甩袖子便出了南弦的院子门去,心中只想着也难怪侯夫人不疼这个亲生的女儿,反倒疼一个娘家的侄女。
这南弦发起脾气来,可真不是哪个人能轻易受得了的。
只等周妈妈一走,院子里的婆子急忙将院子打扫了个干净,老管室和另一个婆子压着个人进来。
南弦挑眉一看,这不是侯府的采办?
这侯府采办也是个刚硬的脾气,在老管室和婆子的手里挣扎着,一见南弦便阴阳怪气的说,
“哎哟,我说这是谁要见爷爷,原来是我们侯府的大小姐,大小姐有什么吩咐,差人来讲一声就是,何必把我给压过来?”
他说着,扭头看向老管事,“钟管事你这可就不厚道了,什么时候你这膝盖跪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里来,也不通知兄弟一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