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一走,钱妈妈就进了屋子,
“大小姐,夫人方才来过了。”
南弦端坐窗边,翻了一页书,“嗯。”
“您让我们注意着一些世子爷那边儿的动静,大厨房今日送饭食过去的人说,看到入画在世子爷的屋子外面生气,很是苦闷的样子。”
“入画?”南弦终于有了些动静,她的眼眸从书页上挪开。
“就是南世清的那个通房丫头?”
“是的。”
“你们找个人去接触她看看,搞清楚她是为了什么生气?”
吩咐完钱妈妈,南弦的目光又挪回了书页。
她看的书很杂,只要是书她都不挑,什么都看,一边看一边又想着,如今她在侯府能用的人,都是大厨房和自己这院子里外的人。
这些人全都中了她的毒,没有一个是真心臣服她的。
若能有个人与她志同道合,把这侯府搅个天翻地覆,那就事半功倍了。
入了秋,帝都的天气越来越冷。
南世清清醒了几日,他的身子总不见好,整日里躺在这床上只觉得的浑身乏力。
并且随着入了秋,喉头越来越痒,肺里也落了病根儿,时不时的便要咳上几声。南雪儿整天就往南世清的院子里去,她窝在南世清的怀中,听到了他撕心裂肺的咳嗽。
南雪儿起身一脸心疼的说,“哥哥,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将姐姐身上的那一身毒血换回来,你不知前两年阿娘身子不好,就吃了姐姐的一碗血,阿娘身子便一直硬朗,变了天也从未曾听见阿娘咳嗽过一声。”
南世清怀中一空,伸手将南雪儿又抱回了怀里,感受着南雪儿带给他的那一丝暖意,
“那个丫头怎么样了?我现在一想起她就生气,已经好几日没见她了,也不见她来向我请安。”
他记得自个儿出征之前,南弦可不是现在这副做派。
尽管那个时候南世清压根儿就不想见到南弦,可是南弦却是每日都要往他的院子里来一趟的。
有时候会替他送些绣品,有时候会替他送些汤药,有时候就只是空着手来看看他。
他知道南弦是在讨好他这个兄长,可是南世清压根就不需要。
他已经有了一个妹妹疼爱,不会再将自己的疼爱分散出去到南弦的身上。
更何况正如阿娘所说,这府里头的下人都是看着主子在做事的,他若是对南弦好上一分,那些下人们便要对南雪儿失了一分的恭敬。
南世清绝不可能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任何人都不能分夺了对雪儿的宠爱。
他想起那一日自己刚刚醒过来,拿着长鞭就要去教训南弦的事情,心里头的怒意又满胀了起来,喉头只觉得一股腥甜。
正好碰到周妈妈送吃食过来,南世清便问,“阿娘准备拿南弦怎么办?总不能放着她这么无法无天的,整日里气我们吧。”
周妈妈脸上扯出了一抹笑,“夫人也是疼大小姐的,想着大小姐总有想通的那一日。”
而且侯夫人越来越纵着南弦,她心中对这个孩子的愧疚越多,态度上就越是软和。
南雪儿心中嫉恨难忍,“阿娘疼姐姐,就算阿娘将属于我的燕窝鱼翅都给了姐姐,可是姐姐却从未领情过。”
“再这样下去,姐姐什么时候能够乖乖的喝药,让哥哥的身子好起来啊?我真替哥哥担心。”
她说着,将脸在南世清怀里蹭了蹭,小猫儿一样的亲昵。
周妈妈看着南雪儿依靠在南世清怀中那娇俏的模样儿,心里头越来越沉。
这两人明明只是兄妹,却盖着一床被子,南雪儿的脚虽然搭在床沿的外面,可是整个身子都已经躺到了南世清的床上。
这画面,就是周妈妈已经徐娘半老,成过亲懂了男女情事的妇人,都看的分外不妥。
南世清和南雪儿却恍若完全不知那般,当着一屋子的丫头婆子亲亲我我。
周妈妈清了清嗓子,“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侯夫人也是想着大小姐往日里还算乖巧听话,更何况有些事情也并不是大小姐的错。”
她叹了口气,“如今还能怎么办呢?总不至于真的将大小姐给赶出侯府吧,夫人不舍得,侯爷知道了想必也不会同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