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太后不待见唐棠,唐棠也不犯贱往她跟前凑,依着礼法初一、十五进宫打个卡就算了。
其他皇子、公主隔三差五的进宫给乔太后请安献殷勤,唐棠平时都不露面,这让乔太后又不爽了,给她下了懿旨,让她随行去灵山三清道观上香。
唐棠接到旨意,就蹙起了眉头,晚上就跟云沐辰抱怨,道:“她一个皇太后出宫蹦跶啥?兴师动众又劳民伤财,若是遇到刺客,还得搭上几条人名。”
云沐辰刚刚沐浴过,躺在床上,乌黑长发散落枕畔,幽深的桃花眼静静地看着她,哄道:“父皇已经同意了,咱们做小辈的,只能顺从。”
唐棠被他看得脸庞微微发热,勉为其难地点头,现代人的思想和三观让她不可能真正融入这个社会,但为了过日子能顺遂一些,她必须学会向大环境妥协。
云沐辰主外,她主内,虽然做不了咸鱼了,但两人配合的很好。一般而言,只要两人都有心把日子过好,这样的日子都是不错的。
云沐辰捏了捏她嘟起的小嘴儿,笑道:“好了,你就当去爬山赏景儿了,当其余人不存在就好了。我若不是有案子要开堂公审,就陪着你去了。想想你要在山上住一宿,真舍不得。”
他的嗓音磁性低沉,像大提琴的低音,
勾着唐棠的心弦也跟着颤动。他人如美玉,让人情不自禁。
唐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内心一阵阵痒痒,想干点什么,两人圆房以后,还没晚上分开过,她也不舍。
云沐辰看出了她眼中的温柔和不舍,附耳轻笑道:“那……今晚我们把明晚的那份儿提前做出来。”
“……”唐棠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这些日子两人酱酱酿酿的片段,觉得自己像一条要溺亡在水里的鱼,呼吸有些不畅。
她装柔弱小白花,扑进他的怀里,扭啊扭,“大皇子,人家害怕,您那样会弄死人家的,可疼了,嘤嘤嘤……”
云沐辰明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心里也是柔软成一片,修长如玉的指尖摩挲着她脸上细嫩的肌肤,“疼?那你还哭着喊‘好人,还要’、‘哥哥,真厉害’、‘快点儿’……唔!”
唐棠捂住他的嘴,情动时候的话,怎么能平时拿出来说,要羞死了!
云沐辰往床里挪了挪,让唐棠躺得舒服一些。
唐棠偎依在他怀里,心咚咚直跳,轻声道:“以后,那些话不许说,不然我就晒着你!”
云沐辰的指尖缓缓划过她细腻柔滑的脸庞,柔声问道:“你舍得吗?”
“当然!”她的声音温柔的像水,粉面娇羞,口中却不肯承认,“
我正好休息一下,天天累半宿,骨头都要散架了。”
云沐辰浅浅一笑,含住她的耳垂儿轻轻咬着,低声命令道:“唐棠,甜甜,为我脱衣裳。”
唐棠被他咬得酥酥麻麻,晕晕乎乎,手摸索着扯开他睡袍的带子,衣襟散落,春光大泄。
她幽幽叹了口气,“容貌非凡,宽肩窄腰,龙精虎猛,令人沉迷。这样一幅皮囊,让我如何拒绝?除非木头人才能禁得住你这般引诱啊。”
云沐辰低声笑道:“那就别忍这了,来,为了公平,我也替你脱衣服……”
于是,两个人很快就坦诚相见,做足了两晚的工作量。
第二天早上,唐棠感觉身边的人动了,就睁开了眼睛。
云沐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道:“我去上早朝了,你再睡一会儿,皇祖母出宫没那么快。”
他自小受规矩拘束,睡相好,几乎一夜不会变动姿势。而唐棠则不然,睡姿极差,总是像一只八爪鱼般缠在他身上。
所以,他每天早起,总免不了将她闹醒了。将枕头给她抱着,自己轻手轻脚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无声无息地走出了内室,去隔壁的屋子,让福安和福禄伺候着洗漱更衣,用了早饭,就披着晨星去上早朝了。
唐棠闭着眼睛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做
公务员,也挺辛苦的。起早贪黑,十天休息一天,要是迟到旷工,不光扣俸禄,还要打板子。一个月若是迟到旷工三天,就要降职了。
当然,云沐辰作为大皇子不担心考勤问题,但也正因为是大皇子,才更要以身作则,为皇家撑脸面。
唐棠又睡了个回笼觉,才起床,吃饭梳妆,准备去跟乔太后会和,一起去灵山三清道观。
她穿一身蓝色窄袖劲装,素淡清雅,因为袖子窄,裙摆不繁琐,行走间适意自如。
她如云的秀发挽成了简单的堆云髻,插着一支宝蓝点翠珠钗,戴着同款耳坠,其余饰物全无。因为她长得美艳,就是这般简单的打扮,也是光彩照人,艳压群芳。
乔太后看到这样的唐棠撇嘴道:“生的这般美艳,砍人脑袋却那般心狠手辣,可见是个狐媚子!”
她已是人到中年,却丝毫不见发福,身段依旧苗条,前凸后翘,脸庞秀丽,声音也柔美动听。若是不说话露出单蠢之态,也是个高雅美丽的半老徐娘。
偏偏,她说话了:“大皇子妃,你不进宫,却在城门口等着,是个什么样子!”
唐棠款款走近,眼波冷冷淡淡,行了个福身礼,用略带了恭敬的声音道